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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在想會不會當時就不應該騙鄔漸鴻，兩人之間都有問題和錯處，倒是讓最無辜的孩子被連累。
「五年前是因為a洲那邊出事，天川也受傷了，所以才需要我趕回去。」連楨說這話時是看著鄔朝的，語調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愧疚。
鄔朝倒沒想到這還能牽扯出二十幾年前的舊事，明白對方特殊的來歷。但他聽完母親的解釋後也沒什麼特殊反應，只垂眸看著妹妹，「小連霧她…」
連楨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道：「霧霧一直都被保護得很安全，不過就是一直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鄔朝點了點頭，抱著妹妹的手更緊了一些。
連楨將過去的事全部說清，所以現在他們和阿朝霧霧一家三口之中就再沒有隔閡…
念及此她祭祖輕聲問著兒子還有沒有別的想知道的。
鄔朝沒說話，倒是一家三口的編外人員有問題要問。寡淡的聲音里硬生生聽出一絲難言：「所以你當時沒有覺得我古板無趣嗎。」
連楨原本聽著鄔漸鴻開口不打算理他的，但聽到他說的這句後笑了聲，「我什麼時候這樣覺得過？」
「你之前話不多，現在倒會揣摩人。」
被這樣嘲諷的鄔漸鴻臉色也沒什麼變化，只覺得心中死去的角落好像亮了點。
不自然地扯了扯領帶，他又問道：「可你當時不是經常見那位李醫生嗎。」
「你每次見他都會很開心，見到我時就不笑。」雖然這話問得很是彆扭幼稚，但鄔漸鴻真的想問很久了。
偏偏五年前憋了許久打算開口的時候剛好跟連楨吵架，對方失望透頂提出離婚，自己也以為她是不愛自己想另擇他人才會同意離婚。
但現在對方身邊好像並沒有旁人…
連楨溫柔的表情頭次出現波動，瞥了他一眼。「當時不問現在問，問了我就要告訴你嗎？」說完後起身離開，走前還讓阿朝和霧霧早點睡覺。
鄔朝抱著妹妹，挑眉看著坐在對面的父親，淡定抱著妹妹離開。他壓根沒打算摻入父母之間的事，他們的事自己解決就好。
此時懷中軟軟的身軀正回抱著自己，一如過往般依賴自己。
鄔朝抱著妹妹進入她的臥室，打開昏黃溫馨的床頭燈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第一次出門就敢來找我，」鄔朝說這話時不由擔心起來，但想到妹妹第一次出門居然是為了自己不由覺得難言地暖意。
「所以小連霧，你不害怕嗎？」
窩在他懷裡的小連霧嗯哼幾聲後小幅度點頭，奶聲奶氣道：「是會有一點點害怕啦，特別是第一眼看見哥哥的時候。」
鄔朝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過往暴戾恣睢的表情有多駭人。平素沒什麼人敢靠近，甚至還有小孩會被嚇哭，真的難為妹妹願意一點點靠近自己了。
如果當時真的將妹妹嚇走的話，他現在會是什麼頹敗暴戾的模樣？估計只會比起機場時越來越糟糕，才不會感受到從未有過的信任和關愛。
以及來自家人的真摯感情。
「那小連霧你什麼時候才不害怕我了？」鄔朝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態度軟化後，亦或者是替妹妹給母親打電話的時候？
鄔朝猜了很多可能，但是直至被窩裡小糰子說出來真正的時刻，他還是不可遏制地怔愣一瞬。「嗯？」
「上車之後呀。」
上車？鄔朝沒明白妹妹的意思，對方溫熱的小手搭在自己臉頰，沁入絲絲暖意。
「就是從機場出來，上了哥哥的車之後呀，那時候霧霧就不害怕啦！」
鄔朝記得自己在車上時態度還是比較…差的，甚至那時的自己一心只想把不知來歷的小孩送走，才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就是覺得哥哥很難過，霧霧想著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相信哥哥。」
「」你是霧霧的哥哥，霧霧肯定會一直相信你。」無論怎麼樣她哥都是最棒最厲害的！
「那之後就不害怕啦～」
鄔朝聽完後不知道要說什麼，低眼看著她小巧精緻的五官，越看越覺得跟自己很是相似。
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人。
「謝謝霧霧。」
謝謝妹妹…
連霧手肘撐著，然後仰著小腦袋親了親哥哥的側臉。
聲音綿甜：「不用謝～」
接著鄔朝又給妹妹讀了一會故事書後等著她入睡，等到離開臥室前替她蓋好毛毯，剛想回自己房間卻想起什麼打算下樓。
因為剛剛妹妹吃的小零食沒有封好，明天可能會口味不好。
鄔朝剛下樓還未拿起那袋小零食就一眼瞧見剛從外面回來的父母，似乎正在說話。
他收回眼神當沒看見，繼續低頭收拾。
「阿朝還沒睡嗎？」
「沒有。」鄔朝回過話後就上樓，上樓時莫名轉頭瞧了父母一眼，發現兩人間的氛圍好了不少，起碼沒有過去幾天的冷意。
＊
這幾天的熱搜都是關於連霧一組的家庭直播，裡面的趣味遊戲看點十足，尤其在連霧媽媽出鏡後熱度不斷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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