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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二十幾年來都生活在徐家村這個豆大的村莊裡,別說是順眼的姑娘,就是雌性的動物一個手指頭也能數得過來,而且自己師承茅山,記得曾爺爺對自己說過,不到三十歲狗日的你要是給我破了身,打斷你的狗腿。
想到這裡,徐國慶暗嘆一聲:“哎,人家像我這個年紀,早就成了堂堂正正的爺們了,我他娘的就是這麼憋屈,找一個玉佩找不到,現在又惹上養鬼之人這趟渾水,實在是”搖了搖頭,徐國慶大嘆了一聲嗚乎哀哉,繼而又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自嘲道:“沒出息的東西,有空兒想娘們,還不如想想法子怎麼找到那個養鬼之人再說。”
胡思亂想之際,徐國慶不知道,在他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身後就有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他,直到徐國慶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那人嘴角一挑,慢悠悠向徐國慶走去。
“小哥,遇見麻煩了?”身後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
毫無防備的徐國慶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差點沒給嚇著,還以為身後是什麼烏鴉老鴇,聽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等轉過身來,才發現是一個尖嘴猴腮,體瘦如豺的江湖術士。
記得曾爺爺曾經教導過自己,人不可貌相,大凡長相奇特之人命格大多也極其特異,這類人大多都是心術不正,又或者脾氣非常的古怪,如果在無人處碰到這種人,最好繞道而走,免得徒生事端,而在人多的地方撞見,也應該表示出對他不聞不問,切勿把他給激怒,因為這類人一般都不大講理,除非是坑蒙拐騙之徒,否則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看著眼前這人鷹勾鼻、三角眼,上下嘴唇不對稱,下巴尖銳異常,徐國慶就知道這人能說會道,而且為人應該比較刻薄。
“有點小麻煩,敢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徐國慶不溫不火地說道,既沒有想跟他套近乎,也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呵呵,我從剛才就見小哥你神情慘澹,眉頭緊鎖,想必是最近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了。正好我懂得一點測字算命之術,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話,讓我看看你的命格,沒準兒能幫你解決心頭之事。”
“哦?”徐國慶微微一笑,心說:“就我剛才那種表情,傻瓜都能看出來我心裡有事,還用你說?而且測字算命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學術,我自己都略知一二了。不過想是這麼想,徐國慶還真想看看他會在自己身上看出什麼東西,於是說道:“那麼先生就幫我看看吧。”
“好好好。”那江湖術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把徐國慶拉到自己擺設的攤位上坐下,拿出一張紙,一支毛筆,筆尖往舌頭上沾了點口水,瞄了徐國慶一眼,問道:“汝名?”
“雙人徐,名國慶。”
“生辰八字。”
“1967年,六月初六,正午十二時”徐國慶胡編亂造了一個生辰八字,然後報上,心說:小爺看你能算出什麼東西。
等徐國慶報完生辰八字,那江湖術士眉頭微微一皺,臉上表情顯的有些不悅,抬起頭來,卻說了一句讓徐國慶怎麼都想不到的話。
“小哥你報的全部都是大陽之日,之時,理應是陽氣大盛之人,但為什麼我看你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陰寒,這種現象乃至陰之相,為何卻偏偏生在陽時?奇怪奇怪。”說完那江湖術士瞅了一眼徐國慶,然後又兀自搖了搖頭。
聽了江湖術士的話,徐國慶心裡一驚:好一個江湖術士,沒想到這人還真不是純粹的江湖騙子,這下可算是讓我遇到高人了,只是這人長得還真他娘的古怪,照面相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人,那些事情還是自己心裡知道就好,別人知道也沒用,還是別說了。想到這裡,徐國慶嘆了口氣,一路又向破爛王的狗窩走回去。
而那個江湖術士好像也沒有要去攔他的意思,轉過身收起自己的東西,然後肩膀一陣抖動,似乎是在笑,只是那笑聲嘶啞,像烏鴉,又向老鴇。
“至陰之體”
【第三十九章 擺攤算命】
走在路上,徐國慶心裡可以說是鬱悶無比,這次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得到,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只能先跑路了,誰知道養鬼之人在煉煞成功之後會不會先拿自己開刷。
當然,前提是他的眼睛好使到能在夜晚看到東西地步,因為在地下陰地中光線有限,徐國慶敢打半個賭,自己沒看清他的樣子,那人也絕對沒有看清自己的長相,但這件事也不能說死,誰知道養鬼之人跟鬼物打交道慣了,會不會練成什麼能在夜裡東西的眼睛,也就是鬼眼了,雖然這種機率小到幾乎不可能,但是也不能說無。
“他娘的,一個紹興市裡面這麼多人,要徐爺我找一個深入淺出的養鬼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徐國慶悶悶不樂的罵了一聲。
在回去的路上,徐國慶正好跟在路邊撿垃圾的破爛王碰了個正著,或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遠遠看到破爛王那一身犀利的行頭,徐國慶沒來由的心裡一緊,感覺破爛王平時看起來很無所事事的一個人,此刻看起來竟然有點小小的滄桑感覺。
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心說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么娘們了?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說。想到這裡,徐國慶朝破爛王走去。
“老哥,撿到什麼寶貝沒?”
“寶貝個屁,連個破刷子都沒有。”破爛王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對了老弟,你剛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