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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定!」他輕哼一聲,「爺許是認錯了,也有別的女人也不一定……」
話還沒說完呢,福晉那眼睛裡瞬間就聚集了淚水,再多說一個字,她就馬上哭出來給你看。他忙道,「逗你呢!怎麼還當真了?乖,除了你能有誰呀?不信爺呀!」
哼!不信你了!上床拉被子蓋身上蒙頭,表示你惹著我了,我不開心,你並沒有哄好我。
得!上去哄著吧,哄著哄著哄好了,人家也表示困了,可以睡覺了。他鬆了一口氣拉了被子才要睡呢,結果想想不對,他把福晉扒拉過來,叫她臉朝這邊,「你惹著我了,怎麼換我哄你了?」
哎呀!哎呀!咱倆誰跟誰呀,誰哄誰不一樣呀!
那還真不一樣,「過來,哄爺看看。」
桐桐過去挨挨蹭蹭的,「爺,咱再生一個吧!今晚上肯定能懷上。」
有點誠意吧!明知道在守孝呢,老三剛被降爵了,你竟然攛掇爺這個時候要孩子!小壞蛋,沒完了是吧!
兩人在被窩裡你咯吱我,我咯吱你,直到桐桐笑的不行了,臉埋在他懷裡才低聲問了一句:「爺覺得我叫林雨桐。」
嗯!至於為什麼脫口而出,我也不得而知。
桐桐就低聲道:「那我原本也不是這裡的人……一定是來了之後才遇到爺的……」
是的!爺想到了。那麼問題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死亡並不是終點呢?
一想到這個,他馬上『噓』了一聲,「這個事除了咱們倆人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兒子也不行。」
是!世人對長生的追求,皇上對長生的追求,這是禍不是福。
桐桐就笑:「能去說什麼?咱們都是猜的,什麼也驗證不了。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跟爺在一起,滿足的很。我不想多想,我就想跟爺把每一天都過好……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只要不打攪我跟爺現在的日子,我就能什麼也不追究什麼也不追問……有爺就好!」
這話說的又軟又輕,他把人匝在懷裡,恨不能揉到骨頭裡去。
夜裡喝了點,晚上訴衷腸半晚上,起來就有些遲了。
嗣謁早起第一件事:找福晉。
福晉去哪兒了?
他家福晉從外頭回來,頭上簪的花都被霧打濕了,「這是去哪了?」
桐桐手從背後伸過來,手心裡放著個紅果子,「陸陸續續的紅了,說是狼桃……都說是有毒,可我覺得這東西能吃……」
不僅你覺得能吃,我也覺得這玩意能吃。
桐桐覺得口水分泌:「我覺得這是我特別想念的味道,要不……我嘗一口!」
不行!「但是以我對藥的了解,我覺得這沒毒。」
「可萬一有人要誘惑著你嘗這東西呢。」
不用這麼麻煩!桐桐眨巴眼,「對我誘惑最大的就是爺了。」難道爺是有害的?
福晉這甜言蜜語怎麼張嘴就來呢,一大早起就被說的心情明媚的,「先放著,爺叫人試試就知道了。」
試?怎麼試?她給建議,「摘點叫人餵豬去吧,要是豬吃了沒事,人吃了八成也沒事。」
為了吃這個東西,她也是挺拼的,還找理由,「爺那莊子上什麼都種,凡是大清能找到的東西,不分南北,爺都試著種著呢,這東西要是能吃……不也挺好的……」
知道了!他進去梳洗,「今兒就叫人給你去試。」
那可說好了!
嗯!
「那我現在就去摘!」桐桐說著就跑出去了。
她這一跑,弘顯急著就追,要追就來吧!她畫了一條線,不許孩子靠近。伺候的人都在勸呢,她義正言辭的,「別說毒 不毒的,是藥都有三分毒,藥材里有毒性的藥材少了?這東西是有藥用價值的,都不許多嘴。」
嚇的人真就不敢言語了。
張嬤嬤就道:「老奴安排幾個人來摘吧……」
那也不行!
水仙紫苑幾個丫頭沒法子,拿了兩個布口袋來,給把手和胳膊都套在口袋裡,不妨礙手活動。不靈便是有的,但不至於直接接觸到。
桐桐:「……」真沒這麼怕人。
這麼折騰完,她去摘了,摘了放在籃子裡,紅了的不少,不同程度的紅。
她摘起來,然後把品相好的挑出來單放著,那紅的不好,長的不好看的,挑了一小籃子,這個給豬試試。
感覺好浪費呀!
她把品相好的那一籃子叫丫頭放到自己的書房,「回頭要研究藥性的。」
哦!福晉研究藥性從來沒出過岔子,倒也沒那麼緊張。
桐桐牽著孩子回來,還追著要去前面的爺問,「要叫人把這玩意送去莊子上嗎?」
不夠折騰的呢!「叫人抓頭小豬回來試試就知道了。」
對啊,「可以再弄兩籠活雞活兔回來嗎?我想看看那個葉子和藤這些東西吃不吃?」
真是能折騰。
孩子沒見過豬和雞兔呀,帶回來就瞧新鮮了。
用這個狼桃餵豬,豬吃的可香了,吃完就睡的呼呼的。那狼桃的葉子掐下來扔給雞和兔,人家吃的也挺好。除了人一靠近,把這些小東西嚇的夠嗆以外,吃了一點事也沒有。
她家爺回來說,「多瞧幾天吧!」
其實動物比人靈敏的,在野外有毒的東西動物從來不碰,凡是被鳥雀啄過的,人吃了問題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