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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謁一瞧,這不行呀!他主動請纓,「皇阿瑪,兒臣想把您今兒這雄姿作畫以留念,請您恩准。」
皇上今兒心情好,一瞧就知道什麼意思,馬上安排,「老四,去給老六安排。老十一,去給你六哥研磨去……」
把不擅騎射的都給挑出來了!好似在說:就你們幾個那小心眼,別以為朕不知道。
可這三個兒子也當真是奇人,被人戳破了,也沒不好意思。老四繃得住,老六一臉的與有榮焉,十一歡喜的跟著顛顛的,完全沒有因為不擅騎射而帶來的尷尬。
畫的話,怎麼畫呢?
洋人的畫法自己也會,但那個不稀罕。
什麼稀罕呢?就是那種畫好之後真猶如這個人站在面前一樣。早前給弘顯畫了一幅花鳥圖,本是哄孩子的,給紙上畫了一塊石頭,石頭上站著一直就常見的麻雀。然後連福晉都沒發現那麻雀是紙上的畫,還以為是從窗外飛了雀兒進來站在畫紙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那種畫,但無疑此刻用這個畫法畫是最有效果的。
別管他們誰輸誰贏,他只管畫他的!畫太多的內容畫不完,就是一個人物,這會子工夫也是難為人,速度快些只要能趕到晚上畫出來就不錯了。
畫的投入了,什麼時候消停下來的,周圍什麼時候圍著那麼多人的,都不知道。再抬起頭的時候,圍觀的站了不少。畫沒精修,但輪廓已經有了。跟皇上是一比一的,畫上的皇上側身而站,這畫給人的感覺就是立著的,猛地一看絕對會嚇人一跳,看不出來是畫。
這陣仗他只愣了一下,就把位置讓出來給老四:「四哥,您來提字。」
老四的書法在眾兄弟里無出其右,叫他給上面提個某年某月哪些人隨聖駕在什麼地方幹了什麼,因為什麼原由才有了這麼一副畫的,寫清楚這些就行了。
畫好在新奇,字已很有功底。
出彩了嗎?
出彩了!皇上龍顏大悅。
但是很出風頭嗎?
不會!
是的!沒人認為老六出了風頭。他們酸溜溜的哼笑一聲,評價了一句:詞臣而已!
繼酸文假醋的老三之後,兄弟里有多了一個——詞臣老六。
詞臣?呵!詞臣就詞臣,爺樂意!爺出來得了賞賜白銀一千兩,還得了上造的首飾兩匣子回去給福晉,你們得著什麼了?
詞臣?詞臣怎麼了?叫你們當詞臣,你們有這詞臣的本事麼?
眾兄弟就覺得,果然兄弟這種東西就不存在順眼的,以前多好的老六,現在怎麼成了這個德行了?
礙眼!一樣的礙眼!
第70章 夢裡清歡(70)
康熙四十年,太太平平的來到了。
新衣服上身,自己是真的不長了,自家爺好似還是微微長了一點個子的。不過孩子竄的是真快。
過年好嗎?挺好的。可是對於皇家的孩子來說,不是守在爹娘身邊的,爹娘得去宮宴,孩子小的話不好帶的。然後就覺得孩子好生可憐。
於是,今年桐桐不打算進宮領宴了,請個產育假,在家好好陪弘顯。
嗣謁朝外面看了看,然後點頭:行!陪孩子不陪孩子不重要,關鍵是大著肚子外面下著雪,一折騰一天也確實是折騰不起。於是,過年就自家爺去了,她在家陪孩子過年。
什麼貼窗花、放鞭炮,陪著孩子玩了一遍。娘倆早早的坐回暖炕上,吃了年夜飯。一吃飯,孩子就犯困,說是陪孩子,最後就剩自己一個人。
有時候想想,這皇家還真未必就比普通人家好。人家那是一家子團團圓圓的圍在一起,自家這呢?回來還不定什麼時辰呢!
夜裡回來是子時,早起再去宮裡,跟皇上祭祀一遍。緊跟著皇上就去了暢春園。然後宴群臣也在暢春園裡,招呼兒子們去,這才能去。
隨後不過是各家宴客,那不都得去捧場嗎?這麼一排,正月十五之前都不得空。
妯娌們聚在一起,說一起賺錢的話就不合適了,這個事不能往桌面上擺的。那關注的東西就有限了,不外乎福晉們的肚子。
大福晉算生的多了,三福晉也生了倆兒子了,夭折了一個,不過如今又有喜了,只是還不顯懷,才查出來。四福晉有兩兒子了,如今還挺著孕肚,五福晉在一邊照看她家胖兒子,桐桐也是大著個肚子,還得瞧著在一邊玩耍的弘顯和弘暉。七福晉把一個庶女記在她名下了,這次也帶來了。孩子長的玉雪可愛的,她生母是個沒名分的,難產沒了。七福晉就道:「後院裡,沒娘的小格格難養活!我不抱來自己養,這小命難保。算了,只當是行善積德了。」
這種的未必是後院的女人不想孩子好過,不過是伺候的奴才難說的很。宮裡的小公主夭折的都不少,更何況府里了。
桐桐就笑:「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必能給你帶來福氣。」
八福晉看的眼熱,她不能跟九福晉這些成親玩的比,對吧?要比也是對照著嫂子們比。家家都有孩子,除了七福晉沒生自己個的孩子,其他的都生了。就連太子妃,也在臘月里生了太子的嫡女。
自家爺也都二十歲了!其他阿哥在二十歲哪有沒當阿瑪的?
就連老六家,那種身體都能一個接著一個的生,自家怎麼就不行了?
聽著伺候的把弘暉叫大阿哥,把弘顯叫二阿哥,她的眼神閃了閃,覺得人家這麼排著,未必就沒有用。回去之後,她就跟八爺說:「咱們也跟直郡王家一起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