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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慶當時就慌了,連忙就地在洗腳盆上把自己憋了好幾天的尿一撒而盡,把腳給泡了進去,只是這一泡之下腳上一陣麻癢的感覺襲來,那種感覺簡直比拿針在腳上直接戳都難受,而且腳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把徐國慶嚇得掉了半個魂,一邊痛的大叫,一邊連忙喊曾爺爺。
徐真人這會兒正好在外面,不過因為耳朵不好使並沒有聽到徐國慶的叫聲,要說徐真人現在的耳朵屬於半聾,也就是必須離的很近然後使勁喊才能聽得見,所以無論徐國慶在房間裡怎麼喊,徐真人還真就沒聽見。
徐國慶受不了了,一瘸一拐的從房子裡出來,腳上疼的扯開腮幫子直嚎。
看到徐國慶出來,徐真人本能的朝他看去,問道:“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現在徐國慶那還解釋什麼,一下撲到徐真人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吼道:“曾爺爺,我腳上的蟲子張成八隻了,泡了尿之後又疼又癢,腳也開始爛了。”
“什麼!”徐真人一驚,腳都爛了!當下捧起徐國慶的腳一看,只見在徐國慶的腳上有八個橘紅色的陽氣點,再用手摸了摸,只感覺那橘紅色點上非常光滑,就跟桌球差不多,而且有八個之多,那自己的曾孫這會的腳得成什麼樣啊?
徐真人也急了,從懷裡拿出他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是一件古董,聽他說在古代叫什麼龍鱗,價值連城。
徐真人用匕首刃尖在紅色蟲子上劃了一刀,只感覺有液體流到了自己的手上,朝閉上上聞了聞,竟然奇臭無比。
在記憶之中徐真人記得自己以前仿佛聞到過這種聞到,那次是自己跟幾個朋友去雲南那邊,碰到了一個降頭師把自己的朋友給下了降頭,也是一隻蟲子鑽到了肉里,不過那次情況更糟,鑽到了肚臍眼上,降頭髮作的時候整個肚子流膿,味道跟現在徐國慶身上流下來的一模一樣。
當時的徐真人還年輕,茅山道術也不是很精通,後來是一個叫梁師傅的人施法把那人肚臍眼的東西給治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年之後那個人還是死了,經過解剖肚子裡的內臟器官竟然只剩下一根盲腸,其它的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不過據猜測很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吃了,只是死者死的時候別說是肚子上,連身體其它部位也根本沒有什麼傷口,那會是什麼東西能如此神通廣大吃了一個人的內臟?
想到這裡徐真人暗罵自己疏忽大意,如果自己的曾孫惹上跟自己朋友一樣的攤子,那徐家可就真的要絕後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徐國慶只是腳上有蟲,如果是肚子上,恐怕就算是醫好了也是活不長。
想到這裡徐真人拉著徐國慶來到屋子後院,這裡有準備好的符紙,香,蠟燭以及等等施法用的傢伙,是徐真人平時做法事時候待的地方。
“國慶,到中間的八卦圖上去,我這就為你施法布陣。”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一家破舊屋子裡,降頭師盤膝坐在地上,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麼聽不懂的咒語,而在他的身前放著一個骷髏頭,還有各種罐頭蟲子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ps徐真人很強,但能敵得過降頭師嗎?下章為你解析。
【第四章 鬥法】
法壇上放著銅錢,蠟燭,八卦鏡等各種施法用的道具,徐真人先在法壇前面盛滿沙子的水缸中點上三炷一人多高的檀香,實行三叩三拜,然後念了好一會咒語,等念完咒語再在法壇上面隔空點燃兩支蠟燭,徐國慶知道,這算是開壇布陣的起始步,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只見徐真人手拿桃木劍,先舉左腳,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初與終同步,置腳橫直互相成為丁字形行步罡踏斗(道家稱為施法時要走的步法),徐真人看似那雜亂無章的步伐,其實卻已經暗含九宮八卦之意。
徐國慶躺在八卦圖上,周圍是一盞盞琉璃燈,這時只聽徐真人說:“在裡面別出來。”徐國慶當然知道擺陣施法的時候被保護者不能隨便出來一個陣法外面,但想來是曾爺爺也很重視這次的鬥法,所以才提醒自己吧,同時徐國慶心裡又是一驚,什麼人能讓自己的曾爺爺也感到擔憂?答案毫無疑問是那個降頭師。
徐國慶非常擔心自己的曾爺爺,因為現在他雙眼失聰雙耳失聾,在跟別人鬥法的時候就已經在起跑線上落了下風,當下提醒道:“曾爺爺你自己小心點。”不過顯然徐真人是沒有聽到徐國慶的擔憂。
回到徐真人那邊,只見其行了個單手訣,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三張五雷符,口誦五雷咒咒語,然後把符紙穿在桃木劍上用蠟燭給點燃,在火苗把五雷符燒到一半的時候拿桃木劍的那隻手用力向前一揮,連帶著把三張五雷符也給甩了出去,只是奇怪的是,那三張五雷符一脫離桃木劍竟然在空中消失不見了。
五雷符紙哪去了?難道真的就已經憑空消失掉了?
破舊房子裡,降頭師眉頭一皺:“奇怪,我竟然感應不到被我下了降頭的人了,難不成躲到什麼陣法中去了?”降頭師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看來那人確實是天師不假,不然不可能在我剛施法的時候就破了我的降。”
“師父,那天師有何能耐?”在一旁側應的二徒問道。
“不知道有何能耐,不過有點本事,二徒,去給我搬五具屍體過來,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的他或許要有所動作了。”
正如降頭師猜想的一樣,等二徒把屍體搬來,降頭師在每具屍體的嘴裡各放了一隻活的癩蛤蟆,然後把它們按次序在自己的周圍排列,圍成一個圈,與此同時在他的頭頂上憑空出現三張黃紙把整個房頂都給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