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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嘻嘻哈哈的,惹的巷子裡的狗叫喚個不停。
劉成功出來,用手電筒朝這邊照了一下,「老四和小桐呀?這麼晚了幹啥呢?」
他家蓋房子呢,門口放著木料,怕被人偷了,晚上警醒的很。
桐桐就笑,「做賊呢!來看看少了啥沒有。」
把劉成功說的就笑,「能看得上就拿走!」他追著問,「是有啥事要幫忙還是咋了?需要人你喊一聲!」
四爺就擺手,「送她姐跟姐夫去了,沒事。」
哦!
劉成功說著,就往出走,這是還想聊幾句還是咋了?
桐桐拉著四爺就走,她很不喜歡跟這個人說話。人不壞,但就是比較軸。溝通不來。
劉成功也不是非得找人聊天,事實上就是這破木料真不能丟了。等四爺和桐桐進了家門,他拿手電筒一照,噯,好像有點不對。他看路邊的泥腳印,順著泥腳印一直到蘇環嬸子家。
這腳印還是新鮮的,這麼大,這得有四十三碼吧,這是個男人的腳印。蘇環嬸子家沒男人呀!
別是叫人混進去了吧!
他蹭蹭蹭的就繼續朝前走,這個點巷子裡就老四和小桐還沒睡,他過去拍門,「老四!老四!」
敦促而有力的呼聲,把桐桐給喊愣住了。
四爺去廁所了,她先給開門,「怎麼了?」
「老四呢?」
桐桐朝後一指,「馬上就來。」
四爺出來在院子裡洗個手的工夫,劉成功都不等,拉著四爺就走,「老四,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出啥事了?桐桐不放心,拿著手電筒緊跟著就過去。結果劉成功用手電一照,「看!這腳印!」
林雨桐心裡咯噔一下,今兒蘇環嬸子不在,她娘家侄兒要結婚,她提前回娘家幫忙去了。家裡只有白彩兒和她三個月的女兒。她家的房子只蓋了後面的正堂和廈房,前面不是房子,就是前圍牆,在圍牆上開個門。林雨桐趕緊拿著手電在蘇環家前面的圍牆上照了一圈,沒有翻牆的痕跡。而腳印只在大門的正方向,這就說明——人家是走進去的。
農村這住宅,一家挨著一家。自己隔著牆跟婆婆說話,彼此都聽的見的。要是真進了不該進的人,白彩兒一聲喊就能驚動人。可是……她沒喊呀!
林雨桐嘆氣,就說,「嗐!必是白天給你們家幫忙的人踩了一腳泥,來找彩兒嫂子借水桶留下的。」
可瞧著泥還是新鮮的!
「手電照的,光線的問題。」林雨桐拉了四爺,「走!回家!」然後說劉成功,「別一驚一乍的,沒啥事。」
劉成功嘀嘀咕咕的也朝他家去了。
可這一晚上他都睡的不安穩,就操心誰把他家的木料給扛走了。有點動靜他就醒來,得出去看看。
家裡沒表,他也不知道是幾點,反正是第三次聽到狗叫,好似是誰家的門響了一聲,他就趕緊起來,也沒拿著手電沒開燈,就站在院子門口看看哪裡的動靜。結果就看見巷子裡走出來個人,高高大大的,可能是走的比較著急,烏漆墨黑的,沒看見這邊站了個人。
但他看見對方了,哪怕黑,但適應了光線也能大致辨認出來。
第二天他就偷摸找四爺:「……狗慫王樹生上寡婦的門不干好事。」
誰是寡婦?
「蘇嬸子這個歲數當然沒男人上門,可白彩兒……跟寡婦有啥不一樣。我半夜看見王樹生從巷子裡出去了……昨晚那腳印肯定是這狗慫留下的。老四,你以前跟王樹生關係不錯,跟趙大用也都是鄰里鄰居的,不能大用才進去,咱就看著他媳婦偷人吧!」
桐桐:「……」叫四爺管這鹹淡事,我看你也是太閒了!她催四爺,「快遲到了,趕緊的!」
四爺擺脫劉成功的糾纏,利索的走人了,他今兒真的有正事要抓緊辦呢。
桐桐打發劉成功,還警告對方,「這話不能瞎說!要叫派出所知道了,男女都得進去!你想想趙家的孩子才多大?離了媽行嗎?」
把劉成功給嚇唬回去了。
可這個事,巷子裡誰不知道?
大民和秦引娣住的那邊跟蘇環家緊挨著,秦引娣拿著針線活過來,低聲跟桐桐說,「昨晚上,我半夜上茅房去,就聽到隔壁的茅房裡有男人的咳嗽聲。到底是誰咱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人!我回來給你大哥說呢,你大哥還罵我,說不叫我多管閒事。這不是閒事不閒事……關鍵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跟白蘭說。白蘭還看著彩兒可憐,總是幫襯一些。可要是彩兒有偷人這毛病,還是要給白蘭說一聲的。」
說一聲?
咋說?
說你姐偷人?
林雨桐搖頭,「說啥都不合適。裝不知道吧,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許是有啥誤會也不一定。」
可這邊妯娌倆正說話呢,對門的桃嫂子也來了,朝外指了指,偷偷的說,「聽說了嗎?彩兒跟那誰好上了。」
林雨桐就納悶了,這些人都是咋知道別人的事的!之前有沒有咱不知道,就昨晚自家猜出來了,劉成功看見了,也知道了。就是大嫂住在隔壁,聽見了,這都合理。
問題是桃嫂子是自家的對門呀,跟蘇環嬸子家隔著那麼遠。
「你是沒碰見白彩兒!」桃嫂子就學,「我今早出來在巷子裡擇菜,彩兒抱著孩子也出來了,問我想做啥飯,我說包一頓二合面的韭菜包子。結果彩兒說,你院子裡的韭菜還有多的沒,給我些,我給我娃她乾爸也包一頓。我就問說,你閨女的乾爸是誰呀,沒聽說你家認乾親。結果彩兒說是王樹生。王樹生才娶了媳婦有三個月沒有?沒有吧!收完麥子的時候結的婚,到現在也就勉強三個月。人家啥時候好上的咱也不知道,反正說是娃她乾爸。我就說,那韭菜你啥時候吃,啥時候給你鏟去,人家說晚上吧,晚上娃她乾爸來。這就是沒想著避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