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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德斯,因為光明親和的特性,在唱詩班待到三歲,就被教廷發掘到翡冷翠的本部,成為了某位紅衣主教的關門弟子。
紅衣主教在光明教廷中的地位,僅次於教皇和聖女,可以直接管理一塊教廷轄地。
能被紅衣主教收作關門弟子,對一個生活在唱詩班的來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當然,紅衣主教放著這麼多好苗子不收,反倒看中奧爾德斯,也是有緣由的。
——他前面收的那個學生,父親是貴族、母親是手腕了得的富商,沒吃過生活的苦,覺得教廷的生活太過無趣,直接背棄光明跑去和黑暗種族談戀愛了,還惹出一大堆麻煩事,差點把他從紅衣主教的位置上硬生生拖下去。
紅衣主教痛定思痛,乾脆挑個能吃苦的,天賦差一點也沒事,別折騰出什麼把他拖下水的大事就謝天謝地了。
奧爾德斯出身唱詩班,光明親和,能吃苦,完美符合紅衣主教的標準。
前面那位叛逆學生給紅衣主教留下了相當大的心理陰影,所以,他對奧爾德斯的要求很高,生怕關門弟子也走上歪路。
奧德爾斯拎得清輕重,知道什麼對自己好、什麼對自己不好,不管老師給出的要求有多困難,他都會去努力完成。
至於閒暇時的消遣…看書太費腦子,單純休息有點浪費時間,他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喜歡趴在窗戶上,看著即將結束學業的見習牧師上演技課程,
多虧了這個奇怪的小愛好,他表現出來的個性,絕對符合大眾心理上對於「光明牧師」的認知。
……就算他翹班跑出來看場歌劇,也沒有人會覺得不對勁的那種。
沒想到他精湛的演技會在這裡遇到滑鐵盧。
別說能不能讓信眾產生信服力了,這隻幼年期天使好像根本不在意啊。
白榆根本沒意識到這位光明牧師正在犯嘀咕。
包廂在歌劇院二樓,很寬敞,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餐點飲料。
她和澤菲爾分著吃掉一小半,當作早飯,聽到歌劇開場的聲音,她轉移到欄杆邊,看著下面的舞台,眼睛亮晶晶的。
故事的開頭和所有童話故事一樣。
在很久很久以前,深海中生活著人魚一族,最受族人寵愛的人魚公主,在生日這一天,對著大海許下一個願望——她想要看看地面上的風景。
澤菲爾:「……人魚弱得要死,怎麼可能生活在深海里,他們一般在淺海區域生活。」
這是吐槽設定的。
白榆:「人魚生活在海里,脫離大海,會不會難受?」
這是真心實感感到擔憂的。
奧爾德斯本來還想誇讚一下開頭那段介紹背景的大合唱,聞言,默默把涌到喉嚨口的話語吞回去。
生活在大海中的巫師戀慕著人魚公主,聽到她的願望後,巫師撥開海浪出現,向公主索求一個吻。
只要人魚公主願意賜予他一個吻,他就可以為公主調配能將魚尾變作雙腿的魔藥。
澤菲爾:「博物者協會的巫師一般只研究資料,配置魔藥是魔女的愛好。」
白榆:「他好像,是在趁魚之危。」
她一臉嚴肅地搖搖頭:
「拿別人的願望當籌碼,不好。」
奧爾德斯:……
其實巫師的男高音還不錯。
人魚公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巫師的提議,她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卻不希望用自己的尊嚴來換取。
巫師沒有生氣,反倒對人魚公主生出了真正的敬佩之心,在一番嘗試後,他成功調配出魔藥,贈予人魚公主。
扮演巫師的歌劇演員凝望著人魚公主的背影,唱出巫師的內心獨白。
他因接觸禁忌知識毀容,又被他人厭惡遠離,心灰意冷地在漲潮時走入深海,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卻被人魚公主所救。
開朗、熱情的人魚公主是他生命中的光,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公主,但依然擁有一絲貪戀之心,好在公主內心堅定,沒有讓他一錯再錯。他看見人魚公主的未來如同被迷霧籠罩,但他堅信,這位如太陽般明媚燦爛的公主,永遠不會迷失。
白榆:「唔,所以,他變成好人了?」
澤菲爾:「如果他真的對公主心懷感激,那個失禮且無賴的交換條件,根本就不會被提出來。」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
「編個故事就得了,別把自己也騙進去了。大多數時候,趁火打劫、趁人之危的傢伙,才不會在事後洗心革面呢,最多就是一個身份金盆洗手,再換個身份去騙人。」
白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奧爾德斯:?
原來還能從這種角度去剖析角色心理啊。
不對,他怎麼也被帶跑了。
他原本是在想什麼來著?
哦對,獨唱時結尾的顫音處理得很不錯。
故事線平穩推進,人魚公主喝下魔藥後,魚尾變作雙腿,在游向海岸的途中,救下因海難和侍從分散、昏倒在浮木上的王子,把他平安送到岸邊,被王子的妹妹、人類王國的公主發現,一同帶回皇宮。
澤菲爾:「就這一根單薄的木頭,沒被浪花打翻,還真是奇蹟。」
白榆:「尾巴變成雙腿之後,在冰冷的海水裡游泳,會不會抽筋?」
關注點一個比一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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