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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謝老五都比較沉默,反倒是趙老二,坐在邊上嘚吧嘚吧的不停嘴,「胡處長,咱這一去,生死可全在你手裡了!怎麼拿捏這個度,你心裡得有數。事得辦,可別惹人。我是聽了林三娘辦的那些事,我就後脊背發涼。別她一個不順心,弄死了咱們,這真是有怨無處訴去。」
胡木蘭靠著閉眼,耳邊是飛機的轟隆聲,趙老二一路上得扯著嗓子說話,也不嫌累。她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見,只道:「林雨桐腦子很正常,她也沒殺人的愛好!有爭執很正常,你們別動傢伙,她怎麼會輕易殺人?她在西北那麼長時間,之前各個勢力走馬燈似得,她傷誰了?如今跟當地父母官走的也很親近,聽說她跟誰鬧崩了然後把人家怎麼著了嗎?沒有呀!她的鄉性極好。」
說的跟傳說中的林三娘一點也不一樣。
可等見到了,才發現,更不一樣。
他們的飛機直接到長安,此次來是公差,給楊將軍發了電報,人家也派了車來接了。在長安吃了一頓便飯,就直接請了楊將軍作陪,往翠山去。
要過年了,長安城裡一片祥和。今年的還是有些乾旱,但多少總有些收成。因著蝗災的影響,百姓們也不敢種別的。蝗蟲這玩意不吃紅薯,那大家就種紅薯。連著種上幾年,蝗蟲就是產卵,孵出來危害也有限。而恰好紅薯耐旱又高產,這個年景不如以前,紅薯的產量哪怕是受影響了,但大致還不錯。至少種地的就沒見餓死的。
過的是苦哈哈的,但是吧,人且都活著呢。
市面上也有了交易,人來人往的,倒也是個繁華城池的樣子了。
謝老五就道:「可見咱們這位林先生,可是有大功德的。」
楊將軍就笑,「何止呀!今年這水渠陸陸續續能用了。明年、後面,更多的河灌區就有了。這可都是產糧的好地方!三年,最多三年,咱們的元氣可也就恢復過來了。百姓感恩戴德,很多人家都立來了生祠,感念著呢。」
謝老五就隱晦的跟老二對視了一眼,在這地方若是跟林雨桐起了衝突,瞧著吧,不用她動手,周圍的百姓怕是就能把咱們給生吃了。所以,別魯莽!一旦談崩了,先不說其他,只咱們的安全就先保證不了。
明白!翠山距離長安真不遠,尤其是這路面拓寬重修之後,相當的順。
驅車半個小時,進了鎮子。
鎮子上人太多,戲台搭建著,堵住了路,車過不去了,只能把車停到公署的大院裡。
鄭天晟等人來迎,謝老五都沒多瞧。此時滿耳都是鏗鏘的唱腔和滿堂的叫好聲,「這唱的是什麼?」
「《下河東》……」楊將軍的手跟著打拍子,甚是陶醉,不時的還跟著哼唱兩句。
謝老五就問,「這下河東說的是什麼……」
說的呀……說的是:「北宋時候的奸臣勾結外寇,想圖謀江山,太祖識人不清,反倒叫奸臣掛帥的故事……這一齣戲呀,當真是一場好戲。」
謝老五看了這位將軍一眼,總覺得話里像是有話!
第395章 沖踏征程(141)
得擠過喧喧嚷嚷的人群,才能從鎮子上直接穿過去。
楊中河幾次挽留,說先過去告知一聲,這會子正趕上飯點了,吃頓飯再走。
可他是誰?誰理呀?
走走走!都走!
鄭天晟就道:「今兒要找林先生,得進山去。今兒山里殺豬,都在山裡吃殺豬菜。」
這麼一說,好似對林雨桐的行蹤掌握的挺好,事無巨細,連吃什麼都知道。
沒人搭話,一個個的表情都挺嚴肅的。
鄭天晟看辛護國,怎麼個意思?出事了呀?
辛護國哪裡知道,只能在前面帶路,「胡處長,這邊走。」其他兩位他真不熟悉。
擠過人群,並沒有更好走。山腳下還是戲台,唱的好似跟鎮子那頭戲台上唱的並無不同,這是打擂台呢。
繞過戲台,往山上去。最開始,路極寬,沒走多遠,就有了分叉。
辛護國低聲道,「那條路是周團長駐守,這邊是跟周團長那邊不是一碼事。」
此時,路就沒那麼寬了,但是並行兩輛馬車還是能的。
胡木蘭沒上來過,第一次來也是瞧新鮮呢,「這運送貨物,都走這條道嗎?」
「也不全是,有備用的索道。若是天不好,貨走索道,不耽擱事。」
謝老五看山上的布局,「請的設計師不一般吶。」初一看平平無奇,可細看,可都是乾坤暗藏。可見這江湖中有高人這話真對。
走了沒多久,就被哨卡攔住了,不能再往前了。
今兒憨娃值班,早就瞧見一行人上山了,楊將軍他見過幾次,再加上常進常出的鄭天晟幾人,還有素來跟林先生有來往的胡木蘭,剩下的其他同行者哪怕不知道是誰,可這麼多重要的客人朝這邊來,那這就不是小事。他打發了人先去報信,而後就站在崗哨外等著。
趙老二就笑,「安保級別不錯,這是進不去呀?」
憨娃擺手,叫人挪開路障,「楊將軍咱們認識……胡處長是林先生的朋友……還有這三位常進山的長官咱整天碰面呢,咋能不叫進去呢?都不是外人,您請!快山上請。」
這就放進來了?
趙老二哈哈就笑,「還是咱胡處長的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