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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徐國慶想要叫住送飯人員,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對方刻意想要隱瞞一件事情,憑自己的本事很難從他嘴中套出一兩句有用的東西,倒不如暗中觀察,然後伺機而動,不過他剛才的一番話倒是讓徐國慶好好的思量了一下:鈴鐺是一個月前一個新來的罪犯送他的?看來這件事情跟那個曾國良肯定是脫不了關係,而現在這個曾國良已經變成屍煞被自己一把火燒了,那麼間接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把曾國良做成屍煞的養鬼之人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裡,徐國慶追上餐車,然後順手把車上繫著的鈴鐺給摘了下來。
雖然徐國慶不能斷定送餐人員到底有沒有什麼詭異,單憑直覺,徐國慶覺得這個鈴鐺裡面有不少玄機,有可能就是藏魂鈴,不然上次那鬼魂被自己打傷,怎麼一溜煙就跑掉了?而且直到現在徐國慶也沒有發現它的絲毫蹤跡。
在無人處開啟慧眼,徐國慶想要看看那鬼魂是不是藏在其中,但一看之下卻讓他大失所望,只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勞什子東西都沒有。
“不可能啊,如果裡面沒有,那它會藏到哪去?”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徐國慶剛想離去,不過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那送飯人員的肩上背著一個人,破爛衣服,臉上看不清長相,下身沒有腳,頭髮上全是蛆蟲。
“什麼東西?”徐國慶心裡一驚,心說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背了一個人了?不好,難道是
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徐國慶立刻收起了慧眼,然後再像那個送飯員看去,發現他的背後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這一幕,徐國慶基本可以料定鈴鐺之中為什麼沒有東西,他娘的原來已經附在了別人身上。
一氣之下徐國慶差點就要把鈴鐺給扔掉,但在一閃念之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妙計,嘿嘿一笑把鈴鐺給藏在了身上。
漫不經心的吹了一聲口哨,徐國慶當作不經意的追上那個送飯人員,然後不動身色從口袋抓了一張符,一巴掌拍在送飯人員的後背,通過慧眼,徐國慶看到那小鬼已經被自己的束魂符給牢牢的釘在了送飯人的後背上。
“哎呦,我背上怎麼一下就敢到涼颼颼的?”送飯人員打了個哆嗦說道,轉過身來看到徐國慶站在自己的身後,當下皺了驟眉:“我說你怎麼還沒走?”
徐國慶笑了笑,從送飯人員的背上拿起束魂符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我有東西沾到你背上了。”說完,把符從送飯人的身上撕下來,然後爹折成一隻紙鶴,嘴裡也不知道念了幾句什麼東西,然後一甩手,紙鶴便自己飛了起來,但畢竟是道行不夠,飛了一半就掉了。
“他娘的,想不到這小鬼還真重。”徐國慶罵道。
【第三十七章 沖九煉煞】
原來剛才徐國慶用束魂符把附身在送飯人員後背上的小鬼給禁錮在了裡面,然後折成紙鶴,利用自己所能施展的道術讓紙鶴飛起來,然後一路跟著它找到養鬼之人的藏身之所。
這一招在茅山道術中有一個名字,叫作“飛鶴傳信”,一般的道士在遇見棘手的東西,或自己在臨死之際,就會用這種“飛鶴傳信”來向不遠處的同門求救,也有把遺囑寫在上面,用自己的最後一口氣把紙鶴送到自己想讓他到達的地方。
而徐國慶現在就是利用飛鶴傳信的原理,把鬼魂給束縛在其中,然後再讓鬼魂主導紙鶴的飛行路線,據徐國慶猜測,既然養鬼之人是這冤孽的主人,那麼在沒有寄居的地方之後鬼魂一般都會回到自己主人的身邊,而徐國慶正好就想利用這點,來找出養鬼之人的下落。
但是也不知道是徐國慶道行不夠,還是怎麼了,紙鶴剛飛出去不到一米就掉落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之後便完全沒有了動靜。
“他娘的,這小鬼還真重。”徐國慶拿起紙鶴看了一眼,發現裡面一團灰色的氣體正在慢慢消散,根據眼前的情況判斷,徐國慶猜測養鬼之人可能在小鬼身上下了某種禁咒,不然的話怎麼會無緣無故就魂飛魄散了?
“他娘的還真是狡猾的養鬼之人。”
走出監獄,徐國慶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阮承空家,但據裡面的管家說阮承空自從跟自己出去之後就沒回來,而且從那管家的話里也不難聽出這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在徐國慶看來,一個人連自己的家都不經常呆,其中肯定有一些隱情,當然這其中的事情跟徐國慶沒多大關係,他也懶的去猜別人的隱私。
徐國慶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確認阮承空有沒有事,畢竟他這次可是跟著養鬼之人的屁股追出去的,而且看那養鬼之人的身手,在聯想到阮承空五十多歲的年紀,還真就有點為他擔心。
看軟承空一時半會兒似乎也不可能回來,無功而返的徐國慶直接回了破爛王的狗窩,恰好這會兒破爛王也在,坐在自家大門口抽著一根香菸,細細一看竟然還是當時只有有錢人家才抽得起的軟中華。
“老弟,你可算出來了,我這些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回來,人都瘦了一大圈。”看到徐國慶從監獄回來,破爛王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訴苦,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整得是要多滄桑有多滄桑,要多淒涼有多淒涼,把個徐國慶都給逗樂了。
“老哥,我看你把話說反了吧,這幾天不見,我看你過得很滋潤啊,還抽起了軟中華了,不錯,在哪發的財?”徐國慶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