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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其他幾個同伴都扭頭瞪視他。
凌晨時布魯斯回到韋恩莊園:「我在東區遇到了殺手鱷。」他邊換衣服邊說,「他不想與我戰鬥,只說了兩句話就急著離開,我有點奇怪那時候他為什麼要掀開窨井蓋被我看見。」
蝙蝠洞裡只有托馬斯。他正低著頭擺弄一張紙條:「誰知道。他最近不老實?可以由我來處理。」
「不用。你拿著的是什麼?」
「羅賓的簽名。」托馬斯對著收藏櫃比了比,「如果我把它放在這裡,達米安看到會介意麼?」
布魯斯不知道從什麼角度評判這件事,只拽著脫到一半的制服無話可說地看著他。
托馬斯只是開個玩笑。他把達米安的簽名揣進兜里,並且確定他下午向羅賓要簽名的時候,馬場上的閃光肯定來自少年泰坦某位隊友的手機攝像頭。
年輕人的友誼就像他和布魯斯的兄弟關係一樣必須得久經考驗,他說:「我聽利爪說,你態度很堅決地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其實原形容詞還要更加激烈一點。
布魯斯:「是。」
「你沒有時間?」他們往樓上的別墅里走,托馬斯雙手半插進口袋跟在布魯斯身後,「我印象中你這幾天不怎麼忙。」
「正聯還有些研究工作要做。」布魯斯嚴謹地回答。
「那麼你真的不能擠出半個晚上來湊個熱鬧?」托馬斯看他,「我猜我的人態度不大好,所以我願意再邀請一次。明天晚上在中央大酒店有場宴會,布魯斯,你想來玩麼?」
「宴會很重要?」
「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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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蝙蝠俠又捋了遍心中的日程清單,發現確實可以空出來半個晚上。
「好吧。」布魯斯說,「我會去的。」
第120章 番外
第二天是加冕日,洲際酒店放假。
迪克窩在自己住所的閣樓上,非常自然地點開了利爪群。隨著托馬斯在有事沒事在哥譚逗留的時間日益延長,哥譚市的利爪們也變得比過去活躍了點。
最開始大家聊完工作就散夥,群里安靜得像有主管在監視。後來有天群主短耳梟分享了個訂餐連結並問道:「據說這家連鎖店的店主是哥譚人,最近在費城開了家分店。有沒有吃過的講講味道怎麼樣?」
半分鐘後他撤回修改了自己的發言:「抱歉,發錯群了。」
又過了半分鐘,一個頂著紅角鴞和頭像的人冒了出來:「看到了,吃過,還可以。」
這仿佛打破了某些肉眼看不見的隔膜。
半個小時後,一個利爪問道:「我今晚想去吃這家店,地圖上搜到好幾個重名。請問哪個才是短耳梟說的連鎖店?」
這回給出答覆的人不再是紅角鴞了。幾個已經開始熟悉哥譚市環境的打工人紛紛冒泡:「靠近商圈的那一家。」
「這家餐廳挨著阿蘭的裁縫店,可以順便去補貨,我很喜歡,但是到了晚上周圍就有點亂,阿蘭為了讓更多外人照顧生意從來不管。」
「哥譚嘛。哪裡不亂?」
「這還算亂?你們早來幾年,蝙蝠俠還沒出現那會,好見識一下什麼叫舉世聞名的罪惡之都。」
最開始提問的利爪說:「哈哈,算了吧,我下班之後不想摻和進街頭鬥毆裡面。有機會中午去吃,謝謝大家。」
從那天開始,就時不時有利爪在群里分享一些哥譚市生活心得。
比如:「這邊的蝙蝠俠盜版周邊好多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算不算喜歡自家義警。我在24小時便利店裡買了兩個蝙蝠俠泡麵壓,比我在正版商店買便宜一半。」
「有沒有可能是本土優惠?」
「……?那夜梟的怎麼不打折?」
再比如:「我真煩。上班的時候碰見了兩個激情犯罪的流浪漢,警察抓人的時候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同夥。說了受害者不是我打傷的,解釋也不聽,被帶去警局銬了一下午,碰到戈登局長才被放出來。」
「戈登局長真是個好人。」
「確實。」
再再比如:「為什麼我每隔幾天就能遇見一個神經病以仇恨蝙蝠俠的理由報復社會?他們不需要養家餬口的嗎?怎麼不去找個班上?」
「說不定既沒有家人,也找不到工作。」
「……」
「但是真的很煩,非常影響我的假期質量。這邊一有特殊事件商場超市全部關門,我廁紙都買不到。他媽的上次內急買不到紙,公廁也不開,我連夜跑回洲際酒店解決個人問題。高桌懸賞能不能開闢個新欄目,把這群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全都掛上去?就算我打不過,總有人可以。」
「那我跟老闆說說?」
「那你跟老闆說說。」
今天加冕日放假,大家比平時更活躍,群里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全在討論晚上宴會的流程。迪克無縫融入其中,從中央大酒店的伙食聊到安保、再到宴請人員的名單。
群里的利爪不負責管理,也不怎麼熟悉相關步驟,因為夜梟作為實用主義者本來不打算弄這些表面功夫。
與之相反的是哥譚市政府。不知道是為了表明重視還是故意在小事上和夜梟對著幹,作為這次晚宴的另一個策劃方,他們將現場布置得極為隆重。
中央大酒店提前半個月時間閉店修整。三天前軍隊直接派人來清場,控制了三個街區。當日下午附近的空軌列車暫停運營。酒店門前的廣場上停了兩輛坦克,像看門狗一樣守住正門。兩側的小門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天上的無人機多得能打蚊子。蝙蝠女俠的父親凱恩上校實名評價這種行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