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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洗澡出來就看見那麼大一兒子在床上,趴的奇形怪狀的,手裡擺弄,嘴裡一邊吃一邊發出動畫片上的人物才能發出的聲音,然後點心渣全噴床上了。
這家裡沒有更小的孩子,弊端就出來了。他長那麼大了,還把他自己當小孩。
桐桐白眼翻他:就這還老給買玩具,你就是嘴上說一套,行動上是另一套。
四爺在這個上面卻認為,男孩子就是這個樣子的,需要端著的時候太多了,私下留點屬於男孩的東西,多好!所以,就算是我兒子五十了,只要我活著,只要還說想要玩具,我還是會給我兒子買的。
他抬手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屁股上,「最近在學校怎麼樣?還成嗎?」
「還成!」金鏃一邊玩一邊回話,「老師還讓我準備一個迎元旦的節目,鋼琴獨奏。關鍵是學校現在也沒有鋼琴!」
「那給你們學校捐一家鋼琴吧。」
啊?
「一般的鋼琴沒你想的那麼貴,回頭讓你徐斌叔叔去辦。」
別呀!學校又不缺經費,「再說了,我還會其他的,我可以表演電子琴,我的電子琴彈的也還行。千萬別捐,要不然人家就知道了。」
他開始圍著他爸嘚吧嘚吧個沒完,九點半了,該睡覺了,又夾著枕頭跑進來,往中間一擺,「我今晚睡這邊吧。」
他爸只笑:「能不能睡這邊,問你媽去,你媽說行就行。」
我就睡一晚上,怎麼了呢?還得我媽同意呀。
他媽才刷完牙,手都摸到香水瓶了,聽見這熊孩子喊了一嗓子,「媽,我今晚睡這邊。」
「你問你爸,你爸說能睡你就睡吧。」
金鏃:「……」推來推去的,不願意要我唄。他往下一趴,臉埋在枕頭裡,「我睡著了,別吵我。」
別管爹媽怎麼推,人家都不動,一動不動的,用行動表明他睡著了,然後就真的睡著了。
金鏃早起一睜眼,床上就他一個人。他看看左右兩邊的枕頭,這壓根就沒用過吧。
吃早飯的時候他滿眼控訴,「你們嫌我了。」
沒有呀!不是叫你睡中間了嗎?
「可枕頭就沒動過。」
你怎麼知道沒動過?
「我爸枕頭上有一根頭髮,還有那個褶皺是豎著有三道,可早起我看了,一點別的痕跡都沒有。」還狡辯。
桐桐一本正經的夸,「不錯呀!我設置的這個考題,你考過。」
考題?幹嘛考我?
「考你是不是隨時隨地的注意這些細節。」當媽的把油條遞過去,「學了當然要考了,這次還行,留心了。」
金鏃看看媽媽,媽媽跟往常一樣;扭臉再看看爸爸,爸爸正在給豆腐腦里加辣油,吃的很認真。他:「……是嗎?」雖然聽起來是對的,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騎著自行車要出門了,媽媽還喊呢:「處處留心,別荒廢了,我下次還考。」
「啊?哦!」
然後走人了!看著這小子騎著車子走遠了,兩個保鏢跟著出去了,當爹媽的才放聲笑出來:憨小子一個!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
正在院子裡說笑著呢,就看見上山的路上一排的車都在往裡面涌。
桐桐皺眉,「只知道周家搬到最裡面去了,這是誰家又搬來了?」
四爺才要說話,門口就來人了,是周家的保姆,「林工……金總也在家?」對方把盤子裡的東西往前送了送,「這是我們家太太叫送來的,是最新鮮的鮑魚。」
「那可太感謝了。」桐桐這邊說著,何姐就跑過來接了。桐桐又叮囑何姐,「把京城的點心拿些,給周太太嘗嘗。」
何姐應著,趕緊轉送送鮑魚順手再拿點心。
周家的保姆見這邊兩口子都看那車隊,就忙道:「您還不知道吧,西邊那棟住進來一個蔣大師,聽說會算卦看風水,還會瞧病算吉凶,可厲害著呢。我們家太太正說請人家上門看看風水呢。您許是不知道,這位蔣大師那可是大大的有名,朋城名流爭相拜訪,等閒都排不上。」
算卦、看風水、瞧病?
桐桐乾笑了兩聲,現在這騙子真的挺多的。而且一出來就被吹捧,也不知道現在的所謂名流一天天的腦子裡都在琢磨什麼。
何姐端了點心出來,把客人送走了。桐桐說何姐,「跟咱家的人說,離那個什麼蔣大師遠點。凡是搞什麼算卦看風水,還有氣功啊看病的,都別當真。」
「不是有氣功研究所嗎?人家不都是國家認可的專家嗎?」
桐桐:「……」她拍了拍何姐的肩膀,「輕易別信。」我的存在許是不科學,但我堅定的相信科學。
兩人都要上班的,沒在家多耽擱,一人一輛車,走了。
下山的時候跟這個車隊遇上了,桐桐注意車子,也注意車牌號,然後皺眉,他不喜歡這位蔣大師,他的交往太雜了,進出人員雜了,她住著就會不自在。而且,這種所謂的大師,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打交道,那些黑道上的人,他一點也不少牽扯,可以說,沒有這些人保駕護航,他玩個屁呀!可以說,他本身的屬性就是黑的。
下了山,前面四爺的車摁了一下喇叭,桐桐回應了一聲,前面到岔路口兩人得分開走。
研究所最近在申請購買計算機的事,桐桐一來老孫就喊,「來來來!商量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