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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舒了口氣,等冷靜下來之後徐國慶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不過趁著這個喘息的功夫,徐國慶心裡對眼前的情形一琢磨,冷汗又流了下來。
“能闖入設有門神的別墅,暗中的東西想來道行不淺,而且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就靠近了自己,今天不說自己能夠收服他,以自己的這點微末道行,想來要豎著走出這個大門恐怕也是不太容易了。”
想到這裡,徐國慶腦子裡想的已經不再是收服這個惡鬼,而是想著怎麼樣才能保全自己小命,如果命都沒了,還何來收服一說?
“他娘的。”碰到棘手的事情,徐國慶習慣性的罵了一句,然後腦子裡開始想起對策來。
背對著大廳,徐國慶低著頭不知在地上嘩啦著什麼,突然再次感到身後一股陰風撲來,而且比第一次還要狂暴了幾分,顯然剛才已經在徐國慶手上吃了不小的苦頭。
老實說徐國慶心裡也是怕的要命,但是此刻施的這個道術如果一擊不成的話,第二次想要再讓那冤孽上當,恐怕就不太可能了,所以徐國慶現在只能以身試險,拿自己來做誘餌。
挽起左邊的袖口,用指甲劃破手腕上的靜脈,利用童子眉,徐國慶開始在地上畫起了在茅山術中也屬於中上級別的符咒來。
“他娘的,徐爺今天豁出去了。”徐國慶怒吼道,在快要臨難之際一個驢滾躲開惡鬼從身後的攻擊,然後不敢停擱,雙眼微眯,大喝一聲:“慧眼開!”
用童子眉畫的束魂符威力可見一斑,在慧眼之下,徐國慶看到一團黑色的霧狀物被牢牢的束縛在束魂符上面,只是那冤孽怨氣大的驚人,在剛開始被措不急防的攻擊之後,現在竟然隱隱的有要掙脫的跡象。
無暇顧及其它,失血之下臉色開始泛白的徐國慶急忙向那團黑霧跑去,心說:能拖一會是一會了,我徐國慶今天學藝不精,丟了祖師爺的臉,您老人家可要保佑我完成這個術啊。
說完,卯足了勁的雙腿用力一蹬,也算徐國慶這些年在徐真人的眼皮底下偷懶沒有真的偷到家,一躍之下整個身子竟然拔起有一米多高,嘴上大喝道:“老子今天收了你!”同時張開右手手掌,在其手掌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鎮妖印,看情形顯然是剛才急急忙忙用自己的陽血畫上去的。
“啪!”
許國慶居高臨下一巴掌把那團黑霧給摁在地上,鎮妖印與束魂符的雙重夾擊果然不是蓋的,那團本來狂燥到快要掙托束魂符的黑霧被老老實實的鎮壓。
本來以為可以暫時消停一會的徐國慶剛要喘口氣,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冤孽也不知道怎麼的,怨氣竟然不是一般的大,在鎮妖印與束魂符的雙重夾擊下竟然還能兇猛的掙扎。
措不急防之下的徐國慶被束魂符,鎮妖印和冤孽巨大的怨氣所引發的某種反應給彈出去五六米遠,後背正好撞在大廳中間的辦公桌角上,在巨大的衝撞力之下一口逆血“噗”的就噴了出來。
“砰”,倒地之後的徐國慶感到四肢乏力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連他自己都覺得想短時間爬起來恐怕已經不太可能了。
不過有鎮妖印與束魂符在,徐國慶並不擔心惡鬼會跑出來,至少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掙拖,對於這一點他可以說是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不過徐國慶也不得不承認那冤孽的道行確實厲害,如果是平常的惡鬼,只要束魂符或鎮妖印其中一種對付它們也是措措有餘了,但今天這冤孽竟然要用兩種術法一起鎮壓,可想而知它有多麼厲害了。
其實這鎮妖印與束魂符聯合施展的術法還有一個名稱,叫做“腹背印”。
這是一種利用法術製造的機關,有傳說是降教的東西,也有說是茅山教的東西,其原理是利用“印”與“符”的位置關係發生效用。(印為“彖印”,符為“束魂符”)其中“束魂符”的作用是利用殄文咒語的某種力量,將惡鬼冤魂束縛在一定的範圍內無法離開,而“鎮妖印”只要與符上下相對,且印在上符在下,“束魂符”的效果則可以被正上方的“彖印”抵消,但如果符與印左右而對,則“鎮妖印”對“束魂符”無效,兩者中間一旦出現帶有陽氣的東西,“束魂符”的作用就會生效,被其束縛的惡鬼便會被立即釋放。
而現在的情況正是印在上,符在下,那麼這個惡鬼可以說是被徹徹底底的鎮壓住了,而且符與印的距離可以說是零距離,中間只隔著一團黑霧,所以也不用擔心中間會產生陽氣。
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徐國慶終於緩過了氣,咬了咬牙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不遠處那黑霧在腹背印之中不安分的蠕動著,但已經不象之前那樣暴躁,顯然已經妥協了。
“嘿嘿。”滿嘴血跡的徐國慶滿足的傻笑著,心裡覺得倍兒有成就感,因為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把一隻惡鬼給收拾了,而且還是一隻擁有巨大怨氣的惡鬼,這裡面的難度指數可不是徐家村墓地里的那隻圭鬼可以望其向背的,準確的說是被靈蛇打傷之後的圭鬼可以相比的,別以為這裡面的過程看似簡單,其中的兇險恐怕也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體會到。
當然,高興歸高興,看著地上一有機會就能夠侍機待發的惡鬼,徐國慶知道事情可還沒有這麼簡單就能善了,一切都還要看腹背印的威力能不能束縛它到五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