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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擠擠眼,某個花高價買回畫的冤大頭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讓我們來玩個藏寶遊戲,」女人意味深長,「有一些意外的驚喜今夜來到了哥譚。」
人群開始騷動,A隊長和手下穿著制服隔著人群遙遙對視,想要掏出武器的雙手蠢蠢欲動,一時拿不定主意這就是晚會的一環還是他們已經暴露。
「找到驚喜的朋友——我想想,」哥譚寶貝拉長聲音,「能開走我今晚的車!」
你他媽是坐直升機來的!傻逼!
意識到事情開始不受控制的同時,A隊長剛剛放鬆了一點警惕,他伸手朝隊員悄悄比了個手勢。
女人朝人群飛吻:「遊戲開始!「
整個大廳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伴隨著節奏動感的音樂,人們得大聲吼叫才能聽清對方的呼應。
「計劃有變!」他對著耳機大吼,「我們——」
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精準地朝他襲來,忍者靈巧地一轉身,下一秒,他手上的托盤被人整個掀翻!掀翻他的人有不可思議的柔韌度,在擁擠的人群中輕鬆後翻,一腳踢開了他手中暗藏的刀。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有力的雙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嚨,抓住他的男人臂力極強,在他窒息的時候毫無誠意地說了句抱歉。
他最後的記憶,是這個神秘男人摸黑拉過一邊的餐車,忍者驚恐地瞪大眼睛,在黑暗中隱約看見了一抹藍光。
「……你準備怎麼把他運出去?」一個更年輕的聲音問道。
「去幫幫女孩們,羅賓。」
「她們已經把人吊在了屋頂上——這大概是玩多了遊戲的後果,」年輕的聲音帶著疲憊,明確表示聲音的主人已經擺爛了,「貓女甚至在教她們捆綁方法。」
A隊長和神秘男人同時沉默了片刻,神秘男人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想驚叫,可立馬就被卸掉了下巴。那個被叫做羅賓的孩子默契地拿來了一堆餐巾一股腦塞進他的嘴巴里。
「哇哦……等等!」羅賓在震耳欲聾音樂中拔高聲音,「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摺疊起來!夜翼!」
A的骨頭替他發出了那聲慘叫。
而剛剛把他整個人塞進餐車的男人頓了頓,「可我從小就是這麼幹的!!」
——快逃。
A心想,快點,再快點。
——B隊,C隊,在這群惡魔發現你們之前。
快點逃出哥譚。
B隊在酒店的休息區待命。
耳機里一片寂靜。
這太安靜了,在他多年的任務經驗中,這往往意味著反常。
他們藏在酒店內部的通風管道中,每一位都是極其有經驗有耐心的忍者,就才是他們隱藏在這兒的原因。
可有耐心並不代表不能變通。在意識到A隊的行動出了岔子後,B隊長沒有浪費無謂的時間,而是立刻命令隊員啟動備用計劃。
忍者們從通風管道內落下,從身上抽出刀槍,一位酒店的服務員發出了驚叫聲,哥譚人特有的危機感讓其他酒店人員紛紛下蹲,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他們又聾又瞎。
除了一位不清楚是客人還是服務人員的男人。
說他是男人也有些過分了,按照年齡來講,他應當位於男人和男孩之間,即使身形已經挺拔,但還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叛逆表情。
男孩深深嘆氣:「我說過,我的行動不需要人接應。」
忍者們整體一懵,仔細回想他們的計劃,這兒顯然沒有一個接頭人。
但出于謹慎,他還是遲疑地沒有立馬開槍,面前的年輕人反而更生氣了。
「哦,你以為他真的認不出忍者來?」他諷刺道,「還是說你們以為新羅賓認不出來?塔利亞從來就沒認真聽我說話是嗎?」
B隊長在沉默與不解中困惑道:「……誰是塔利亞?」
年輕人瞪大眼睛與他們對視:「……操。」
他立馬向後伸手,變魔術一般從身上掏出煙霧彈投擲出去,在令人連連咳嗽的煙霧中,年輕人帶上了一頂紅色頭罩,隨後又從櫃檯里掏出一把機槍。
這令人窒息的轉折震驚了B隊裡的每一位手和會忍者,在他們綁架布魯斯·韋恩的道路上沒有預料到有如此之多的艱難險阻。在機槍的火力壓制下,他們原本的計劃派不上一點用場。
那個帶著紅頭罩的年輕人展現了令人吃驚的戰鬥技巧和作戰能力,敢於反抗的人在周邊此起彼伏的尖叫中倒在了血泊中。
B隊長的腿部中槍,他對著通訊器聲嘶力竭:「快逃!快逃——」
酒店位於海邊,有錢人甚至能直接開著遊艇進來,只要C隊動作足夠快,通過海底隧道用潛艇逃跑,就一定能把消息成功傳回紐約。
無人應答。
一發子彈擊穿他的手掌,他的肺部中槍,只能發出破舊風箱的喘氣聲。
B隊長不敢置信地盯著年輕人胸口的蝙蝠標誌,他的目光顯然觸怒了眼前這個凶神,他發著抖:「別殺我,手和會同不是你的敵人,我們來找韋恩——啊!!」
近距離的開槍讓他的腦部的組織液體弄髒了韋恩酒店昂貴地毯,年輕人對著屍體面無表情:「不好意思,阿卡姆滿員了。」
*
尼諾在不用上班的日子裡盡情享受他愉快的清晨。
相比容光煥發他而言,他白天晚上都得加班的男友整個人如同殭屍一樣在床上生根發芽。馬特頂著一頭亂髮,用一隻手臂同樣將尼諾也封印在床上,這讓尼諾不得不以一個艱難的姿勢開始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