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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幾年了?成十年的耗就算了!關鍵是,這條路幾乎是堵死的。
中醫的話,正兒八經的學校畢業的是一個路子,但有正經的師承的,就可以直接去考行醫資格證的。
原身接觸中獸醫,用中藥、用針灸,也用艾灸呀,艾熏呀,拔罐等等的手段,這都屬於中醫手段。所以,不管是原身還是自己,都有接觸中醫藥,哪怕是叫外人看起來,只是涉及了中獸醫。
可只要有這個噱頭,我又能挑出藥典中的謬誤,那就有接觸的機會。
到了中醫院,保健樓在大過年的時候想進去更難了。提著禮品想來這裡看望人的特別多。
桐桐在網上搜過孟東輝老先生,照片也看過。以自己的眼力,應該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正月的天,陰沉沉的,站在人家必經的路上等著。
下午三點半,確實有一輛車一直開進來,直接停到樓下。可緊跟著的好幾輛車,下來許多的人,桐桐只看見了一個側臉像是老先生的人,還沒等再看呢,那人就被簇擁著進了裡面。然後大門緊閉,不接待陌生訪客。
桐桐:「……」也對!這樣的大醫,想偶遇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怎麼辦呢?偶遇不到只能另闢蹊徑了。
她往門診的地方去,瞧瞧有沒有什麼得了奇怪或是棘手的病的病患,結果才走了一半,從綠化帶里竄出一隻貓來,嚇了人一跳。
桐桐皺眉,這是一隻波斯貓,看身上的皮毛保養的樣子,這是一隻有主的貓。且貓的主人是個很講究的人。但是糟糕的是,這隻貓得了狂犬病了,得找到這隻貓的主人,看看她是否被被貓抓傷過。
這隻貓已經處於發病期了。還得去醫院前台問一問,叫問詢一下病人、家屬,看有誰被貓抓過,這不是開玩笑的。發病期的貓具有攻擊性,任由它這麼亂竄,有些愛貓的人士忍不住逗弄,真給抓傷了就糟了。一般家養的貓,主人都是給打了疫苗的。這只不知道為什麼沒打,但其他人不知道呀!只以為是家養的貓就能抱來玩,真被抓一下撓一下或是咬一下,稍微一大意,不當回事,可能就埋下禍根了。
她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壓根就不去看那貓,等路過之後伸手一撈,將貓給抓起來。怎麼拎能叫它抓不到自己,這是上課老師會教的。她給拎住了,為了防止意外,她將圍巾的一個線頭扯開,用毛線將爪子都給纏起來了。
大年下的,這裡無人。只出了停在保健樓門口的幾輛車的司機,這會子都搖下車窗看過來。
桐桐就拎著貓過去,問最前面那輛車,「師傅,見過這隻貓嗎?認識貓的主人嗎?」
桐桐就道:「一般人不能把貓帶進醫院的……」桐桐朝保健樓看了一眼,「師傅,麻煩您能不能進去喊個醫護人員出來。這貓染上狂犬病了,已經開始有了攻擊人的傾向。若是主人被撓傷過,得千萬記得打疫苗。還有,得叫醫院問問,誰在醫院被貓傷過……」
這師傅這才覺得事有點多大,「你稍等一下,我進去喊一下人。」
不大工夫,就從裡面出來個護士,看標識應該是護士長。
人家過來看了桐桐一眼,再看她手裡的貓:「確定嗎?這是狂犬病?」
桐桐從兜里取出學生證,打開叫對方看了一眼,這才道:「這貓是交給你們處理,還是你們找主人……」
稍等一下!
護士長又進去了,再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一見把她的貓五花大綁了,這姑娘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你幹什麼?放開她。」
「這貓病了!」
「病了也不要你管。」
桐桐看著她下巴上的那一道紅印子就皺眉,「貓得狂犬病了,我再嚴肅的告知你一聲,若被抓傷過,趕緊打疫苗。」
「貓給我!」
「你不成年!請你的家長來!這貓放開會繼續抓撓,危及他人安全。」
你才病了!你才狂犬病了!這姑娘伸手就搶,「妞妞別怕,姐姐在呢。」桐桐拎著貓退後了,「叫你的家長過來!」
這姑娘氣的在門口直跺腳,蹭蹭蹭的跑進去,找她爸的秘書,「誰知道哪裡的神經病,非說貓狂犬病了,就是不把妞妞還給我!是不是想要錢呀,叔叔你幫我去處理一下。」
前面的中年男人嚴厲的看了姑娘一眼,姑娘這才不敢說話了,只得默默的出來,到樓下跟桐桐對峙。
護士長請了一位在崗的大夫過來,大夫也不知道呀,這玩意一般是十日觀察法,看唄!如果出現的症狀跟狂犬病的症狀都對上了,那就是!如果沒對上,那就不是。
但被抓傷了,打疫苗這總不能算是錯的吧。
大夫也沒跟桐桐說話,只說護士長,「還是跟孩子家長說一聲,保險起見,最好是能打一針疫苗。」
這小姑娘就是不動地方,「我就要我的妞妞。」
桐桐將貓往身後一藏:「我可以陪你去寵物醫院,但不能直接給你。它發病起來你控制不住,且……一旦發病,它的死亡非常快,三五天?最多十天……生命就結束了……」
有個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過來,「謝謝你了,同學。貓給我吧!」
行!只要有大人就行,厲害關係說了,也算是盡責了。
貓遞給對方,將毛線揪斷,提醒他:「別鬆開,小心被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