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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豬俠沒有岳月的矜持和猶豫,堅決道:「當場是仇人。」
葉航道:「按照電視情節,你一般要說:孩子是無辜的。」
豬豬俠冷道:「他無辜,難道我和我母親就是有罪的?」
「說得好。海壁的非法存在已經破壞了你和你母親的正常生活秩序。」許開道:「我個人很贊同你的看法。」
豬豬俠問:「怎麼毀掉他?」
「很簡單,對他好就可以毀掉他。這點獵貓在大學做過研究論文。」
葉航一愣,後笑問:「是不是關於過分優待子女和子女反社會心理之間關係的闡述?」
「對!」
葉航想想道:「論文其實很簡單。和中國一個相聲段子很類似。說某人過人行道綠燈時,被一闖紅燈摩托車颳了。這人立刻很誠懇地向摩托車車主道歉,摩托車車主很滿意他的態度,於是再闖了一個紅燈。結果摩托車被大貨給颳了。假設行人在摩托車主刮到他時候和他理論、爭吵。甚至是動武。那摩托車繼續闖紅燈的機率就降低很多。而行人不僅不爭吵,還立刻道歉。無形中增加了摩托車闖紅燈的機率。」
許開道:「中心點就是,培養孩子以自我為中心,不灌輸道德,不阻止,不勸導。他覺洋快餐好吃,你就經常約他去,沒事還可以很關心電話他餓不餓,讓洋快餐送外賣。肥胖自卑?垃圾食品自傲?無所謂。最主要你要和他關係修好,而後慢慢引導他世界觀價值觀。要養成他不可一世的脾氣。比如他第一次進局子,你就帶一個排的律師團,再加上家庭影響,讓派出所向他道歉。讓海壁知道自己的價值。他喜歡鋼筆,買!他喜歡當班長,買!他喜歡上重點中學,買!他喜歡女生,買!女生有男朋友,就買男朋友。讓他正確豎立起地球圍繞他轉,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也就成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幫助他達成一個又一個的心愿,只要是他的需求,全部滿足。淑女報仇,十年不晚。十年後他就能從現在的天之驕子,變成人人憎惡的惡棍。」
許開繼續道:「一個好習慣養成需要數月甚至數年,但一個壞習慣養成只需要一分鐘。如同一場遊戲,你慢慢看著獵物成長,然後慢慢看著獵物一點點被吞噬。享受過程,享受結果,享受復仇的快樂。」
豬豬俠愣了好久才開口:「步行,你心靈好生黑暗。」
許開笑道:「黑暗是一種武器,不是一種立場。君子只能感化人,即使慈悲為懷的佛家也有獅子吼和降魔手段。話說這麼多,至於怎麼做,你就自己選吧。等DNA報告出來,記得交調查費。」
岳月道:「錢不錢的……我說,就算能成也要十年,十年時間?豬豬的母親怎麼熬啊?」
「如果你想完美,我建議還是找職業殺手。」許開回答道:「還有最後一個提議,建議豬豬俠母親提出離婚。這是最中肯的建議。豬豬俠可以到國外樂團發展,母親可以跟隨到國外去照顧。到時候豬豬結婚,母親完全可以全球旅遊。何必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困在鴿子籠內?人生豁達,將生命意義看遠一些。快樂並非只是讓丈夫對飯菜滿意這一途徑。」
岳月馬上道:「我支持這個提議。你母親都有自殺的勇氣,怎麼就沒有離婚的勇氣呢?」
豬豬俠猶豫:「你們不知道,我媽是純農村的姑娘,她思想很傳統。那次李家拍賣會,如果不是我慫恿,她從來都不會出席類似宴會。天天都在家裡……」
許開道:「你媽要這個名分,只能讓她和你不開心,家庭永無寧日。不要這個名分,大家都開心。你勸勸吧她吧。我想只要你把利害關係說清楚,問題不大。這不單純的外遇,而是另外有一個家庭。不是你父親想回頭就可以回頭。對你母親來說事情只會惡化,不會好轉。」
豬豬俠道:「恩,我儘可能說服我媽媽和我去英國。這期間,我也要好好對待下我弟弟。姐姐應當對弟弟關愛有加才行。」
岳月道:「那沒事了?我先去做轉職任務?」
「去吧去吧。散了!」許開退出了隊伍。心中也輕嘆口氣。豬豬俠這樣的問題算是比較嚴重的。但類似的外遇問題比比皆是。經濟學家認為結婚就是一個邊際效益遞減的過程,結婚後新鮮感褪去。隨之年齡增加,男性事業順利越來越有魅力。而女性越來越沒有亮點,得不到新的投資。經濟心理學認為,繼續對已經滿足的需求追加投資是無效的刺激。
包二奶是一項純粹的經濟行為。當事人不是典型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是採取定時定量交錢,隨時隨地供貨的方式來交易。投資保養費,隨時可以支配,符合經濟行為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做法。經濟學界普遍認為,養二奶的經濟利益就是將某種資源進行階段性的囤積,暫時以租借或者短期購入的方式,轉化為內部可支配的生產資源,以備隨時投入到可以使用的程序中。而海仞最大錯誤就是將暫時變成了永久,結果貨物積壓導致必須開設兩個分銷點。
投資理論認為,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豬豬的母親就是犯了這樣一個錯誤。沒有自己的經濟、事業、興趣、社交。所以導致了最後的失敗。但,豬豬俠母親還是獲得了收益,那就是豬豬俠。豬豬俠已經有能力影響到她母親不再向海仞繼續投資,轉而清盤出貨。在豬豬俠贊助下,尋找另外的投資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