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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這種程度嗎?」
夜梟的表情被面具遮掩了大半部份,但聽他的語氣就能夠聽出來那種失望。
「!」
另一邊還在和利爪周旋著的紅羅賓一看那邊的情況,連忙衝著下一步估計就要辣手摧花的夜梟投出了一枚羅賓鏢。
「啪!」
然而飛鏢卻被夜梟輕易地接到了手中,就好像它是自己跑到他手中的一樣。
不過紅羅賓投出去飛鏢的目的也僅僅只是為了打斷他的動作讓權戒者能夠脫困,目的達成了就可以了。
他一個翻轉躲過了利爪的攻擊,以一個利落的後空翻一把撈起來權戒者就跑。
夜梟皺緊了眉頭看向他,總覺得這個投擲手法有些熟悉,「你……」
紅羅賓的眼睛不停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腦子中開始告訴計算自己的勝算。
他以前不是沒有和布魯斯打過,但是無一例外都被他給打敗了。
畢竟對面是練了十幾年的世界頂級體術大師嘛,他這種也就學了個兩年的半吊子被打敗也很正常。
紅羅賓一個低頭躲過了擦著自己的頭頂過去的飛針,向著後面扔出了一枚煙·霧·彈,然後扛著權戒者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只剩一半的斷壁殘垣。
烈陽高照,他仰頭看向天空,發現雲層之上的戰況挺激烈的,不時的閃過紅色的射線光與白色的褪色魔法。
不過,能夠明顯看出來,那束白光占了上風。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現在的他確實打不過能夠與全盛狀態的蝙蝠俠相當的夜梟和與迪克基本上一樣擅長近戰的利爪。
如果沒有權戒者拖後腿的話,他還可以嘗試去周旋一下,但是很明顯這種一拖一的狀態能夠顧好自己已經非常不錯了。
那麼最後剩下的方法也就只剩一個了。
紅羅賓深吸了一口氣,能夠聽到身後趕過來的夜梟和利爪所發出來的聲音。
他用手抓緊了被自己抗在肩上的權戒者,然後大喊道:
「救救我,弒君者!!!」
夜梟冷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別垂死掙扎了,她不可能是終極人的對手……」
「轟————!」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突然暴起來的狂風給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利爪悄無聲息的抬手撐了一下夜梟的後背,隱藏於護目鏡後的眼睛注視著那灰塵四起的中心。
弒君者的白色披風因為慣性而漂浮在半空中,被混合著灰塵的風給吹得東倒西歪。
她的白色制服上濺上了不少的血點子,如同潑墨山水中的點點紅梅,又被制服給吸收的一點不剩。
已經昏過去了的終極人被她抓著頭髮拎在一旁,看上去竟有些可憐。
「轟!」
她向著夜梟的方向踏出了一步,未曾收斂的力量直接將腳下的地面踏出了龜裂的痕跡。
權戒者從紅羅賓的肩膀上翻下來,淺褐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弒君者飛舞的披風。
啊啊啊,多麼美麗……
不管是那如同神明一般無敵的身姿,還是那強大無匹令人炫目的力量。
都是那麼的美麗啊。
如果他能夠擁有和弒君者一樣強大的力量,想必世界也將匍匐在他的腳下獻媚地親吻他的鞋尖吧?
【對啊,如果你能夠和她一樣的強大——】
權戒蠱惑人心的話語就如同肥料一般,澆灌著哈羅德心中那發出了芽的野心種子。
等待著它成為參天大樹的那一天到來。
「……」
和渴慕強大的權戒者不同,提姆注視著弒君者背影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悲傷。
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超英要走很長很長的路,沒有超凡力量的蝙蝠俠經歷過各種的生離死別,而就算是擁有強大力量的超人也經歷過那些反覆的失去。
那麼洛娜呢?
她獲得這些強大力量的代價又是什麼?她所失去的又有多少呢?
湛藍色的虹膜上倒映出了弒君者冷硬的側臉,蒼白的下巴和毫無血色的唇,以及從眼上滲透了繃帶後緩緩流下的血液。
這一刻,那個曾經與朋友在一起商量排隊安排的少女,那個生氣的向前用力扔出紙飛機的少女,那個對著人群中的他露出發自內心笑容的少女——
如同電影中不停閃現的剪輯片段一樣,弒君者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過去的她的影子。
洛娜·威爾遜,銀狼,弒君者。
你到底失去了多少東西,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弒君者沒有管自己臉上的血痕,抿緊唇將終極人扔到了夜梟的腳下。
而後她輕輕地拍了拍手,像是接觸到了什麼令自己覺得討厭的東西一樣。
利爪將終極人架到自己的肩上,然後又如同鬼魅一般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後。
夜梟的後背正在慢慢的冒出冷汗,他不止眼前這個能夠打敗終極人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是打算把他們集中起來一起殺了?
這時他忍不住在心中怒罵終極人,說什麼生孩子啊,把人家給惹怒了,這下完蛋了吧!
「把他帶回去吧,僅憑你們現在的配置,可沒有辦法打敗我。」
弒君者的聲音聽上去比起剛剛來說要陰沉不少,畢竟終極人也沒有那麼好對付。
即使是弱化了的超人,那也仍然是超人,要對付起來還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