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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御書房一出來,老九那個亢奮呀,壓也壓不住。
老十跟著他九哥,「……哥,我都聽您的,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從今往後,我家的兒子都管您叫爹,您看著拾掇,怎麼都好呀!」
老九拍了拍他十弟的肩膀:沒事!有哥罩著你。哥去哪,把你帶去哪。等哥掙下大地盤了,一定支持你出去再打個地盤,都給你。
老十憨憨的笑:給我不給我的不重要,您也沒兒子,以後您那地盤沒人繼承沒關係呀,我家有兒子。
當然了,這些話只敢在心裡想想,說是不敢說的。反正,自家這九哥嘛,順毛捋就對了。
哥倆勾肩搭背的,還沒走遠呢,就被叫出了,「老九,等等哥哥。」
老十回頭一瞧,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怎麼把老八給招來了。老八這一摻和,估計沒自己啥事了。而且,自家這九哥有點傻,鬧不好得被老八給賣了。
這邊才要提醒九哥呢,結果就聽自家這傻不愣登的九哥還挺高興,「八哥,有事?」
傻不傻?就是真有事你也趕緊躲呀,更何況是主動給人家遞話。
結果就聽老八說,「你就是有銀子,但其實要緊的不是銀子,而是戰船和糧草。糧草這個,你要是從民間征,那估計你這戰船就沒戲。你得先期從外面弄回來糧草,這個道理懂吧?」
這麼一說,老十都覺得大概是真冤枉人家老八了。人家說的這個糧草,還真是大事。就算是從民間徵調,這也不成呀!反正是從外面往回扒拉,這個可以。但因為打仗內部消耗,這個不可以。
人家老八主要做賑災的,他提的這個事,是人家的差事。
老十心裡放鬆了,老九也拉了老八,「走走走,八哥,跟弟弟一塊合計合計。」
老八一臉的勉強,最後不得不在老九的生拉硬拽下,跟著老九和老十走了。
十四看著走了的三個人,先扭臉看老四,心說,四哥你要給我出銀子,我也出去占個地方去。但是他四哥並沒有看他!他又轉到這邊看老六,然而老六跟老二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他可是知道的,別人有錢沒錢的不好說,但是六嫂很有錢,特別有錢的那種。叫老六給自己銀子打地盤,這個銀子他拿的出來。但人家此刻好似也沒這個意思。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不管上去的是老四還是老六,有這一份銀子就能安排另一支的孩子,好似是沒有給自己花銀子的道理。
想著去找額娘湊錢——沒戲!
額娘給自己的一包翡翠,結果全是假的。都用假的開始糊弄面子情了,老太太能有多少錢?
要不然找皇阿瑪?皇阿瑪肯定有銀子呀!可才說轉頭回去呢,一想,咱也不是老爺子的心尖尖,老爺子有錢會暗搓搓的支持他家老二,也絕對不會給自己的。
想想也是可憐!爹不疼娘不愛,能靠誰呢?除了自己也沒誰了呀!
咱沒銀子,這是實情!但咱還有一身本事呢。是不是能找個人合作?然後借雞生蛋呢?
嗯!這個想法還是比較靠譜的。
於是,十四一點也沒停留,在後面喊:「九哥,等一下,我還有點事。」
老十心說:這個二桿子老十四,你同胞哥哥將來能坐那個位子上,你留下是最好的,跟著瞎撲騰個錘子呢撲騰。爺們是沒法子,你是腦子有坑。你去巴結你哥去呀,你去跟你額娘撒潑打滾去呀,能做到這兩點,你將來也差不的,對吧?
就是你想出去撲騰,那你等你哥位子坐穩了,有你哥給你做大後方,你怎麼撲騰不行呀?老九就那點銀子,誰都想湊過來咬一口,都是些臭不要臉的。
老八扭臉看十四,心裡討厭的不行不行的,怎麼哪都有你!煩死了!
人家十四的藉口跟老八如出一轍,「九哥,弟弟這次在川陝徵調糧草,還有些心得……另外還有些銀子,想搭著九哥的路子掙一把……」
這樣啊!走走走,一起走!
老九熱情的拉了十四,歡迎他一起共商大事。
嗣謁站在後面,看著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不知道為啥的,怎麼就那麼彆扭呢?心裡不咋高興,覺得他們很討厭。其實單個的時候,對老八的不喜都能克制,對老九和老十其實還行,十四是不得不寬容,總之覺得還不錯的觀感,為啥這四個湊一塊,就叫人這麼不舒服呢?
這都要走了,李德全從裡面出來,「理親王,請您稍留幾步,皇上有話單獨吩咐。」
直親王:「……」果然還是更偏老二!這要不是老爺子偷著補貼老二才見了鬼了!
他不等李德全進去就『呵』了一聲,然後抬腳就走!再怎麼說,大千歲總也是大千歲,咱們的銀子是不多,但咱們有人呀!武將從頭往後排,賣大千歲這個面子的不少。只要有人,還怕沒人給送銀子來叫爺去打地盤呀!
然後然後率先給走了。
桐桐知道這事的時候,都是大福晉上門遊說的時候。大福晉說,「拿了銀子來,除了利潤之外,在咱們自己打的地盤上,能有一塊永久的屬於你的地方……」吧啦吧啦的,反正我出銀子,除了用銀子掙錢之外,還給我一個身份。在那個地方代表著擁有特權的身份。
然後說了半天話,被大福晉忽悠走二十萬兩。
這邊送走了大福晉,那邊迎來了九福晉,「你也要銀子嗎?」我覺得我應該說我沒有!感覺你們說的事怎麼就那麼虛無縹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