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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教廷的識別方法,以及怎樣解放祭品。」
紅羅賓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想,如果不是知道蝙蝠俠根本沒有變聲器全靠自己,他都要懷疑銀狼的變聲器和蝙蝠俠的是同一款了。
並且,銀狼更像是一個加了點暴躁,沒有不殺原則約束,更加冷酷的蝙蝠俠,這讓他多多少少也產生了些即視感。
銀狼嘲諷的笑了一聲,「這些他應該已經問過康斯坦丁了吧,還需要再問我?」
蝙蝠俠確實問過康斯坦丁這兩個問題,而後者在回答後直接攤牌。
【別問我銀狼的真實身份,我怕我剛說完的下一秒就被她給殺了。】
「是,確實是問過。」
紅羅賓非常乾脆的承認了,聽上去一點都不心虛。
「我再次向你提問,是想知道有沒有能夠不殺祭司解救出祭品的方法。」
銀狼的手正在摩挲著她的刀柄,這是不耐煩的潛台詞。
適當的激怒能夠讓他獲得他想要的情報,但是過度的激怒這位反英雄明顯不是良計。
顯然後面的那種情況並不是紅羅賓想要獲得的。
從蝙蝠俠所共享的情報可知,銀狼是個不易被激怒,但是一但被激怒就會上頭的人。
其實對於他們而言,一個能被挑起情緒的人比永遠死水一潭的人要好得多。
「啊哈,不殺原則啊……」
她輕笑了兩聲。
紅羅賓肩頭的微型攝像頭正在將她的面部拉近進行識別,卻一直在顯示錯誤數據。
被干擾了。
不管是她的面具有問題,亦或是她的臉本就是偽裝過後的,總而言之識別系統都被干擾了。
紅羅賓冷靜的想。
那麼最後的手段就剩下一種了,獲得能夠驗明銀狼dna的東西。
血液或者頭髮。
「沒有,至少我現在暫時還沒有發現能夠繞過祭司去解除的方法。」
銀狼的聲音聽上去泛著冷意。
撒謊。
世界第二偵探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她話語中的漏洞。
實際上,只要通過祭司本人,讓他們主動解除與祭品間的契約聯繫,就可以了。
就如同當時的黑衣祭司解除傑森的控制一樣。
銀狼並不認為每一位祭司都是狂熱的信仰著他們的神,至少在腦子還沒被完全侵蝕的黑衣祭司中,應該也存在貪生怕死之輩,稍一逼問之下就會全盤托出。
所以,她不相信拷問技能精湛的蝙蝠俠會不知道。
紅羅賓在和她的對話,根本不是想要知道這些他們已經知道或者早晚會知道的情報。
他這是在拖延時間,想要……探究出她的身份。
聰明人就是這點實在招人討厭,各個方面的討厭。
銀狼看向超級小子,「我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下次再見。」
語畢,她也沒有等待超級小子的答覆就直接順著發射的鉤槍飛走了。
超級小子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沉思狀態的搭檔,感覺很委屈。
「這下我估計要被銀狼討厭了。」
紅羅賓捏著下巴,腦子中反覆重複著銀狼剛剛說話時的動作神態和語氣,試圖在腦中側寫出一個完整的人的模樣。
「做事沉穩,沒有相對較強的底線,為達目的可以採取一切手段,不易被激怒,敏銳的觀察力……」
他喃喃道。
「不像是fbi所認為的表演型人格,而應該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
紅羅賓的腦海中開始細數他所認識過的僱傭兵。
突然,他想起之前布魯斯所錄製的影像中,銀狼的攻擊手段。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超級小子,「你還記得喪鐘的攻擊招式嗎?」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超級小子愣了一下,而後回想起不久前交過手的喪鐘,「你是說,她有可能是喪鐘的徒弟或者親戚?」
「她確實說過,當時是配合喪鐘一起演戲來著。」
紅羅賓看向他,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愕。
「如果單單是徒弟或者旁系親屬,應該不會擁有喪鐘的快速恢復能力,只有他的複製人或者直系親屬,才有可能遺傳到。」
「那這樣子,銀狼的暴躁也可以解釋了,超級士兵基因的缺陷……不過喪鐘不會允許自己的複製人存在於世上,被他屠了的實驗室正是最好的證明。」
「範圍縮小,銀狼大概率是喪鐘的……女兒,或者是偽裝成女兒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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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穿行於高樓之間,這種夜間跑酷其實也讓她因為被探究而感到煩躁的腦子鎮定了少許。
之前她從世界線參與度頁面中所看到的【塔羅魔法·世界】,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個精美的陷阱一樣。
恰好能夠被她所持有的參與度兌換,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就差明擺著說快來快來了。
世界的真相……
銀狼順手扒住一處護欄往上爬,幾乎是飛速躍上去。
她以為自己所處的世界就是被那群編劇所創造出的漫畫世界,然而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介紹頁面還要再強調一遍呢?
就像當初在使用弒神槍時在她的腦子中突然響起的系統機械音。
它好像並不想讓她繼續去接觸世界的真相,甚至是希望她回頭是岸見好就收的。
但是世界線參與度頁面卻在鼓勵她去探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