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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由紀總結道:「要是你現在在橫濱做Mafia,你的行為已經算背叛組織了,首領立即給你判處死刑。」
夏油傑已經被由紀的言論說得迷迷糊糊,他愣愣地呆在原地,聽著由紀充滿Mafia味道的發言,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可是,他在心裡琢磨了一番,又覺得由紀真的說的不僅不錯,甚至還很有道理。
加入了東京校,和五條悟為伍,其實在咒術界大部分人眼的里,一年級已經是一個利益的小團體:他們之中每個人都有成為特級的可能,而硝子雖然不是武鬥派,但卻是唯一的反轉術式擁有者,是咒術界的珍寶。
如果以後畢業,他們必然會成為能夠左右咒術界的一方勢力,可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人出了問題,以後獲得的利益都會減少。
夏油傑:「……」
好傢夥,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問題!
夏油傑從未有比今天更憐惜過自己,曾經少年人的堅強、身為最強之一的自傲,都隨著由紀的一番話煙消雲散了。
他低頭看著可憐巴巴瞅著他的由紀,眼裡好像已經看到了因為他不珍惜自己,由紀因為他,未來的事業被他所影響,被高層指派掃大街的未來。
夏油傑臉色大變,將自己之前所有的猶豫都扔出腦外,拉住了由紀的胳膊,拽著由紀找了塊大石頭坐下。
由紀順從夏油傑坐到了他的身邊,一改之前急切地態度,矜持地問道:「傑,你有什麼想和你的最好的合作夥伴說的嗎?」
「其實我一直很痛苦。」夏油傑眼皮下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球,懺悔地說:「我的術式要求每次調服咒靈都要吞咒靈球。」
「用痛苦作為代價,調服咒靈。」夏油傑皺起了眉毛,顯然是回憶起了咒靈的味道。
由紀這次是真的震驚了:「吃咒靈球?這可和小智不一樣呀!你這是什麼獵奇向?」
夏油傑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卻沒能露出一個笑容。
由紀小心翼翼地問:「都是什麼味?肯定不好吃吧!」
夏油傑無奈地說:「是那種好像擦過嘔吐物的抹布味。」
由紀:「……」
夏油傑,你真的還好嗎?這樣下去肯定會抑鬱吧!
由紀現在真的慶幸自己剛剛的堅持,咒術師本來就瘋狂,天天再吃抹布不就瘋的更厲害了嗎?
「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由紀坐在石頭上,托住了下巴,冥思苦想希望找到解決方法。
夏油傑其實也沒有抱有太大希望,但說出來之後,他確實感覺壓
力少了不少。
這可能就是分享的快樂。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在廢墟中四處閒逛,去找那些不知道跑到哪裡的球球。
由紀盯著夏油傑的背影出神,突然想到了被她騙過去上車吃小蛋糕的五條悟。
由紀心虛的眨了眨,因為由紀剛剛只想到要把五條悟支開,卻忘了她的包里根本沒有小蛋糕。
算了,沒關係,她連五條悟的無下限都能拆解,五條悟根本不算什麼?不怕打不過!
等等?五條悟的無下限!
由紀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往門外奔去。
夏油傑抱著一堆球球,聽到由紀離開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看著由紀的背影。
由紀差點無師自通波紋疾走,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五條悟的身邊。
此時,單純的五條悟仍在試圖從由紀的包里找到由紀答應他的小蛋糕,他根本不覺得由紀會騙他。
由紀一把抓住五條悟的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包包里撈了出來。
「由紀的包包里真的有小蛋糕嗎?」五條悟率先委屈起來,大聲質問由紀。
由紀表面淡定自若,沒有半點尷尬,回答五條悟:「當然有哦,只是悟沒找到而已,你知道我的包里可以裝很多東西的。」
五條悟將信將疑,身體卻仍然誠實地纏著由紀,想要吃小蛋糕。
由紀摸了摸五條悟的白毛,想到今天祓除一隻二級咒靈能掙到的錢,大方地表示:「一會兒我請悟和傑一起去吃東京最好的一家甜品店的小蛋糕吧!」
五條悟本來好像被502膠粘住,聽到這話才能夠被由紀從身上撕下來,好好站在地上。
「不過,悟君現在要借給我幾個方格的無下限才行。」由紀慢悠悠地提出要求:「要不然我們就不能去吃甜品了哦!」
五條悟也不在意,在手上覆蓋了足夠的咒力,又在六眼的操作下,實現了局部的術式覆蓋。
由紀拽住五條悟的手,從他手上取下足夠多的無下限像素塊放在兜里,還不忘囑咐五條悟:「悟君,別忘了一直保持咒力提供!」
「沒有問題哦~」五條悟拖長聲音,對由紀顯擺地說:「我可以堅持很久呢,由紀要相信我呀!」
球球:快讓我看看是誰的臉和我的一樣黃了?
由紀白了不正經的五條悟一眼,帶著從他身上薅下來的無下限羊毛,走在了去養夏油傑的路上。
由紀再次回到夏油傑身邊,看到全身上下掛滿各種顏色球球的夏油傑,也不麻煩他,自己動手把夏油傑的像素口袋抽了出來,找到了夏油傑剛剛放到裡面的咒靈球。
由紀把咒靈球取出來攤在手掌上,對夏油傑說:「看我操作。」
夏油傑雖然半點兒沒看懂由紀要做什麼,但還是要配合由紀,目不轉睛地盯著由紀手裡的咒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