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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經常做夢,但一覺醒來已經把夢裡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忘得一乾二淨,那麼他做的這個夢也就是普通的夢,所以並沒有什麼好深究的,但是一個不太做夢的人突然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且醒來之後印象特別深刻,潛意識裡隱隱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應驗之夢。
所謂應驗之夢,就是夢中孕育著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仿佛要說明什麼,通常這種情況下一些人就會找一個解夢人為之解夢,希望能夠預測自己的旦夕禍福,但是徐國慶不用,因為他本身就懂得一些解夢之道,只是像今天這種奇怪的夢他卻只能解之一二,這就好像算命先生能算出別人的命運,但唯獨卻算不准自己的命運一樣。
想著想著,徐國慶感覺背後仿佛有一個東西搭著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轉過身一看氣樂了。
只見破爛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自己的病床,一隻手正搭在自己的背上,看到這情景,徐國慶雖然心裡生氣,但總算是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因為據他所知一個人做夢跟周圍的環境和睡姿有關。
周圍的環境往往能夠改變夢裡的情景,打個簡單的比方,在現實中有人打呼嚕,而你的夢中就會反應打雷或一些相似的聲音,而睡姿則是反映一個人做的夢是好夢還是噩夢,如果一個人睡覺壓著手,或是有東西搭著你的背,壓著你的肚子,則有可能會做惡夢了。(這裡小小的透露一下,筆者小時侯睡覺不太敢仰面躺著睡,因為據說這樣容易招來鬼壓床,不過現在想想也實在是很好笑,所謂的鬼壓床其實就是有東西壓著肚子的緣故,所以這裡筆者跟大家說一樣,仰面睡覺的時候雙手的位置要擺好,最好不要把雙手疊起來壓在肚子上,因為只有死人才是這麼個姿勢,當然大家看看就好,沒必要真箇當真,至於搭著背和壓著手,在夢中的反應就有可能會跑不掉或跑不快)
感覺到有動靜,破爛王呻吟了一聲,發現徐國慶已經醒了,於是揉了揉眼睛說道:“老弟醒了?”
“廢話,你看過有人睡覺的時候還能轉眼珠子的嗎?”徐國慶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老哥,你怎麼睡在這裡?”
聽到徐國慶的話,破爛王馬上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你現在可是一個傷病患者,做老哥的我怎麼好意思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怎麼說也得小小的照顧一下你的飲食起居吧,比如說你晚上要拉稀(南方某地的一種方言,就是撒尿的意思)怎麼辦?或者是放茅”
“打住。”看著破爛王越說越離譜,徐國慶可不會被他連三歲小孩都矇混不過去的謊話給騙了,再說自己雖然受了點上,但也不至於慘到上廁所都要人扶著吧,而且醫院裡都有護士照顧,自己有事情可以找護士幫忙,哪用得著一個大老粗來照料,於是一臉鄙夷的說道:“我睡覺的期間想必老哥嘴上沾了不少油水吧,不然說話怎麼這麼溜呢?”
破爛王難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撓了撓頭說道:“這醫院裡面的條件可比我那裡好多了,我這不是沾了你的福氣進來享受一下嘛,嘿嘿。”
徐國慶可算是被破爛王說得無語了,什麼叫做沾了我的福氣?要不是因為受傷,鬼才懶得進醫院呢,搞不好在這種陰森之地碰到一兩隻陰魂不散的鬼魂
想到這裡,徐國慶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也懶得跟他再說什麼,正想問楊丞琳有沒有來過,門“呼”的一下就開了,那情景就跟風颳得一樣,與此同時,在床上的兩人都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看到來人是楊丞琳,徐國慶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卻看到門外的楊丞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沖徐國慶招了招手就退了出去。
徐國慶暗暗納悶,有什麼事非要到外面去說,反正在這裡只有自己跟破爛王兩個人,不過看到楊丞琳已經走了,徐國慶也不好不理不睬,萬一人家真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想到這裡,徐國慶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一雙拖鞋就向外面走去,只是來到外面,哪裡還有楊丞琳的半個影子。
“奇怪了,這娘們怎麼走那麼快?”說著,徐國慶一邊走一邊找,不知不覺來到了醫院裡的男廁,正好感到有點尿意,於是先去解下手。
“大師。”
上完廁所正要出來的徐國慶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楊丞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於是臉上微微有些發熱,說道:“楊小姐,這裡可是男廁啊,你怎麼隨便就進來了?”
只見楊丞琳微微一笑,卻是答非所問道:“大師,請您明天正午之前來我家一趟,不然就遲了。”
“怎麼了?”徐國慶皺了皺眉說道:“難道家裡又出了什麼事情?”
楊丞琳沒有回答徐國慶的話,而是把手往徐國慶的眼前一晃,徐國慶只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走廊過道上。
暗道了一聲玄乎,仿佛想到了什麼,徐國慶按原路回到了病房,然後看到破爛王正一臉愜意的趟在自己的床上,嘴上哼著“妹妹的坐船頭,哥哥的岸上走”這首歌,看到徐國慶進來,問道:“老弟剛才去哪了?”
“真是他娘的奇怪。”說起剛才發生的事,徐國慶忍不住罵了一聲,問道:“老哥,剛才看到楊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