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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官家獨寵一人,導致後宮無所出還好,然而,年年都有公主出生,然而,同樣年年都有去世的。
……
另一處小包勉回到自家,院子裡的吳氏還在忙碌。
她喝著自製的飲子。
見小包勉跑回來,拿著手帕就給小包勉擦汗。
「這麼熱的天,跑什麼跑,看你頭上的汗!」
小包勉跟包拯恰好相反,皮膚極為白皙,越是在太陽底下照射,那臉越白,甚至還會白裡透紅。
汗水滴落,看起來更白一些。
「我去找叔叔辦大事兒去啦,他說三日後就能給娘你做出一種器械,把果子榨成汁,那個機器就可以把糊糊里的東西給篩出來,只剩下果子裡的汁水。
到時候,咱們就有跟其他攤子口感不一樣的飲子辣!」
小包勉自動把公孫策辦的事情挪到包拯身上。
娘親總是對小叔子兇巴巴的,這樣不好。
萬一日後叔叔當了大官,娘親不得悔的腸子都綠了。
這會兒說說叔叔好,娘親就會對叔叔好。
娘親對叔叔一好,叔叔就會對娘親更好。
「行吧,那包黑子還有些用,這兩日天氣熱,我讓人準備些飲子留在灶房,他從府衙回來就能直接飲用。」吳氏拉長脖子,視線往包拯房間那邊瞟。
雖說人不在,但是動作姿勢神態擺出來。
小包勉嘿嘿笑了起來。
叔叔好了,娘親開心了。
委屈公孫叔叔了。
但是公孫叔叔肯定不在意這個的。
開始拿著木工工具忙碌的公孫策猛地打了幾個噴嚏,抬頭看一眼天上掛著的大太陽,疑惑的很,他也沒著涼咋地就打起噴嚏了。
難不成有人在背後嘀咕他。
若是真的有人嘀咕。
那就嘀咕吧!
反正他經常被人念叨。
公孫策再次忙碌起來。
包家小院。
吳順跟張文貴幹活累了,休息空蕩喝著吳氏覺得甜度不達標不合適的飲子。
只覺整個人都舒坦了。
這個季節也是農忙時候,若是在家裡耕種,那更累,人曬的黝黑,累了喝水也只是放點鹽巴,想要喝糖水,那真真做夢了。
村里人家也只有女人生孩子,男人娶媳婦兒才會破例弄點糖水喝。
他們在這裡幹活,累了可以稍許休息一會兒,再吃點東西喝點飲子,以往做夢都不敢想呢。
「你已經租好房子了?」張文貴問吳順。
吳順點頭,這兩月加起來掙了不少錢呢。
他們的工錢已經漲到一日20文,一個月下來就是六百文,加上摸田螺的活兒還在繼續,一日也有八文錢,村裡的地他都給租出去,一次性給他不少錢。
這不手裡有錢了,就在汴京城裡租了個破舊的小屋子。
獨院他是不敢想的,就算是京城郊區的小獨院也貴,跟人合租個小屋子,他跟老爹住在一個角落小屋子裡,一個月二百文。
聽起來不少,但是便利了很多。
給老爹抓藥不用跑太遠,他自己也能想想還有什麼來錢路子,同時為以後打算一下。
張文貴扭頭看向攪合牛奶跟蛋清的周老漢。
這老叔也搬到了汴京,跟吳順一起合租的,那院子除了他倆還有兩戶人家。
老叔家裡的地這兩年下來賣光了,只有個老屋在村里。
每日上工都會惦記小孫子。這倆月下來,掙了些錢,家裡小孫用的藥也沒斷過,這不周家小孫子的身體好了不少。
周老漢見吳順往汴京搬,也跟著搬了過來。
用周老漢的話說,他年紀大了,力氣得用在該用的地方。
而且,他跟吳順上工,小孫兒跟吳家老爹湊一起也能相互照顧。
張文貴羨慕呀!
現在只有他來回跑了。
以往不覺得走路多難受,日日都這樣有啥難受的。
但是現在吧,日日一個人,就覺得孤單了。
而且……
若是以後東家有啥事兒,率先找人幫忙,定然是找在汴京城裡住著的。
他尋思,他也應該搬過來。
但是家裡若無他。
他自己搬過來,妻女會被折騰,帶著妻女不帶老娘,那老娘能幹。
帶老娘不帶妻女,家裡的妯娌陰陽怪氣的話就能把媳婦兒也臊死。
難搞。
張文貴曬紅的臉垮下來。
小包勉瞧見張文貴垂頭喪氣了,主動湊上去問了一下原因,再看張文貴小孩眼神里多了幾分鄙視。
「你都娶媳婦兒那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把婆媳關係給調節好呀!」
張文貴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這漢子不就是掙錢的,摻和娘們的事兒幹啥,摻和太多里外不是人。
他這種思想一表露出來,小包勉看他眼神就更扭曲了。
婆媳關係有那麼難嗎?
他想了想小叔跟娘,他包小包六歲,都能想辦法讓娘跟小叔融洽。
張大叔不行啊!
他是笨蛋嗎?
搖晃一下腦袋:「不是我說,你想搬汴京那就想辦法好好處理一下,這都處理不好,日後前途也就這樣啦!」
小包勉說完晃蕩小腿跑到吳氏身邊,又開始甜言蜜語起來。
甜言蜜語完又說:「娘親,我以後娶二蛋吧,娶別的媳婦兒咱都不了解,會讓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