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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客廳里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直到差不多10分鐘,才聽到一串非常急促的門響傳進來。
張伯仁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下意識想出去開門,但又唯恐那隻女鬼還在外面沒走。
在糾結了差不多1分鐘後,他才硬著頭皮將臥室門打開一絲,直到沒見到那女鬼的身影后,他才快步的跑到了門邊。
隨後三個派出所的民警便趕了過來。
當看到孫志金的屍體倒在客廳,人頭則在靠近臥室的位置後,就是三個民警看著也有些頭皮發麻。
「你報的案?」
三個民警在短暫的沉默後,其中一個年級較大些的對張伯仁問道。
「是我報的案。」
說到這兒,張伯仁的目光突然一凝,因為他突然看到那個紅裙女鬼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並且在它的手上,竟還拎著劉金龍的人頭。
「鬼啊!」
張伯仁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隨後他則躲在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民警身後。
三個民警都被張伯仁的叫聲嚇了一跳,但是等他們看向衛生間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見到。
「你在鬼叫什麼!」
「鬼!有隻女鬼在那兒!」
張伯仁顫抖的指著那正在衛生間的門前,面無表情注視著他們的女鬼。
「這小子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三個民警低聲說了一句,張伯仁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圓鼓鼓的人頭,便「咯噔咯噔」的突然從衛生間裡滾了出來。
不偏不移正好停在張伯仁的腳下。
張伯仁又叫了一聲,這時候也不管警察在不在了,直接朝著門外逃去。只是他剛到門前,從上面便「通」的一聲掉下來一個死人來。
張伯仁定睛看去,不是別人正是曲兆波!
三個民警也被突然從衛生間裡滾出的人頭,以及從天而降的屍體嚇得大叫了一聲,顯然都察覺到了這屋子裡的詭異。
對於張伯仁說有鬼的事情,也難以不變得在意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們打電話讓所里再派人過來,其中一個民警便覺得脖子突然有些疼,他下意識抬起手來摸了摸,結果他的腦袋便「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至於另外兩個民警,再見到身邊的同事,毫無徵兆的便死在眼前後,也都被嚇破膽子的叫了起來,但是僅僅片刻的工夫不到,他們兩個的臉上,便突兀的多出了幾十條裂紋,隨後,一塊塊碎肉便「噼里啪啦」的掉落在了地上。
張伯仁雙腿軟的猶如棉花,癱坐在地上傻傻的看著客廳里的那些慘死的人。
女鬼依舊面無表情,這時候也已經邁開步子,來到了他的面前。
張伯仁不停在恐懼的叫著,不過他能做的也僅僅如此,直到他覺得嘴巴里突然變得很咸,被嗆得咳嗽幾聲,便見一根舌頭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暴雨在一連下了7天後終於是停了下來。
不過天色依舊昏沉,像是依舊會有災難發生一樣。
站在閣樓的小窗前,看著下面漸漸恢復生氣的街道,夏天騏有些惆悵的吸著煙,覺得這風向街區自他過來後,竟也變得平靜起來。
大半個月過去了,就連一件惡鬼級別的事件都沒有發生。
正當他放棄想要繼續待在這裡,打算進軍隔壁的紅正街區後,曾宇則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夏經理,風向市發生了一起惡鬼級別的事件,目前已經死了50個人,還有10多名警察。」
聽到有惡鬼級別的事件發生,夏天騏頓時恢復了些精神,忙問道:
「把地點告訴我。」
在詢問曾宇的同時,他也嘗試將鬼域釋放出去,儘可能的去將周圍覆蓋在內。
但不知道是鬼物很會隱藏氣息,還是他的鬼域並沒有覆蓋住它所活動的區域,以至於令他一無所獲。
張伯仁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可謂是經歷了一次真正的地獄之旅。
如果現在還有他的親人或是朋友看到他,想來絕不會有一個人能夠將他認出來。
因為他不但被鬼物割了舌頭,就連耳朵鼻子,乃至是手腳都已經不再了。
現在的他只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一點點的爬行。
鬼物沒有殺他,還讓他苟延殘喘般的活著,並且每天都會將很多人帶到他家裡來殺死。
屋子裡因為死屍遍地,也已經血腥熏天。
女鬼每天都會在傍晚,和快到凌晨的時候,將一些倒霉的人抓過來,然後在折磨後將其殺死。
但是偏偏留著他不殺,像是很喜歡看見他生不如死的樣子似的。
張伯仁在如此折磨下,精神早已經崩潰了,因為失去了舌頭,所以他無法正常說話,就只能啊啊的喊著。
他當然也試圖逃走過,但是無論逃出去多遠,他都會再度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就仿佛這間屋子,也會跟著他離開一樣。
晚上9點多,女鬼又不知道從哪抓回了5個人來。
5個人有男有女,年齡各異,但是此時卻都非常一致的在哭著,在求饒著。
但是女鬼卻顯然不吃那一套,又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的開始肢解他們。
過程中,張伯仁因為喊得聲音太大,結果被女鬼直接用指尖,劃開了他的喉嚨。
鮮血順著傷口開始大量的濺出,張伯仁捂著脖子在痛苦的掙扎了一會兒後,便徹底倒在地上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