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他端詳了一遍,就說,「口水在嘴角都幹了?」
哪有?
福晉馬上捂臉,然後抬手就擦,擦不著還去找鏡子,對著鏡子看,「哪有?」
臉上沒有,但蓆子上那是什麼?
哎呀!睡覺流口水不很正常嗎?丫頭們擦了就沒事了。
洗臉換衣服,拿了冰鎮的西瓜來,一人吃一小牙,然後大眼瞪小眼,沒事可幹了。
桐桐把下巴放在桌子上,小聲道:「今兒我聽見七阿哥家有琴聲,爺給我彈琴吧?」
不是爺悶了,你給爺彈琴解悶嗎?福晉這是——悶了?等著爺給你解悶呢?
「哎呀!我不會嘛!」這玩意她的嫁妝里有,不怎麼名貴,會彈,也僅僅是會彈而已。
「彈琴吵孩子睡覺。」這位爺起身,「爺給你畫像吧?」
好啊!好啊!
桐桐立馬起身,「我得找見衣裳來,爺得把我畫的仙氣飄飄的才成。」
仙氣飄飄幹什麼?你跟爺進來。
幹嘛?
「沒爺允許,都不許進來。」
桐桐左右看看,自家這爺竟然把帳子都放下了,「在裡面畫?」
嗯!「去穿你那件凌白的肚兜,灑金的裙子來。」
那個呀?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太薄了吧。
她耳尖都紅了,「要是叫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呀?」
「那就不穿!」
桐桐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上下的打量他,「你在書房看什麼書了?」她眼睛瞪起來,伸出手,「交出來!」
第31章 夢裡清歡(31)
警惕性怎麼這麼高?
就是學習一下而已!不能每次都以把嘴唇啃腫為結局吧!這應該是有技巧的。
他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聲,突然發現這耳垂也圓潤可愛,不由的嘬了一口。
心都快被他勾出來了,然後桐桐一下子給忘了。
畫也沒畫成,兩人躲在屋裡你追我鬧了一會子,到晚上叫了點心出來吃的的時候,櫻桃老是盯著福晉的耳朵瞧,還問說,「有蟲兒鑽進來了?」耳垂跟被什麼蟲兒咬了似得
這話說的,叫人怎麼接。
手裡捧著一碗蓮子羹正喝著呢,差點被這丫頭說的給嗆住。
就見她家爺一本正經的,「明兒把屋裡再細細的清掃清掃……」
一群的丫頭給嚇的,趕緊應是。
晚上,她纏他:「把書拿回來我瞧瞧……」只你學怎麼行呢?我也學學。
乖!不是什麼都適合你學的。爺學了叫開竅,你學了叫學壞:「等爺都學會了,回來就教你。」
說完,見她還要糾纏。他立馬轉移話題,「往年皇上都是要木蘭圍獵的,今年也不知道去不去?」
去木蘭圍獵?還早吧!怎麼說那也得等秋里再說。可就算去,爺也跟去嗎?去了幹嘛呀?繼續裝病躲在帳篷里嗎?要不然大家都騎馬狩獵的,您怎麼辦?
當然了,這話不能直拉拉的說出來,她眨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子才道:「爺要是跟去了,剩我一個人了……」
捨不得爺呀?
嗯呢!「也是怪了,爺一走,就跟把我的魂都帶走了一樣。」為了強調她這話的可信度,她又著重的強調了一聲:「真的!爺別不信。」
這麼叫人面紅耳赤的話,為什麼她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他眼睛亮閃閃的,嘴角翹起,臉燙的慌,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道:「出了屋子可不敢露出一句去,聽到沒?」
「我就在被窩裡跟爺說。」
睡覺!睡覺!再叫你說下去,就睡不成了。但桐桐卻把木蘭圍獵的事放心上了,怕到時候自家爺要跟去,那這隨身的藥就得帶著。她自覺她真的比太醫高明,所以,他以各種名義叫老太醫給她帶藥,哪有學醫不識藥的,不試藥的?
當然了,老太醫也怕擔責呀,拿的藥都是溫和中正的,你就是鼓搗到一起,跟身體不對症,但肯定吃不死人。
桐桐心說,我也不是要害人,就是折騰個補身子養精氣的丸藥,隨身攜帶,防病的,也用不上那些叫你害怕的藥呀。
然後一個人擱在屋裡鼓搗開了,好藥配出來十來瓶了,暢春園那邊得了的消息,說是皇上今年要巡邊。
桐桐真都替皇上累的慌。她真是覺得,身體不好的人在這個皇帝手底下都當不了官,真的!那是太能跑了!就是在京城,他也是三天皇宮,五天暢春園,中間有兩天是在準備啟程和來往的路上。
他在路上朝廷也得運轉呀,那這來往的摺子,得沿途一路的追。
而且,馬車是特別不舒服的。桐桐記得每年都出去上一次香,跟著家裡的老太太一起,那個馬車在路上顛簸的呀,坐半天馬車回來得緩兩天,真的!渾身都疼。
就算是皇上的御攆更舒服,可不一樣得馬拉著走,不一樣走的都是那樣的路?那能有多舒服?
想想顛簸的渾身都疼,她又找了個機靈的小太監,叫小路子的,叫他幹嘛呢?專門學推拿按摩。叫他對著穴位按摩,短期內做不到。那就大面積的推拿,人小力氣小的時候,配合外塗的藥酒,找個就可以了。
每天晚上,把酒塗抹在四肢脊背脖頸的部位,推拿一遍,不用多久,小半個時辰就足夠了。保准夜裡睡的香,早起疲憊全無。起床溫水服丸藥,基本就能做到出門在外,無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