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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到。”班長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道:“你朋友在追那個黑影之後就沒有回來,而且我已經派兄弟們去追他們了,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想起剛才發生的可怕事情,縱然是班長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說:世界上厲害的人太多,再厲害的老子也不是沒見過,但厲害到能躲開子彈的,老子他媽的還真是頭一次看到,想到這裡,班長又忍不住暗暗擦了把冷汗。
“對了,下面那兩個東西怎麼樣了,我只看到那個白色的東西跟著黑影上來了,那個黑的呢,怎麼樣了?”
被班長這麼問了一句,徐國慶拍了拍腦門,心說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於是把剛才下面發生的一些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直說得班長和那些新兵蛋子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震驚模樣。
媽的,老子跟兄弟們下去的時候手裡可是端著傢伙的,卻還是被兩個怪物打得損兵折將,而這兩個人倒好,什麼東西都沒帶,就把黑的那傢伙給收拾了,而且要不是不是半路殺出個神秘人,恐怕那白得也得完蛋。乖乖,難道老子今天碰到神人了?
【第三十六章 藏鈴鐺】
等追黑影的新兵都回來之後,班長帶著他的人走了,唯一讓徐國慶感到遺憾的是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憑他們的速度,壓根就追不上前面的兩人。
得到這個結果,班長當時的表情只得是苦笑不得,堂堂軍人,國家培養出來的子弟兵竟然連一個糟老頭子都追不上?這難道還不好笑?
擦屁股的事往往都輪到警察,這句話一點不假,在徐國慶的指揮下,前來的五個警察把黑煞的屍體給拉了上來,不過這次來的警察之中沒有老姚,顯然他這次是傷得不清。
“咦?這不是上次那個罪犯嗎?”一個警察說道:“讓我想想,好像叫什麼曾國良的,你們還記得不?”
“似乎有那麼點印象,嗯我想起來了,就是上次被獨眼幾個送進醫院,然後跑了的那個。”另一個警察搭腔道。
“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但他怎麼會變成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天知道,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惡人有惡報吧。”
徐國慶知道這五個警察都是看守監獄的,所以對自己看管的罪犯有點印象,不過當聽到這個黑煞是獨眼阿勝他們所說的那個曾國良的時候心裡一驚,在他想來,那個曾國良最有可能是養鬼之人才對,但現在怎麼變成了屍煞?他娘的,難道養鬼之人還另有所指?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屍煞生前跟養鬼之人絕對有過接觸,至於是什麼關係,答案恐怕已經無從下手。話說回來,如果這人沒變屍煞倒還好,可以向他問問有關養鬼之人的情況,但現在人都已經變煞了,再留著他只能是徒增事端。
在徐國情的吩咐下,眾人把黑煞的屍體給燒了。
現在已經快要到達凌晨,猩紅的火光像一張鬼臉在空氣中張牙舞爪,仿佛要將所有的可燃性物質盡皆吞噬,徐國慶感覺這個地方不可長時間多待以免被這裡濃重的陰氣蒙蔽心志,於是跟那些警察一起把地下陰地的洞口封了之後,六個人坐在警車上一路向監獄的方向開去。
其實徐國慶大可不必再去監獄,因為上次阮承空已經把他給保釋了出來,但是事情沒解決,憑徐國慶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幹站著,怎麼說也得把監獄裡面死去的九個罪犯給超度了,不然的話任憑怨氣長年累月下來,到最後釀成大禍可就有點得不償失。
來到監獄,徐國慶首先來到了獨眼阿勝那兒,發現海哥已經回來了,不過頭上繃著繃帶,那樣子也夠受罪的。徐國慶用半吊子的醫術替他把了把脈,發現除了失血過多引起身體有點虛弱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於是為他燒了一碗符水,讓他喝下去。
之後,徐國慶在監獄裡面做了一趟超度的法式,目的就是讓連日來被鬼吸盡陽氣死去的人消除怨念,早日投胎做人。
一趟法式下來,已經到了監獄裡面的晚飯時間,徐國慶後起傢伙正準備離開,耳旁卻聽到一連串清脆的鈴鐺聲音。
“他娘的,這個鈴鐺聽起來讓我渾身打顫啊。”說完,狠狠打了個哆嗦。
不一會兒,送飯人員推著餐車從徐國慶身邊經過,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那名送飯人員在看向徐國慶的時候,臉上仿佛露出陰陰一笑。
“站住!”徐國慶一把將那送餐人員給拉住:“剛才為什麼對我笑?”
“我沒有啊?”送餐人員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剛才壓根就沒有看過你一眼,再說了,對你笑犯法?神經病!”說完,一把甩開徐國慶拉著自己得手向裡面走去。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徐國慶皺了皺眉頭,不過現在發生了一連串奇怪的事情,也實在不能怪他太過謹慎。但話說回來,雖然監獄裡面的髒東西都已經被徐國慶給收拾了,但還有一個漏網之魚還沒有解決,徐國慶可不能在這件事上疏忽大意而導致前功盡棄。
“不好意思啊老兄,我最近有點眼花,對了,你這個鈴鐺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徐國慶一副糾纏不清的樣子,送飯人員不耐煩地回道:“你這人還有完沒完了,讓不讓人送飯了,這個鈴鐺是一個月前一個新來的罪犯給我的,為了方便行不?”說完,不理徐國慶推起車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