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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這東西帶回去就跟她沒關係了。
桐桐看了青芽一眼,青芽便接了琴,桐桐這才問說:「我總得知道是替誰保管東西吧?」
「小女姓鄭,乳名元娘,小字靖英。」
桐桐問說,「你父並非這是武將?」給女兒家取名這麼講究的,絕對不是等閒門第。
「唐時,家中曾獲罪,被貶西北。」
原來如此,「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女已然過了十五了,王家無權決定我的婚事。過了年,我會再回西北的!在西北,像是我這樣的遺孤,無論男女,都能找到一份差事的。」
這樣啊?也好!
「在京城中,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只管去伯府找我。不管我在家不在家,都會有人管你的。家裡連看門的都是西北來的,你不用客氣。」
是!
鄭元娘還問說:「郡主找到的是什麼?」
桐桐將小匣子打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金戒指,主家好似是說有一個戒指。她還想著怎麼不得是個寶石戒指呀,卻沒想到是這麼個小玩意。她便將戒指拿出來往自己手上套了一下,不行,戒指大了一圈。她又往青芽的手上套了一下,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只是往鄭元娘的手上一套,噯,剛剛好!
她的手型長的極好看,其實人長的也很周正。
桐桐就說,「合該都是你的!你戴吧。」
這東西確實不貴重,鄭元娘想著郡主是想表達對她這種遺孤的親近,那便收著吧。
正說著話,就有婢女急匆匆的找過來,是三公主身邊的人。
桐桐皺眉,「怎麼了?」
這婢女附到桐桐耳邊,低聲道:「郡主,四公主將德豐郡主給打了……現在還不肯撒手,再鬧下去傳出去就壞事了。」
在哪呢?
「海棠林里。」
走!
桐桐都走了,又站住回頭說青芽,「你陪著鄭家女郎去正堂,叫承恩侯夫人瞧瞧,咱們找到的可是寶物。別把人家府里的東西給帶出去了。就說……我還要在園子裡轉轉,沒甚事!」
是!
海棠林的亭子外面,是跟著主子的婢子在守著。可見,鬧也是在裡面鬧的。
桐桐進去的時候,四公主騎在趙德豐的身上,手裡拿著簪子就放在趙德豐的眼睛邊上。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誰敢動一下,她就戳瞎了趙德豐的眼睛。
三公主和五公主急的團團轉,可就是壓不住這個潑皮!
「怎麼了?」桐桐過去,說四公主,「剛才還好好的,怎生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四公主指著趙德豐,「你問趙德豐幹什麼了。」
幹什麼?
「她勾搭左小八!」四公主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林三,不是我今兒要把人丟在外面,是她趙德豐想把人丟在外面。」
林雨桐看著一臉羞憤的趙德豐,說四公主,「起來吧!她不傻,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她不會做的!你怕是被人給利用了。」
利用了?
林雨桐收了她手裡的簪子,拉她起身:「你這個脾氣呀,怎麼這麼急呀!」說著,又拉趙德豐,「沒事吧!小四就是這脾氣,你也不是今兒才知道。」
趙德豐鐵青著臉看四公主,「我約了冒國公的孫子在亭子裡相見。」
冒國公當年受了重傷,堅持到開國,而後病逝了。他的兒子後來跟隨聖人平亂,受傷失了一條胳膊,而今是榮養著的。尊榮和身份樣樣不缺。
膝下有一獨子叫冒度,今年二十了,因著守母喪也一直沒娶親。
顯然,趙德豐是想選冒度的,但是冒度忌諱趙家這個出身,不想娶。這小子也是膽大包天了,或者說,是對趙德豐想拖累他的事甚為惱火,偏又不敢把趙德豐怎麼樣,便找了左小八來頂缸。
拉左小八下水,叫四公主誤會,借四公主的手來反擊趙德豐。
這件事叫趙德豐焉能不羞惱。
那邊四公主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想到兩點:其一,左小八不知道被利用了,他真的是很隨便的就入坑了,這說明左小八太單純,並不適合做駙馬;其二,左小八知道被人利用了,但還是入坑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左小八想表現的愚蠢點,因為他也不想做駙馬。
說到底,不都是被人家給拒絕了嗎?
攀附上來的不想要,不攀附的人家又不想做駙馬。
感覺嫁人好難。
四公主將廳子的門拉開,羞惱的很了!跟主人壓根就沒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趙德豐連剩下的半副畫也不畫了,「我先回了。」誰不是天之驕女?輪的上你們嫌棄?
桐桐看三公主和五公主,「咱們呢?」
回吧!回吧!感覺頓時都意興闌珊了。
五公主嘆氣:「看父皇和母后怎麼說吧。我不挑了,叫指婚吧,指了誰就誰吧。」說著都有些惱,「這個冒度膽大包天。」說著,就拉著桐桐,「你跟我進宮,得好好的告冒國公一狀。」
高高興興的去赴宴去了,然後半天功夫宴席都沒吃,早早跑回來了。
皇后把蕭貴妃和高貴妃都叫來,還叫人專門請了聖人回來:趕緊的,回來吧!小四差點把宮殿給拆了。
蕭貴妃氣的臉都白了,「怎生都如此不知好歹?」
文昭帝呵斥她:「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