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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陣盤是確定方位,和計算疊加的,多少有些像布陣中的特殊計算器。
而陣旗和陣眼,則是陣法的必要條件,陣旗是控制範圍,而陣眼則是一個法陣的核心。
就像是心臟一樣,是陣法開啟和關閉的關鍵。
而毀掉陣法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陣眼。
如果不毀掉陣眼,想要毀滅一個陣法,則需要使用遠超出陣法本身數倍的力量。
陣旗做好後,就只剩陣眼了。
夏天騏不知道冷月要以什麼作為陣眼,畢竟陣眼的選擇好是不固定的,任何物品,乃至是人或是鬼都可以作為陣眼。
當時他爺爺布置的那個三元陣,陣眼就是用的一隻鬼。
「我說方位,你帶我去插陣旗。」
冷月在弄好陣旗後有些疲憊,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夏天騏點了點頭,便按照冷月明確的位置,相繼用瞬移帶他過去,繼而將81支陣旗插好。
等他們插好全部陣旗後,佟老的聲音依舊在從營區的廣播裡響著。
佟老的聲音很大,可以說是在嘶吼的說著,或許他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愚蠢,所以他的語氣裡帶有明顯的悔意,以及令人感到淒涼的沙啞。
ABC三區,因為和F區有些距離,再加上屬於營區的高級地點,高層比較多,車子也比較多,所以組織起來倒也顯得多混亂。
人們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相比之下,下面的D、E、F就比較混亂了,F區的倖存者,沒死的多數也已經逃出營區了。
只有極少部分,還冒險回頭的奔赴D區。
E區作為噬人鬼攻擊的第二區域,又屬於不上不下,所以趕來的速度反倒是最慢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大部分倖存者們,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入D區。
D區從之前的狼藉,開始變得擁擠起來。
人們都呆呆的等待著,或是低頭不語,或是擁著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複雜的,心裏面也都是掙扎的。
因為他們既相信希望,也不確信希望,畢竟怪物爆發到現在,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死掉了。
夏天騏和冷月行走在眾多倖存者之間,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也沒有人在意他們。
在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儼然就是兩個微不足道,只剩下點點祈求能力的倖存者而已。
看著這些人目光中閃動的希望之光,即便如夏天騏這種早已經對生命看得淡漠的人,也不禁心生動容。
那目光他見過。
他目光讓他想起了紅果。
想起了,那正沉睡在他靈魂深處的紅果。
每個人想要生存的理由,其實都是一樣的。
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愛人,為了朋友。
佟老仍舊在不知疲倦的嘶吼著,或許A區範圍內,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現狀雖然無比的殘酷,我們雖然無比的渺小,但正因為我們正經歷著殘酷,正經歷著渺小,所以我們更應該活下去,我們更應該戰勝渺小。
我們擁有著英雄,我們的英雄會戰勝那些肆意踐踏我們生命,搶奪我們家園的怪物們。
他們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只需要我們安靜的等待,用心的去為我們自己的明天祈禱。
當這黑夜過去,下一個黎明的出現,一定會是我們重獲新生的時候!
活下去!我們每個人都要活下去!
聽著佟老對於生命渴望的吶喊,夏天騏也不由有些失神。
每個人都有欲望,但是能夠讓人感到震撼的,或許就只有對於生存的吧。」
「冷神,陣眼你打算怎麼辦?」
夏天騏看向同樣有些怔怔出神的冷月,隨後對他問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完全侵入
「我作為陣眼。」
聽到冷月竟然要以自己作為陣眼,夏天騏多少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冷月的目的。
他之所以要以自己作為陣眼,除了對於陣法的穩定性考慮外,最大的因素應該是為了保護陣法。
畢竟陣眼是陣法運轉的關鍵,陣眼是絕對不容有失的,冷月這無疑是將自身和陣法硬綁到了一起。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會儘快解決掉那些鬼東西的。」
夏天騏知道,冷月這種與陣法的捆綁,並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或許在他的心裡,他是和營地里的所有倖存者綁在了一起,在精神耗損嚴重,面對鬼皇級別的大戰插不上手的時候,他依舊透支著自己,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繼續著這場殘酷的戰鬥。
經歷了這麼多事,時間也過去了這麼久,但冷月心中那最純粹的觀念,顯然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他從未對生命有過任何的淡漠,只是他學會了在無可奈何之下的短暫妥協。
營地最後的倖存者們,依舊在拼命的朝著D區趕來。
冷月不再和夏天騏說什麼,手上又多出了數十張咒符,隨後嘴上呢喃著開始頻頻打出一道道手決,對自身展開了施法。
夏天騏在這種事上幫不上忙,所以他就像個護衛一樣,守在一旁,感受著那來自冷月的,越來越強烈的法力波動。
一開始只是冷月的手腳被金光所環繞,看上去就像是他的戴了幾個發光的手腕一樣。
不過隨著施法的繼續,金光開始蔓延他的全身,並且範圍越來越大,這也引起了越來越多附近倖存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