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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
因為陌生帶來的緊繃感稍稍消散了一些,音沉輕咳一聲,道出來意:
「是這樣的,奧爾德斯算是我的老師,他接到信件後,表現得相當在意。但因為前段時間已經請假離開過白曜港,老師暫時沒辦法外出,只能托我來看看,順便讓我帶句話。」
「他說,如果這件事能夠圓滿落場,希望你再寄一封信到白曜港。」
通過考核後,她沒有立即離開白曜港,而是在各處的商店裡挑選東西、打算帶回歌之城給其他親友當禮物。
挑選禮物花費了不少時間,也給了奧爾德斯找到她的機會——被聖騎士搭住肩膀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又要被抓回去坐牢了。
還好,不是回去坐牢,只是接了個跑腿傳信的小任務,報酬是一本輔助類技能書。
白榆:「好哦,要一起看嗎?」
她展開信紙。
音沉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提議:
「不用了,我就是過來帶句話。」
安平玖玖擦乾頭髮,看了眼門外:
「雨停之後,我們就離開,還要去歌之城參加活動呢。」
白榆點點頭。
奧爾德斯的回信寫在一張素色的包裝紙上,是漂亮流暢的花體字。
【啟信安。
有關你所詢問的「殺死很多貴族與富商、在某個護送任務中被復仇者殺死的聖騎士」,在過去,確實生活在白曜港。他叫唐納德,是我的摯友。
當然,唐納德並不是他的真名。
想必你已經了解了聖騎士隱去自身姓名的不成文規定,很遺憾,作為他的摯友,我並沒有刨根問底地探尋他的全部,也不曾知曉與「家族」關聯的姓、與「過去」關聯的名。
唐納德是個相當溫和的好人,剛來光明教廷時,他表現得有些孤僻,經常站在藏書館的窗邊,盯著下方發呆。
關係稍微親近一點後,我曾用開玩笑的方式問過他,下面是不是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寶藏。
他回答說,自己喜歡的人偶爾會從下面經過。
嗯,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聽到這樣的回答後,我借著看書的工夫,偷偷觀察過一段時間,但並沒有發現值得懷疑的對象。
至於琳妮是誰……根據你給出的信息,我去從前所在的唱詩班詢問了一下修女,隨信附上一些資料,不全。
唱詩班的陰雲已然散去,但善良的人依舊被困囿其中,上一任看顧唱詩班的修女無法原諒自己,變得有些瘋瘋癲癲。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句有關聯的提問都可能擊垮她。所以,我沒辦法挖掘出更多資料,很抱歉。
雖然這個請求有些唐突,但是,如果這件事有了結果,請給我寄一封信。
願光明神庇佑你。】
信紙的下半部分繪製著耀眼的符紋,像是太陽,也像是一個小小的口袋。
白榆試探性伸手,用手指輕輕觸碰符紋的核心。
顏色不一的包裝紙被她抽了出來,上面記錄著各類信息,字跡不一,似乎是由不同人整理、寫就的。
「伯莎·諾布爾,棄嬰,在唱詩班長到4歲,展露出優秀的劍術天賦,被貴族家庭收養,現於白曜港海務司工作。上門詢問上班路線,被暴打一頓後,得到答案,並未經過光明教廷。」
白榆:……
她憂心忡忡地看著包裝紙上的血跡,總感覺潦草的字眼裡寫滿「苦」和「痛」。
澤菲爾:「雖然是貴族,但不符合條件。」
「莉拉·格萊斯頓,因先天殘疾被生父母遺棄,在唱詩班長到6歲,被新生兒全是男性的商人家族收養,現從事自由職業,是相當有名的畫家。上門詢問生活路線,被她的哥哥弟弟們三番五次刁難,無果。
與阿黛爾換班,成功問出實情。
莉拉·格萊斯頓經常前往甜酒泉支流採風,從藏書館的窗邊遠眺,可以看到河岸。」
澤菲爾:「想好了,《被拋棄的我成了商人家族唯一的女性~被團寵的畫家生涯~》。」
好熟悉的標題格式。
塞西莉寄過來的書籍里,也有一些用來打發時間的輕小說,白榆偶爾會翻開來看看,大部分時候,它們都是靜靜地待在書架上。
白榆:「澤菲爾大人,經常看?」
澤菲爾:「才、才沒有!只是因為那些小說的標題比較顯眼!」
明白了,經常看。
白榆熟練地忽略這個可能讓澤菲爾炸毛的話題,一點點組織語言:
「雖然,可以在窗邊看到,但這位莉拉姐姐,很受家裡重視。」
男性上門問話都會被哥哥弟弟們刁難,這種態度也表明了一點——商人家族沒有用莉拉聯姻的打算。
和信件里的說法不太一樣。
「瑪奇·霍克,雙親意外病逝,在唱詩班長到5歲,被貴族收養,現從事■■■用甜言蜜語撫慰人心的工作,在上流社會擁有不小的能量。上門詢問生活路線,未醒,晚上再說。
……得到答覆,瑪奇·霍克出行時一般乘坐馬車,路線隨機,可能路過光明教廷。
註:以我守貞28年的品德向光明神擔保,如果唐納德的心上人是霍克小姐,他肯定不會來光明教廷任職。呃,不來的話還有一點機會,來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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