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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沙子進了眼睛。”徐國慶揉了揉雙眼,做出一副大咧咧的樣子,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流眼淚是因為剛才開慧眼的緣故,而且,他也不會告訴破爛王在他體內逐漸發生的狀況。
前段時間,徐國慶以為破爛王性情有所改變只是因為多了一個別人的魂魄所至,所以在沒有具體辦法的情況下能拖則拖,可是就在剛才,他看到了破爛王體內原本自成一家的那個魂魄竟然在逐漸的同化與之相
鄰的幾個魂魄,看到這一情景,徐國慶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如果不儘早向辦法解決,一旦三魂七魄缺其三,那麼破爛王將不再是以前那個自己認識的破爛王了。
其實現在徐國慶也可以用處理楊承琳身上盜魘的方法一樣給破爛王做一次散魂,不過眼下沒有合適的魂,魄,徐國慶不想冒這個風險。
“他娘的,最近的事情可真多,昨天碰到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老什子東西的三柳陣,無正門別墅,而且老胡到現在也完全沒有個音訊,雖然龍吸水的情景再當下幾件事情來說可以稍微緩一緩,但也應該要先依著徐真人的話早做準備。
“對了,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稍來一個人。你們有沒有接到?”徐國慶問道,破爛王的事先頓一頓,眼下還有身上攜帶更大麻煩的人物。
“你個高高瘦瘦,瘋癲的傢伙?”破爛王回道。
“對,他現在在哪?”
“在廁所。”破爛王表情有些怪異的說道。
“怎麼給整在廁所了?”徐國慶一驚,心說瘦子這幾天受了多大的委屈,自己把他送來這裡還得委屈著在廁所過夜,當下瞪了一眼破爛王。看到他臉上怪異的笑容打定主意懷疑是他出的餿主意,因為根據印象這個四十歲上下還沒個娘們暖床的大老爺們鬼點子最多。
“我說老弟,這可不能怪我啊!”破爛王嘴裡直喊冤:“誰讓你這個所謂的瘦子朋友一覺醒來逮人就咬。不得已之下我聯合楊承琳陳芳華只得把他給綁了起來關在廁所。不然指不定他半夜會不會拿著把菜刀在走廊瞎轉悠。”
“真這麼斟”一邊向廁所走,一邊半信半疑的徐國慶問道。
“哥還會騙你不成?”破爛王一臉的委屈表情,活像個被人糟蹋完事之後還收不到一分錢的風塵女。
一腳踢開廁所大門,徐國慶看到廁所裡面瘦子確實被五花大綁的丟在裡面,而且這會還像只餓昏了頭的惡狼一般朝徐國慶齜牙咧嘴的恐嚇直叫喚。
走到瘦子旁邊。徐國慶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瘦子額頭,與此同時,在門外的破爛王忙不迭說出一句小心的時候,只見瘦子吼的怪叫了一聲,口水直流的嘴巴大張猛的向徐國慶的手就咬了過去,如果被這一下如狼似虎的瘦子給咬實了,少不的徐國慶的手上要掉下一大快
來
“恩?”徐國慶畢竟是徐國慶。微微一驚迅速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撫住瘦子脖子,然後那隻伸出去想要撫摸瘦子額頭的手順勢抽回。
“看來為他招了一次魂,沒有成功的情況下果然遭到了反噬。”徐國慶兀自搖了搖頭,又手指感受了一下瘦子的動脈節奏,發現跳動規律混亂不堪,忽快忽慢,快的時候如汪洋狂濤,慢的時候氣若遊絲,這種狀況簡直比盜魘更加可怕。
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徐國慶不得已之下只得恰到好處的一掌拍暈瘦子。好讓他稍微安靜一會兒,同時也是讓他能夠好好休息。
最後看了一眼瘦子,徐國慶嘆了口氣,就目前瘦子的狀況,也只能先委屈他了。
來到外面,徐國慶跟破爛王兩個人晨跑,只聽徐國慶問道;“老哥。葉滄海跟白展翼呢?沒回來?”這是徐國慶一覺醒來之後心裡最大的疑問。
“從上次跟你一起出去之後就再沒見過,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平常從沒有晨跑習慣,被徐國慶強拉帶扯拉著跑步的破爛王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喘小電捲來如一隻把舌頭掛在嘴只外面的公狗二……
“沒什麼,不過就問問而已。”徐國慶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他不想讓破爛王知道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心裡疑雲萬軍:“白展翼跟葉滄海兩人沒了蹤跡,那麼是誰把自己從蛇口下拖出來的?又是怎麼回到楊承琳別墅的?”
帶著一肚子疑問,徐國慶繞著環城公路跑完一圈,不顧後面快要趴註定直叫觀音菩薩也不會突然神力加身的破爛王,率先走進別墅。
在別墅客廳,坐著兩個女的。一個溫婉動人長發鋪肩,一個穿著華貴卻不顯庸俗。兩個女的若論背影,那位穿著華貴的女性占了衣服的優勢所以稍顯突出,而一旦轉過身來看到正面,那麼精緻的容顏加上衣服的合理搭配,那麼兩女相比自然的差距就顯現出來。
而讓徐國慶微微驚訝的不是這兩個漂亮女人,而是坐在她們對面的兩人,一個。衣著樸素溫文爾雅而立青年,一個佝僂身子老態龍鍾卻不失鏗鏘鋒芒的古稀老頭。
“恩?你們”徐國慶臉上一驚。因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在荒地失散不知凶吉叵測的葉滄海跟白展翼,此刻這兩人正坐在楊承琳與陳芳華的對面。
聽到門口有動靜,四人本能的轉頭。
“國慶!”楊承琳難掩臉上的驚喜神情,如果不是礙於現場有人。她恨不得跟徐國慶來個如膠似漆相濡以沫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