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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這主意不錯啊。”聽了破爛王的話,徐國慶高興之餘一巴掌拍在破爛王的肩膀上,差點把個破爛王給整趴下了。
“我說老弟,咱君子動口不動手。”破爛王拉著徐國慶的手說道:“老骨頭經受不起這個。”
此刻的徐國慶心裡高興,也不顧破爛王渾身上下一股難聞的垃圾味,一把摟過他的肩膀:“走,咱現在就去拿用得著的東西。”
要說破爛王不愧為稱得上一個“王”字,家裡的東西還真是齊全,什麼破凳子破椅子,罐頭竹竿一大堆,也不知道他撿垃圾都撿了什麼玩意兒,不過這倒方便了徐國慶不用另外去別的地方再去找,直接就地取材。
其實徐國慶想要的東西非常簡單,就兩樣東西,一張破布,一支筆,用筆在破布上唰唰寫下幾個字,感覺寫得不錯,然後拿著破布到外面太陽底下把墨跡曬一曬。
破爛王在一旁看的興趣盎然,心說:一個農村出來的人竟然會一手這麼漂亮的毛筆字,不簡單。
也難怪破爛王會這麼想,不是因為他看不起從村人,要說當時的社會,識大字的人不多,更別說是像徐國慶那樣用毛筆寫出這樣漂亮的小楷,破爛王自認為大字也識幾個,但說起寫字,連他自己都得搖頭。
估摸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徐國慶從外面把布給拿回來,然後很仔細地鋪在地上,這一舉動搞得破爛王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忍不住問道:“我說老弟,做GG也得面向群眾吧,你倒好,把它鋪在屋子裡,給誰看?”
徐國慶只是笑而不答,等把那塊布整整齊齊的鋪好之後,這才站起身子,坐在椅子上說道:“你不懂,這個事情只能在家裡做,誰命中跟我有緣,自然會找到這裡,要是去人多的地方擺這行子,不說話還好,要一說話,那就是泄漏天機,可是要糟天遣的。”
破爛王不懂這一行裡面的規矩,對徐國慶的話是有聽沒有懂,不過看他說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也知道徐國慶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心說:這老弟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不但身手了得,而且還會抓鬼,更讓人猜不透的是還有一大堆奇怪的規矩。於是說道:“既然遭天遣,我看老弟還是別整這個了,像你這樣把他擺在沒人見的地方,還不如去應徵個保安來的實在。”
見破爛王又提什麼保安,徐國慶心裡肺腑他偷東西被抓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不然也不會開口閉口就是保安了,也就懶的跟他再說什麼,況且徐國慶對保安似乎有很深的成見,追根究底也只能怪他剛到紹興的時候,晚上誤走進了一片小區,然後被裡面的保安給趕了出來,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不想去做保安的原因了,只不過這事沒跟破爛王說而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做人只圖個充實,沒事幹,他會閒得發慌,一旦有事可干,那麼他就會遵照自己的原則辦事,即使無利可圖也不會違背初衷。
破爛王算是被徐國慶的樣子整得沒脾氣了,說了一句:“那就隨便你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說罷就打算氣哼哼的出門。
徐國慶心裡聽的暗樂,正要打趣幾句,這時外面響起一個人的腳步聲,聽聲音由遠而近,聯想到破爛王的屋子坐落在一個死胡同,徐國慶暗想:難道真被自己說中了?命中跟我有緣的人這麼快就出現了?
【第二十三章 進監獄】
等到腳步聲終於到了門口,徐國慶倒還沒什麼,可破爛王心裡疙瘩了一下,也許是平時做賊慣了,現在看到警察從腳底板都冒出來一股心虛,連忙點頭哈腰招呼道:“阿sir,你怎麼有空來了?裡邊坐。”
徐國慶看到這個警察,正是上次吃狗肉碰到的那個,只不過看起來整個人瘦了一圈,微微一笑,說道:“有事?”
那個警察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破爛王的狗窩,看到徐國慶之後明顯一愣,問道:“你是”
“阿sir,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您不是見過他了嗎?”不等徐國慶回答,破爛王搶過話題說道,還不忘向徐國慶連連施眼色。
徐國慶就有點想不通了,難道自己犯法了還是怎麼的?俗話說行得直坐得正,徐爺我一沒*擄掠,二沒殺人放火,三也沒有剽竊良家婦女,幹嘛就得藏頭露尾裝孫子,於是不顧破爛王的暗示,站起身說道:“姓徐,名國慶。”
“徐國慶?沒聽說過啊,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身份證?那是什麼東”後面的話則是被破爛王給打斷了,對著警察連連點頭哈腰道:“阿sir,上次您不是瞧過了嗎?不會忘了吧?”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徐國慶給他的剩下的錢,塞在警察的手裡。
拿著錢感覺了一下手裡的厚度,那個警察馬上眉開眼笑起來,說:“恩,我想起來了,那麼我就回去交差了。”說完一臉樂呵呵的轉身就要走,卻冷不丁被徐國慶的話給嚇得愣了一下。
“我看你烏雲蓋頂,這幾天在外面千萬要小心了。”
本來已經要轉身離開的警察被徐國慶這麼一說,腳步頓了一頓,仔仔細細打量了徐國慶一眼,見他穿著一身破爛衣裳,一副農村人的木衲樣子,當下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咒我死呢?破爛王,別說我沒給你面子,這個人竟敢辱罵警察,咦?”正說得起勁的時候,那警察一眼看到地上的那張破布,不禁疑惑了一聲,等看清楚上面的字,點了點頭嘿嘿笑道:“不錯啊,坑蒙拐騙到警察頭上來了,我懷疑這幾天在外面發生的幾起人口失蹤案和你有關,先跟我回一趟警局吧。”說完拿出手銬就要給徐國慶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