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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海里反覆思考著一個邏輯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黎悄悄在蘇慕雲的目送下進入宿舍樓後竟然失蹤,而且女生宿舍並沒有她進入大樓的任何目擊者,就算夜裡十一點,也總該有個人看見她進樓啊!為此他下午的時候訪問過多名認識俏俏的女同學,而得到的結論都一致,誰都沒有見過她回來過。
難道蘇慕雲說了慌?可接觸了她這麼長時間,似乎已經了解她的為人,她高雅恬靜,又善良正直、美麗漂亮!除了多愁善感,她絕對是一個最讓他傾慕的好女孩。她畢竟是承認最後一個見到俏俏的人,憑她的愛心,將小女孩送回到宿舍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藝術學院到底怎麼了?蘇慕雲和學生們中間到底包藏著什麼秘密?
致命高潮(正文)第二十五章誰在隱瞞">(如果章節有錯誤,請向我們報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雨中相遇
雷警官望著滔滔濁浪的莆河,心底的疑慮就像迴轉的波紋,渙渙蕩蕩起伏著,可卻找不到振動的中心。昨夜的鬼事件讓他想起來倍感恐慌和心悸,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真的有不解之謎嗎?
他站在當初狙哥被害的地方,忽然想起助理張容曾經報告的疑點:莆紅橋有三條鐵鏈丟失,就在案發前。
“鐵鏈?皮帶……”
本無聯繫的東西卻勾勒出一幅神秘的死亡圖畫,為什麼狙哥死在橋上,而在距離發案現場幾里遠的公園一艘破船里卻找到花子廖的皮帶呢?船,與橋,三個風華正茂的學生與神秘女孩的電話,鐵鏈與皮帶,三個大學生為什麼脫下褲子,排除耍流氓的嫌疑,那又是幹什麼呢?
答案應該只有一個:他們看見有女孩落水去解救。因為他們在橋上,沒有解救的東西,於是看到了鐵鏈,再用皮帶做繩索系在腰上,他們中的一個人被系下去,接著發現被欺騙了,就出現了意外……。可船是做什麼的呢?假如它正在現場,可船上的人為什麼不去救人,而非要這三個人吊著繩索去救呢?答案應該是,船里沒人,可它是怎麼漂流到橋下的呢?
不行,一定要仔細檢查那搜與案情有關的廢棄船。想到這裡,雷警官從橋上往回走,他尋找了很久,終於在一處低洼的蘆葦塘邊找到了那艘破爛不堪的青黑色的木船。
悄然飄灑的雨中,他趟著泥水走到船邊,然後取出手電,往船艙裡面照。突然,他看見一個凝固的黑影,就在船裡面,他機警地將電光對準目標一照,才發現是個女人,穿著一件藍色連衣裙,一頭長髮披散開來,假如不是雷的意志堅定,那一刻他也許會嚇倒而栽進水裡。
“誰?”
那女人沒有動,而是平靜地說道:“雷,是我。”
熟悉的聲音使雷探長如釋重負,他已看清面前的女人,竟是蘇慕雲,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
“雲!怎麼是你?”
驚喜,親密的關懷,探長的口氣低沉了許多。
“我看見你過來,就坐在船里等你。”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來這裡?”
“沒什麼,領事館給我發來傳真,我沒有告訴你,我日夜思念的那個人……昨夜死了……。”
蘇慕雲說完,再次淚水漣漣。雷走近她身邊,用堅實的手臂擎住她悲涼的無力。
“對不起,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只希望你,別太難過。”
“不難過。”
蘇慕雲吸了口氤氳的濕氣,看了一眼雷探長掛滿雨水的臉,然後將頭揚向漸漸黑慘的天空。
“都過去了,M國移民局只是簡單說明死因,是上吊死的,可我知道他是被我害死的。”
“雲,千萬不要這麼想,也許我不該說命運是人的造化,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也許他在國外的學習壓力太大,又沒有成就回國,所以想不開走上那條路,是合乎情理的。………。我知道你很愛他,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我不希望你消沉下去。”
“我只是為那天晚上鬧鬼的事而無法排解自責,我相信,清晨的那個男人就是他,他的靈魂回到我身邊,給我送來最後一封情書……雖然那封信讓我覺得他可憐。你看我還有心到湖邊來,就已經決定和過去分手。我不是來尋找線索為他報仇的,我只是……很孤單難過。”
蘇慕雲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淒涼,扶在雷警官的胸膛哭泣起來。雷緊緊地擁抱著悲傷的女孩,他的內心也同樣充滿淒楚的酸澀。
“還記得梓夜的故事嗎?”
雷輕聲地說,目光朝向黑茫茫的湖水。
“記得,她的男友最後拋棄了她……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很相似。”
“我要去一趟外地,就查訪那個案子,明天晚上走。”
“你陪陪我,好嗎?”
“我要調查案子,這是職責。”
“非要把故事變成現實嗎?”
“不好說,也許會把那段故事繼續演變成故事,我總覺得,梓夜故事是一段真實案件的縮影。”
“我知道你不信鬼的,可……已經出了三條人命,千萬不要趟得太深,我不想再失去你……。”
“放心吧,我要是去了陰間,也是鬼差,照樣繼續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