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但讓城管沒想到的是,眼前之人完全沒有把自己給放在眼裡的意思,睜開一隻眼睛,然後又閉上,說了一句讓城管差點吐血的話:“我算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什麼規矩?”
“看不順眼的人,不算!”
說完,徐國慶拿起筆,在白紙上刷刷刷寫下幾行字:大奸大惡之人,不算;不是犯太君的人(本命年),不算;沒事找事的人,不算;看不順眼的人,不算。
“真的不算?”那城管眼見這裡這麼多人,覺得面子放不下,於是眯了眯眼睛威脅道。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看不順眼的人不算。”徐國慶說話一點也毫不含糊。
城管吹了聲口哨:“那麼就不好意思了,無證擺攤在這裡可是不允許的,不過看在你是第一次,罰你五百塊。”說完晃蕩了一下手裡的警棍。
徐國慶知道他在獅子大開口,也不點破,故意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那麼城管同志,交了錢之後是不是就能繼續在這裡擺攤?”
城管看到徐國慶前後態度的轉變,以為是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心說:小子,算你識相,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其實這個錢也不是我讓你掏的,是市里規定的,我今天拿了你的錢是要交上去的,你可不能怨我。”城管裝模作樣地說道。在旁的眾人誰不知道,無證營業可罰不了罪麼多錢,最多把東西沒收了而已。
“哦,那我交錢。”說著,徐國慶就在懷裡摸索了起來,足足掏了有五分多鐘,硬是一個子都沒有掏出來,把個城管給整得不耐煩了,一警棍砸在徐國慶後面的牆上,說道:“你他媽的拿幾個錢都這麼費勁,要不要我幫你拿?”
徐國慶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不好意思啊,身上沒帶錢,要不您先借我一點,等明天我再連本帶利還給你,你說咋樣?”
城管也不傻,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一身布衣的鄉巴佬給耍了,氣得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當下拿起警棍就朝徐國慶的腦袋砸了下去,一邊說道:“叫你他媽的還敢耍我!”
“徐爺我耍的就是你。”徐國慶也有點火了,右手扣住城管的手腕,一捏,只聽那城管“哎呀”慘叫了一聲,右手一松,警棍也隨之掉在地上。
圍觀的群眾看到徐國慶竟然把保安給治服了,一個個瞪著個眼睛不敢相信,心說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手上的力氣居然大得驚人啊。
其實徐國慶手上的力氣並不比普通人大多少,他完全用的是巧勁,因為在人的手腕處有一根筋,如果用手使勁捏在上面的話手掌會剎那間失去知覺,所以徐國慶的這一下完全不是靠的自己的力氣。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城管使勁抽了一下自己得手,但沒抽出來。徐國慶看準下手的位置,一腳踹在城管的肚子上,把他給踢得縮在地上,慘叫連連。
這還是徐國慶沒用上全力的緣故,不然的話光憑這一腳少說也能踢出個內出血來。
看到徐國慶駭人的身手的之後,本來就對算命不抱有想法的群眾此刻更是害怕的散開了,而徐國慶倒也樂的清閒,反正這些人之中沒有一個自己要找的人,還不如讓他們快點散去。
徐國慶在這裡一坐就坐到晚上十一點鐘,連晚飯都沒有吃,那城管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徐國慶眼見四周已經沒人了,於是收拾了一下,向破爛王狗窩的方向走去。
那時候的人睡覺一般都比較早,現在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心理作用,徐國慶總感覺今天晚上怪怪的,沒有一點風,悶得不行,往天上看去,沒有星星,只有一個灰濛濛的月亮,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這時,難得的一陣風吹來,把徐國慶給吹的一個激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罵道:“他娘的,今天晚上怎麼了,涼颼颼的,不知道破爛王一個人在家裡有沒有事?”
想起破爛王,徐國慶心裡有點愧疚,本來說好早點回去的,現在卻拖得這麼晚,那老小子一定在心裡把我罵了個遍了吧,哈哈
“阿嚏!”徐國慶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心說:說什麼他還真就來什麼。想到這裡,徐國慶加快速度朝破爛王家走去。
一千多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徐國慶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看著前面緊鎖著的大門,徐國慶笑罵了一聲,當下喊道:“老哥,開一下門……老哥?”
叫了幾聲,徐國慶發現裡面沒有動靜,照常理來說自己叫得這麼大聲,裡面就是頭豬都被自己給吵醒了,但現在裡面卻絲毫沒有動靜,難道他這麼晚了還沒回來?那麼他這麼晚了會去哪裡?
正想著,不知什麼時候月亮被蓋住,徐國慶只感覺從腳底下升起一陣風,與此同時,從門縫裡鑽出一個東西,直向徐國慶的眼睛飛去。
“是什麼東西!”徐國慶罵了一聲,整個人一個轉身,然後朝旁邊撲去,成功躲過不明東西的偷襲,然後轉過身來,那東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娘的,剛才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了,破爛王可能還在裡面,不好!”想到這裡,徐國慶心裡一緊,抬腳就是往大門上一踹,破舊的木質大門哪裡經受得起徐國慶的力道,“砰”的一聲直接被踢出一個大窟窿,徐國慶不敢耽擱,貓起腰一個屈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