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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怎麼說呢?誰一輩子不犯一回蠢呢?沒有誰喜歡渣男,只是誰也沒把渣男兩個字貼腦門上呀。
桐桐打岔,「我身邊有個女官,她叫韓況,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等她回京了,叫她來陪你聊聊天……」聽聽韓況的遭遇,聽韓況說說鎮北的女人都是求存的,你這毛病就不治而愈了。
林檀苦笑,「還是我不濟事。」
桐桐看著她,「姐,我就盼著你一輩子都這麼不濟事!不濟事證明我們把你護的很好。」她抬手摸她的臉,「姐,在宮裡的時候,你老護著我。我都記得的!」
所以,以後你可以繼續不濟事,沒關係的,換我護你!
第1473章 風雲際會(113)
新君還未登基,誰都以為不會動的時候,刀被舉起來了。以為是從武官入手的,卻沒想到軍中沒動,先拿文官開刀。
這個刀舉的太快,快的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總的來說,新君還是寬和的。常不常的留這些老大人用膳!可文人的毛病多呀,新君多留這位大人兩回,那位大人覺得被冷待了,就多想了。多想了就覺得怕不是那個在新君面前進讒言了。於是,一道摺子上去,扒拉那位的老底子。
新君為難呀,說是老臣了,輕輕斥責了兩句,只說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老臣被感動了,感動了之後卻更加的記恨打小報告的。於是,發動門生故舊,參他。
新君以穩為要,壓了這個壓那個,最後壓的太多了,越爆越多了,新君的脾氣上來了——查!嚴查到底。
於是,那位被稱為『三爺』的郡主就帶人開始查了,她在朝廷里呆過,跟很多大人都有交情。有交情的意思就是有相當的了解,了解你的人要查你,那哪有查不到的。
這一拎起來就是一串,該殺的殺,該治罪的治罪,該流放的流放,該抄家的抄家。
抄家出來還沒統計呢,消息已經出來了,這是要發往九軍的。
消息走的多快呀,軍中都急了,一個個的上摺子,說難處。有西北的馬子義一而再再而三上摺子,請求回京述職。
然後恩准了,新君待馬子義甚是親厚,據說馬子義在鎮西的時候曾暗地裡投靠了鎮北,年年給鎮北提供糧食。這當時是聽來的小道消息,不知道準不準。反正馬子義人還在京城被人拉著四處飲宴呢,給鎮西的餉銀已經有專人給押送去了。
這事一傳出去,就問誰不著急?餉銀這東西,手快有,手慢無呀!
一時之間,摺子從軍中陸續分來,表忠心,一定要回來叩見新君。
新君甚是感慨呀,那摺子回復的也頗為動容。他說鎮北的鐵將軍,如何識大體顧大局,說他如何跟鎮北的將軍們歃血為盟,不背棄朝廷云云。至今想起,也覺得熱血沸騰。他在京城盼著呢,盼著將軍們都回來,回來了咱們再歃血為盟,自此視諸位為異姓手足云云。
哎喲!這摺子看的在邊上等著的兵部老尚書眼淚都快下來了,真的!從先帝開始,那摺子批的就不怎麼認真,你奏報的事情不恩准,那就不批示。你等不到就知道沒戲!你報的事沒惹人煩,那最多給你一個『知』字。你報的事叫人討厭了,那也不用等摺子,因為你等著調任或是罷輟的摺子吧。
倒是先太子批摺子,挺認真的。但是先太子是個端肅的人,跟這位新君可不一樣。新君的摺子讀來總是叫人覺得心裡是暖的,怎麼親厚都不為過的樣子。
像是封疆大吏,新君不僅批覆摺子,還親自給寫信,以學生的姿態求教,還准許這些大臣給他來信,這是私人信件,說什麼都行的。另外,那位林家出身,兇悍的跟夜叉似得准皇后,還會跟對方的女眷來往,除了信件之後,還會請對方幫著看看錦緞呀胭脂之類的。
雖然都知道這是收攬人心呢,可這麼著,誰不迷糊。
這摺子一封一封的下去了,桐桐看著樹葉落完,雪花飄落下來,不由的就笑了。
軍中的,都回來吧!等著跟君王歃血為盟吧。這鬼話你們都信?真正跟他歃血為盟的,這次是真的偷偷回京了,特別的低調,都沒怎麼露面了。等你們回來,他們就該帶著人壓著餉銀往軍中去了。他們手裡攥著錢糧,拿著密旨,帶著精銳人馬,接管人馬的能耐還沒有嗎?不服的殺了就是了。而你們,卻真的回不去了。
桐桐腦子裡閃過一個詞,叫杯酒釋兵權。雖然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典故,但放在這裡卻覺得異常的合適。
她搓了搓手,回屋去了。還得給這些封疆大吏準備節禮,早早給送去。跟節禮一起走的,還有林楠舉薦的一些大儒和讀書人,這些人對官府和官吏一肚子怨氣,那就去嘛!授官給你們,你們把他們踢了,這就是你們的功勞。回頭酌情使用便是了。
正在這裡擬定禮單呢,下面來報,說是舅爺來了。
「兄長。」桐桐馬上起身去迎,「快進來,今兒風大。」
林楠進來將斗篷脫了,手裡就被桐兒塞了一個暖爐來。他看著一身布衣的妹妹,「真要簡樸至此?」
「在屋裡,圖一舒服。見兄長又不是見外人,不講究那些體面。」說著,又把烤好的酥皮糕餅遞給他,「這是第一爐,我嘗著還行。叫他們烤鴨蛋黃的去了,大伯和我姐都愛吃。一會子回去給捎帶上。」
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