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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伯伯行了春風,所以謝榮才處處得以滋潤。便是沈楠,為什麼一叫就到,這其中必有其他人不知道的緣故。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便再是故交,多年不見,也不能將人家當巴結他們的人…………一點不舒服就折騰的沈楠不能過周末,跑來給她瞧病來了。
自己此刻的感受,就跟沈楠似得。看在謝伯伯的面上,包容她一二吧。
她就問謝榮,「沈楠給開藥了?按時吃了嗎?」
「都是一些疏肝解郁的。」謝榮就道,「之前我爸聯繫了中醫給我瞧了,說是很厲害的大夫,早不對外看診了。我媽帶我去了一次,給我開了中藥。可那個中藥味太難喝了,我喝了藥就吐出來了……沈楠給開的是中成藥,說是慢一點,我勉強能喝。其實還看過西醫,西醫的態度竟然說是精神類疾病……差點沒氣死我。」
林雨桐就知道,人家大夫開的藥其實是對的。她就試著問:「沒想著去運動運動,城外開了射擊俱樂部,要不每周抽一天,我跟你去俱樂部轉轉,咱倆射擊去。」
在城外呀,太遠了。
又沒正經事,遠點怎麼了?反正是不樂意去,「那要不然,游泳去?新開的游泳館有兩家,設施不錯,周末咱帶著孩子,過去玩去。」
去了也懶得動!
林雨桐:「…………」你說拿這種人怎麼辦?她就打量謝榮,「晚上睡不好,氣色不好,皮膚也太糙了。」
是吧!我換了多少護膚品,都沒用。
林雨桐指了指自己的臉,「怎麼樣?皮膚好吧。」
特別好!我最羨慕的就是你天生皮子白。
「只白也不行呀,得抗老,得細膩,得有彈性,得有光澤,要不然慘白慘白的,好看呀?」林雨桐把領子拉開,「渾身上下一個色,羨慕吧?」
是啊!這不科學,見太陽的地方永遠要比不見太陽的地方黑才是呀。
「得泡湯藥!你看我二姐就知道了,我二姐住的環境能常泡,我大姐就不行,所以我二姐的皮膚就瞧著更好些。」
真的呀?
「真的!要不,你找人家大夫去,叫人家給開個方子。」「你把你泡藥的方子給我,我抓藥去。」謝榮很積極,女人便是病了,也得是個病西施的樣子才好看呀!像自己這樣,面色浮腫蠟黃,雙目無神,自己都覺得太醜了。
林雨桐搖頭,「人跟人不一樣……要不,我把我用藥種類給你,你去找人家中醫大夫,叫她給你調配劑量。」
也行呀!
林雨桐真回去,一樣拿了一點放在小藥包里,然後把小藥包一起放到塑膠袋裡,拿出去給了謝榮,「去問問人家,別跟身體不相和了。」
噯!
謝榮是個急性子,回去換了衣裳就拿著去了,走之前還跟她爸打了電話,「您幫我再跟大夫約一下,看看人家在不在。」
「小桐給你的藥呀?」
嗯!一樣只一點點,說是得找大夫另外給調配劑量。
謝伯伯心裡便有數了,「我知道了,你收拾吧。」
老大夫在家,也給接待的看診了。拿了藥材聞了聞,再看了一眼劑量,心道:這是個特別懂行的大夫。這給的藥材和劑量配比其實就是最合適的。
可這個大夫真正高明的不是藥,而是看病人下藥!這藥是有調理肌膚的作用,但其實真正的作用是疏解肝氣的。氣順,神安,諸病皆消。病消了,不浮腫了,不蠟黃了,氣色好了,其實什麼就都好了。
老大夫把這個劑量成比例的放大,「按照這個方子,用大鍋,三大盆水熬成一盆水,洗澡的時候,把藥堂倒進浴桶里,以微微燙的溫度為宜。不要久泡,二十分鐘就起,多了是害,懂嗎?」
嗯!
謝榮問說,「那我拿的這個藥材,都是對的?」
當然是對的!且一般的大夫開不出這樣的方子來!但是,不管什麼樣的大夫,其實都不願意給這些人瞧病的。尤其像是眼前這樣的病人,真真是能給把人給瑣碎死。老大夫就說,「是個懂藥的人!」再其他的,跟她說不著呀。
謝榮兀自道:「那也很了不起呀!您不知道,給我藥的是林作家……就是那個有名的作家,小桐。她爸是林副省,您知道的吧。人家文章寫的好就算了,你說這中醫這麼難入門的東西,她愣是看了十多年就通藥性了。人都說久病成醫,聽說她早些年身體也不好,老吃中藥,現在那身體,誰有她棒啊!」
這個林作家是不是真的久病成醫了咱不知道,但是你這個嘴呀,是成不了醫的!嘴上沒把門的,便是成了醫生也做不了名醫。她這麼大年紀了,不想為這個費神。等謝榮念叨完了,她才道:「天不早了,你抓緊回去吧。保持一個好的作息,早晨不用太早,七點起床就可以。把自己收拾利索,然後散步。不用太快,怎麼逛街怎麼走。也不用太長時間,四十分鐘就足夠了。晚上九點按時上床休息,堅持泡藥浴,有半個月,你就會覺得有明顯改善。」
謝榮:「……」好吧!那就不聊了。
人一走,老大夫就給老謝去了電話,「……給藥的大夫是個會看人的人,抓住人的性格特點用藥,是個有心人。藥用的好,堅持半月之後,偶爾泡一泡,百病不纏身。」
好!
謝東勝掛了電話,問秘書,「礦場那邊……金廠長沒有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