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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不贊同的語氣道,
「要好好道歉。」
渡渡鳥:「嘎。」
朋友的話還是要聽的,不聽下一次就沒有好東西吃了。
它用爪子勾起那塊被拿來當防水包裝的布料,飛到憤怒跳腳的人類面前,松爪。
渡渡鳥:「嘎嘎。」
它停在桌面上,歪歪腦袋,抬起翅膀,比劃了幾下。
白榆:「它說,對不起。因為周圍沒有防水的葉子,所以,它才會去撕一塊布料。唔,因為飛得比較高,它沒有發現,布料底下還有人。」
渡渡鳥:「嘎。」
少女臉上的怒色稍微收斂了一些。
她乾脆利落地脫掉雨衣,展開沒有破洞的位置,頂在腦袋上,從店鋪里探身,沖遠處招手:
「這邊,這邊!」
片刻後,一個牧師打扮的女性穿過雨幕,走進店鋪中。
白榆注意到她手背上的太陽紋章——和奧爾德斯臉頰上的紋章很相似,只是線條要稍微簡單一些。
澤菲爾跳回她的肩膀上,尾巴一晃一晃的:
「是光明牧師,大概是跟著這隻蠢鳥過來的。」
渡渡鳥:「嘎!」
叫聲相當不滿。
澤菲爾:「都把人領到家門口了,屬於嚴重失職吧?當心我寫信去商業管理司舉報,就說你泄露重要信息。」
郵寄的相關規定還沒有完善時,不少玩家把渡渡鳥當成「自動導航」用,和誰結仇了,就給誰寫一封信,讓渡渡鳥去郵寄,然後跟著索敵。
在那段時間,這種類型的信件也被稱為「死亡邀請函」,不少玩家都慘遭毒手。
後來,商業管理司意識到其中漏洞,為了避免發生更多的惡性事件,乾脆把渡渡鳥集中起來,進行相關培訓。
是的,渡渡鳥不光要學會如何感知天氣、針對各種突發狀況進行物品包裝,還要學會反偵查和必要的攻擊手段。
它們不光得保證物品安全送到,還需要保護收件人、寄件人的隱私安全。
如果某隻渡渡鳥因為泄露隱私被顧客投訴,確認情況屬實後,當事鳥就會被帶回去,繼續上第二輪培訓。
據說這套方案是商業管理司的某位重要官員,喬裝成冒險家,去光明教廷偷偷搬來的。
由於表現太過出色,那位官員險些就被教廷扣押下來,當成某位紅衣主教的親傳弟子培養。
渡渡鳥氣憤地縮到角落裡。
貓發出不屑的冷哼。
白榆:「光明牧師,來這邊,做什麼?」
她低下頭,看看還沒來得及展開的信件:
「是想要,幫忙調查嗎?」
「初次見面,我是音沉,她是安平玖玖。」
光明牧師走到櫃檯前,面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白榆抬起腦袋,看看她臉上的笑容,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她悄悄後退兩步,小聲道:
「和奧爾德斯先生的笑容,有點像。」
澤菲爾:「把有點去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們倆對視一眼,齊齊說出結論:
「難道,是結緣神!」
「他們肯定是一個演技班裡出來的!」
白榆:?
澤菲爾:?
澤菲爾:「為什麼會想到結緣神?」
白榆羞愧低頭:
「之、之前,災厄之神說,結緣神,可以幫忙變性。」
澤菲爾:「……結緣神是純白之花的死對頭。」
白榆露出茫然的神情。
神祗資料很少記錄在書籍上,就算出現,也基本是正面形象,所以,她不怎麼了解神明之間的恩怨情仇。
澤菲爾:「純白之花和光明神交好,正因如此,信仰光明神的牧師不會主動向結緣神祈願。算是一種形式比較特殊的……」
他突然卡殼了。
白榆結合上下語境,試探道:
「孤立?」
說出來之後,她又覺得有點怪。
和結緣神交好的神明有挺多,在歌之城閒逛的時候,她經常能碰到被紅線纏繞的神明和某位神明勾肩搭背地走過,手裡還捏著一根軟趴趴的小觸手。
比較起來,純白之花就顯得孤單多了。
呃,據今宵月明所說,在結緣神入駐當天,純白之花的眷者就扛著神像跑了。
澤菲爾:「總之,光明牧師不會變性。」
他補充道:「牧師這種職業,除去基本的治療回血外,還需要和信眾談心、幫助他們排解煩惱。對他們來說,良好的個人形象是很重要的。」
又不是每個人都長著一張悲憫天人的臉,性格的形成不光有先天因素影響、還與過去所經歷的事情息息相關。
即便是長在唱詩班、由修女統一撫養的孩子的,都會發展出不同的性格,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用流傳在玩家間的一句話來說,論跡不論心。
不管原本的性格如何、進入教廷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在外成為符合世俗認知中的光明牧師、履行光明牧師應盡的職責,就算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陰暗爬行,都不會有人跳出來,對此發表反對意見。
白榆聽明白了。
她拿起一條乾燥的毛巾,慢吞吞挪回去,遞給安平玖玖。
這個舉動更像是一個釋放善意的信號。
安平玖玖接過毛巾,沖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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