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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就看見人家好好的一條圍巾被拆了。他一手夾著貓,一手掏錢:「賠你圍巾吧。」
不用了!
她也懶的跟這樣的人家打交道,轉身走人了。
孟老站在門裡正在詢問剛才的護士長,情況也知道,「通知一下,看看有誰被抓傷了。」
是!
孟老上了車,車出了醫院,看見不遠處拎著圍巾的沿著馬路朝前走的姑娘,問司機,「這就是那個堅持不把病貓還給孩子的學生?」
是!非要見人家家長。
「停車吧!」
啊?哦!
車緩緩的停在桐桐邊上,桐桐扭臉看過去,車窗搖下來,正是孟老。
桐桐就笑:「孟老,我是專程去找您的。」
老先生愣了一下,就笑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一眼就診斷出貓有狂犬病的。」攻擊人這樣的行為,許是貓兒受驚了,這並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可她就是看了一眼,篤定就是狂犬病,怎麼判定的?
桐桐走過去,「您搭我一程,我就告訴您。」
上車來!
司機欲言又止,老先生示意司機開車門,沒關係的:一個能站在寒風裡耗費了一個小時也要對熊孩子負責的人,哪怕是個無牌行醫的獸醫,也該是個品性上佳之人!這樣的人,同行一程又何妨?
第1158章 心有繁花(25)
順利的上了車,孟老才問:「雖為獸醫,然醫德難得,小大夫了不起。」
桐桐嘆氣,「還是帶了情緒的!孩子不懂事,將寵物帶往醫院,家人不能阻止約束……我也就沒有多話。其實,真要是一個合格的獸醫大夫,我應該告訴寵物主人,這貓是毒邪入髒,需得解毒、開竅、鎮驚,用人參敗毒散,再加以針灸,尚有救治的可能。」
孟老哈哈大笑,此不救,一因不可為,二因不能為,並非心有不慈。不可為是因為寵物的主人不信她,說了也是無用;不能為是因為她只是學生,無行醫資格,不可擅自開方。
他就問說:「此時,若是人病了,當如何?」
「若是人病了,其家人會上心。我的話哪怕只是一個建議,他們也會重視,不敢放過任何一絲救治的希望。可反之,則不同。若主人是個成年人,便是不信,我會告知一聲,她試也罷,不試也罷,都可!可主人是個未成年人,且家中很重要的親屬長輩已經病到不得不請您出山這個地步了……此時,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
孟老就道:「其實,你不適合做獸醫。」
桐桐就笑:「所以,我這不是想盡辦法來找您了嗎?」
「找我?」孟老問完了,就笑了。每年以各種藉口找自己的人無數,這般直接的這孩子卻是第一人。
他沒問找來所為何事,想來該是需要推薦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要得到這個資格也不是不行,便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也無所謂。只是:「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打眼一看就確定是狂犬病的。」
「以蒲扇扇之,見風顫慄。這是古籍上記載的法子。我雖然沒有用蒲扇扇,可今兒風大,貓是因著一股子風突然竄出來的。出來之後有攻擊人的傾向,且戰慄不止。我快速從它身邊經過,帶動起的風,叫它顫抖的更厲害了。當時我有七分把握!等抓起來號了脈之後,百分百篤定,就是狂犬病。狂犬病淤熱於內,致人發狂。人獸雖脈象有異,但辯證之機不變。張仲景的下淤血湯可治。大黃、桃仁,去足地鱉蟲便可治療,用量酌情增減,小兒減半,老者、體弱者、孕婦皆不避諱。此法醫治,狂犬病絕不會致人死命。」可惜,已經無人去用了!
孟老就笑,口氣不小,「會診脈?那你試試。」說著就把胳膊身過來。
桐桐抬手扣在脈搏上,而後微微皺眉,手下又重了兩分,「不該呀!您的腰椎動了手術?」她說的不篤定,畢竟新手,一上手就神了,人家也不能信呀!但其實可以把出來,腰椎上有八根釘子,是一年前手術的。這樣的中醫,給腰椎上放了八顆釘子,這不是開玩笑嗎?
司機微微朝後斜了一眼,很懷疑這姑娘是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
車子一轉彎,停下來了。司機回頭:「孟老,到家了。」
孟老收了手,下車的時候叫桐桐,「你也下來。」
司機就戒備的很,一臉警惕的看林雨桐。
桐桐:「……」她說司機,「新換了女朋友嗎?女朋友是不是特漂亮,人也年輕……」
司機面色微微一變,才要說話,孟老就咳嗽一聲:「好了,人家說的是實話。」
司機:「……」誰大嘴巴,連這個事都告訴老先生了。
到家了,大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個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手裡正拿著半個蘋果啃呢。見師父回來了就趕緊迎接,結果沒想到,師父出去一趟帶回一美人來。
他問候了師傅,跟客人彼此點點頭,請客人先行,這才攔住司機,打聽呢:「強子哥,那姑娘誰呀?」
強子揪住這小子:「我換女朋友的事,你跟你師父說了?」
「沒有?那你師父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除了告訴你師父,還告訴別的什麼人了,好好想想……」
「想什麼?你不看看你那面相!望聞問切,你縱慾過度,臉上都帶出來了。你就問誰看不出來。」
孟老打量坐在面前的姑娘,「你特意找我,是想如何?轉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