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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火焰轟擊在陰氣之上立刻四散開來,那情景就像一個炸彈把東西給炸開,不過這些畢竟是積聚了一年的陰氣,也不是三昧真火一炸就能炸光的,一些被炸出來的、殘留的陰氣三五成群的抱成團,然後四散向徐國慶等四個在陣眼上的人竄了過來。
“大家小心,特別是太刀老哥,你那是凶門,最棘手的東西往往就喜歡跑去那裡咳。”徐國慶一句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腳下一軟單膝就跪了下來。因為五行八卦陣施展法術的時候施術者的法力消耗巨大,徐國慶現在最多只能指揮兩面旗子,再多就不能了,不過饒是如此威力也是不可小覷。
迎面撲來一大團陰氣,這些陰氣仿佛有生命一般瘋狂的向有陽氣的地方跑,徐國慶從背上拔出七星龍淵劍雙手握劍一個豎劈將迎面而來的陰氣給劈成兩半,不過之後又有更多的陰氣向他聚集,只是七星龍淵劍畢竟不是蓋得,有煞氣鎮守,一些陰氣輕易不敢入內。
拿劍橫擋在胸口的徐國慶大大除了一口氣,心說要不是有七星劍上面巨大的煞氣,說不得就剛才那陰氣前赴後繼的駕駛也夠自己喝一蠱了。
徐國慶屬於攻門,受到的攻擊是除了防門和吉門之外最強的,由於有七星劍的煞氣鎮著,一時間倒還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位於凶門的太刀一郎可就慘了。
凶門說白了就是一個炮灰門,也稱誘敵門,這個陣眼最大的作用就是發散巨大的陽氣假象好把陰物給引到那裡去,不過要應付這麼多陰物的攻擊,坐守凶門之人的修為一定要高,不然的話陣眼一旦被破,也就意味著四象陣被瓦解。
不過太刀一郎雖然平常看上去人非常的孤傲,但也算是有孤傲的本錢,只見他坐守凶門雙手揮舞著一面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旗子,旗子上面畫了一個骷髏頭,但凡是有陰氣碰到那面旗子盡皆被吸收。
不過好虎畢竟架不住狼多,雙拳也難敵四手,只一會功夫太刀一郎的全身都被陰氣給纏住,行動困難。
再看位于吉門的阮承空,可以說在場幾人中他是最輕鬆的一個,因為處于吉門,也稱隱門,找到他這個陣眼的陰氣冤孽不多,而且阮承空的修為本來就神秘莫測,這會應付起來居然遊刃有餘。
最苦的可能就是蓉婆了,作為一個招魂婆,她可沒有什麼能耐,畢竟一個只知道招魂叫魂的老太婆能有多大的修為?像她這種職業的人在中國大陸數不勝數,比如在紹興,這種人就叫做肚裡仙,在香港叫做問米,而中國一些其他地區也有叫白髮先師的,性質跟招魂婆相差不多。不過總的來來招魂婆比之上面提到的那些人修為要高上一些。
但再高也高不到哪去,只一會兒功夫,處於防門中的她就開始顯得有些侷促,應接不暇,不一會兒就已經跟太刀一郎一樣全身被陰氣所覆蓋。
“啊!”耳邊響起蓉婆的一聲尖叫,正拿著七星劍不停招架的徐國慶心裡一驚,一劍把七星龍淵給插在地上阻擋住陰氣的攻擊,徐國慶閉上眼睛感受到四象陣的威力竟然減弱了一半不止,顯然是其中有兩個陣眼或三個已經淪陷,要再這麼下去四象陣被破,只靠五行八卦陣可防不住這麼多的冤孽陰氣。
咬了咬牙,牙齒咬破了嘴唇,徐國慶想靠著身體的痛楚讓自己因為法力用的太多而造成的腦袋暈眩的感覺稍微驅散一點,然後趁著陰氣還沒有突破七星龍淵防守的時候迅速從地上拿起一面令旗,心說:“五行八卦陣現在的我最多只能掌握其中的兩面,不知道等我指揮第三面令旗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第八章 白髮】
眼看著除了自己跟阮承空其他幾人都被陰氣所纏繞,徐國慶感受著四象陣的防禦能力減弱,當下不再猶豫猛吸一口氣,然後嘴巴裡面動了動仿佛在咀嚼什麼東西,接著一口“真氣”就噴在了手中的木字令旗上面,嘴上說道:“五行八卦,木。”
咒語念完,徐國慶把旗幟一下立在地上,不一會兒在五行八卦陣之內就發生了變化,只見原本水泥做的地面發生了扭曲,慢慢的竟然變成了泥土,然後從土中開始鑽出一株株小幼苗,徐國慶手裡掐著手訣指尖點指立在地上的木之令旗之上,只見令旗在地上急速旋轉起來,而且轉的越快那些幼苗就長的越迅速,慢慢的竟然張成一條條很長的藤蔓,而且通過觀察不難發現藤蔓生長的軌跡正是迎著有陰氣的地方生長。
在徐國慶的控制下旗幟越轉越烈,到最後竟然快到看不清的地步,與此同時那些藤蔓仿佛一隻只有生命的觸手一般把陰氣給圈起來,死死的固定住。
空氣中開始迴蕩起慘厲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徐國慶控制著體內真氣的運轉,不過由於體內的法力流失的太快竟然一個沒站穩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而這時旗幟也跟著搖搖欲墜。
眼看著旗幟要倒,徐國慶強提一口氣大喝一聲:“收!”
徐國慶的收字出口,那些藤蔓按照原來的軌跡瞬間縮了回去,然後空間扭曲,地面依舊恢復成原來的水泥地。
這時候施法完畢,令旗也倒了,徐國慶雙手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那喘氣的聲音竟然跟老式的風箱都快有的一比了。
只是最糟糕的還沒有結束,徐國慶雖然用木之令旗將一些陰氣給拖進了地下,但是畢竟當時後力不濟,徐國慶忙於收尾卻讓一些狡猾的陰氣給逃走,不過也算是解了蓉婆跟太刀一郎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