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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難卻,金老師過去彈了,一樣的曲子,不一樣的感覺,這音兒停在耳中,金老師心中微微有些熟悉的感覺。可這一絲感覺才閃過,現場極大的喝彩聲把什麼都打斷了。
跟老師傅交流,這只是一個環節。要有看點,當然還是得有娛樂。
主持人就問說:「金老師在家……也會點著蠟燭給童老師彈琴嗎?」一說點蠟燭現場喊瘋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金老師只得道:「這半年都很忙,才回來不到十天……」哪有時間?
主持人就笑說:「咱接下來的環節是實問實答的問題,現場觀眾提問,嘉賓回答。當然了,嘉賓可以拒絕回答,但必須接受懲罰。懲罰的方式……」他指了指大屏幕,「自選,每個數字後面都有對應的懲罰方式。」
結果粉絲十分猛,金老師隨手指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這姑娘一站起來就問說:「野哥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私下告訴我就行。」
一問現場就笑,實問實答嘛,說了對方就得打電話,能不能通一驗便知。
這是逼著藝人受懲罰。
金老師只得指了指大屏:「我受罰,選一號。」
好的!選一號。
一號一開:請在現場給家人打個電話。
現場又爆發出極大的呼喊聲來,金老師都捂耳朵了聲音太大了。
主持人跟著笑:「金老師要打給誰?」
能打給誰?打給爸爸不合適,打給媽媽,她總是太過於小心翼翼,反倒是叫人猜測。岳父岳母的話,他們都屬於公職人員,不合適。
能打給的只能是桐桐了。
主持人馬上跟現場道:「都安靜!不要發出聲音。要想多聽一會,就保持的絕對的安靜。」
然後現場很安靜,金老師的手機屏幕投到大屏幕上,撥通了電話,『乖乖』這個暱稱誰都看得見。
現場不由的又發出更大的起鬨聲。
主持人『噓』了一聲,抬著手往下壓,示意都禁聲,然後現場安靜了。然後電話接通了,那邊聲音帶著慵懶,像是正睡著被吵醒了。
金老師看了看手錶:「睡了?哪不舒服嗎?」
「沒有!」桐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聲音又軟又嬌,「你都錄製完了嗎?我一覺睡到這個時候了?」
「怎麼突然下午睡覺了?」
桐桐含混著嬌嬌音兒:「不是告訴你,今天跟媽媽去參加她朋友兒子的婚宴嗎?我們十一點左右到,快兩點的時候往回走的。路上堵車,媽媽開車送我回來的,到家的時候都下午四點多了。」
「那是挺累的。」
「也不是累得!」桐桐沒開燈,迷迷糊糊的說她的,「是新人敬酒了,我推辭不過,喝了兩杯。」
「喝酒了?不是告訴在外面不要喝酒嗎?」
「新人一個勁的敬,那新娘子太會說話了,我實在推辭不了,就淺淺的喝了兩杯,只兩口!」
「白酒吧?」
「嗯呢!聞著可香了,想著喝這麼一點也沒事,結果回來就想睡。」桐桐說著,想起來,「對了,你不是想吃松子鵝油卷嗎?我跟你說,今兒酒席上有這一道點心……」
說著,她突然倒吸一口氣,然後安靜起來了。
這邊還不等金老師問,她在那邊就『懊惱』的哀嚎一聲,「我今天可能給媽媽把人丟到外面了。」
金老師差點都繃不住,才要提醒呢,桐桐的小嘴就在那邊吧嗒吧嗒的開始說了。
主持人在這邊『噓』著,叫現場都不許出聲。
那麼大的大廳,只有桐桐的聲音:「……我想起來了,酒席上有一道點心,是鵝油卷。你不是那天早起說,做夢了,夢見了鵝油卷,覺得特別好吃。我就想著,我去找酒店的服務員,要一個塑膠袋,給你把我那一份帶回家,叫你嘗嘗。」
金老師:「……」他臉上都是寵溺的笑,話里也不由的帶著笑意,「所以,你真去找人家要了塑膠袋,把點心帶回家了?」
「我要了一個塑膠袋打算裝點心。結果媽媽看見了,問我呢。我就說是你想吃了,然後媽媽也不吃她的了,叫一起帶回來。結果桌上的阿姨們都說不吃了,說你愛吃就都給你帶著吧。然後我就打算把那一盤點心給你帶回來……我當時喝了酒了,腦子大概有點懵!」
金老師給笑的:「沒事!沒事!不丟人的。」
「還沒完呢。」桐桐從床上坐起來,將床拍的啪啪啪的響:「然後我裝的時候,就得站起來,我覺得好些人都認識我,然後大家都朝我看,不停的笑。大堂的經理還過來,問我說,酒店有禮品袋,要不要。我問她說,是免費的嗎?她就笑,說是免費的。然後還親自動手幫我裝起來了,遞給我的時候還小聲說,『姐姐,給咱老公帶回去』,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回的嗎?」
金老師捂住額頭,「你怎麼回的?」
「我說好啊!既然不是外人,他下次再想吃,我來找你買呀!」
這話一出,主持人先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給笑出來了。繼而整個大廳,爆發出特別駭人的笑聲來。
桐桐的睡意一下子給沒了:「你沒錄製完呀?」
「沒有!在現場呢。」
桐桐不住的抓頭髮,嘴裡發出各種音調的羞惱聲:「掐掉!把這一段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