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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快點拉,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裡,媽的差點就斷氣了。”老姚一邊爬一邊說,真想不到他還有力氣罵人。
“你們他娘的等我一會兒。”徐國慶看到繩子的末端都已經被拉得離地有三、四米高,有心想要趕過去,但奈何被一白一黑兩個屍煞給纏著,根本就脫不開身,只得急得暴跳如雷。
“徐國慶,等我上去了,再放繩子下來,你可要挺住啊。”老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把個徐國慶給氣得差點吐血。
不疑有他,徐國慶甩開黑白雙煞連滾帶爬向洞口底部跑去。
現在的繩子已經被拉得離地有五、六米高,徐國慶的身高有一米八,再加上手臂的長度,也就意味著他得蹦起差不多三米高才能抓住繩子,但話說回來一般人哪裡能跳這麼高?就算是徐國慶也是不能的,除非像曾爺爺那類人才有可能。
“你他警察同志,能不能把繩子放低點?”徐國慶怕罵得太兇會適得其反,所以話鋒一轉只得耐著性子說道。
“哎呦我的媽呀,那兩個怪物追來了,小吳快拉,使勁的拉,千萬別放繩子。”
作為一個警察,那老姚怕死怕到這份上,徐國慶也實在沒有話說,無奈之下只得自己試著能不能抓到繩子了,雖然那種方法非常危險,如果抓不住,下場可能就是喪命。
由於洞底下面呈現一個“d”形,洞口的右邊就是牆壁,徐國慶退後兩步,咬了咬牙,向牆壁直接衝去,然後整個人一下蹦起差不多兩米高,再用腳尖踩在牆壁上作為著力點,借力,實行二次彈跳。
“可一定要抓住啊,不然的話徐爺我就真得完了。”徐國慶暗暗祈禱。
可惜的是,由於繩子太高,徐國慶抓到的不是繩子,而是老姚的鞋子,一個人的鞋子怎麼可能承受住成年人的重量,於是跟預料的一樣,徐國慶掉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隻鞋。
徐國慶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有點絕望了,這在空中一沒著力點,二沒攀爬物,而且黑白屍煞就在下面,可以說是躲也躲不過去了。
咬了咬牙,徐國慶暗道一聲:“他娘的,老子跟你們拼了。”說著往鞋底沾了點血,再把手上的鞋子往白煞的頭上扔去。
當然,一隻鞋子是不可能給白煞造成什麼影響,只見白煞一揮手,輕輕鬆鬆就把鞋子給擋開,看到這種情形,徐國慶非但沒有感覺沮喪,反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說:老子還就怕你不擋。
原來徐國慶往鞋子上沾血的目的在於吸引白煞的注意力,屍煞,靠識別陰陽來判別活物與死物,徐國慶往鞋子上沾血,其實就是讓白煞產生一個假象,讓他以為活物過來了,於是才用手去擋,如果不在鞋子上沾點血的話,白煞可能完全沒有反應,這樣的話倒霉的就是徐國慶了。
趁著白煞去擋鞋子的空當,徐國慶一腳踏在白煞的頭上,同時再次咬破舌尖,朝衝上來的黑煞噴出一口真陽涎,等稍微阻止了黑煞撲過來的勢頭,徐國慶顧不得疼得發麻的舌尖,憋足力氣,喝了一聲:“他娘的,嘗嘗你爺爺的千金定。”
千斤定,茅山道士基本上每個人都會的一種運用體內氣息,壓制陰物的一種道術,並不像武俠小說中所說的,使自身重量增加,達到千斤之軀,話說回來,一個人的重量怎麼可能憑空就增加到一千斤?
屍煞吃了徐國慶一個千斤定,站立不穩,頭朝地,後背向上被徐國慶給壓制在地下,但是身旁還有一個黑煞還沒解決,徐國慶可不敢在白煞背上一直坐著,而且千斤定講究的是丹田中的一口純陽之氣,只要人一呼吸,或放一個屁,這千斤定也就破了,徐國慶總不可能一直忍著憋著吧。
這時,那黑煞在真陽涎的刺激下恢復了過來,看到感覺到徐國慶丹田中的陽氣凝而不散,先是有點畏懼,但隨著白煞一聲兇殘的叫喚,也顧不了許多,怪叫了一聲就朝徐國慶撲去,那長長的牙齒別說有多嚇人了。
徐國慶現在可以說是叫苦不迭,身上能用的道具就一個八卦鏡和一塊似玉,已經被警察收去了,還有一些傢伙則是被小陳莫名其妙地抓來而忘在了破爛王的家裡,也就是說,徐國慶身上能用的東西是一樣沒有,不然的話也不會短時間內吐出兩口真陽涎,而且話說回來真陽涎只是一種應急的措施,並不能真箇把惡鬼給怎麼著。
看著黑煞向自己猛撲過來,徐國慶心裡是真絕望了,剛把白煞給壓制住,黑煞就沖了過來,如果自己把白煞給放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警察再次放繩子下來。
抬眼看了看還掛在空中的老姚,徐國慶心說:他娘的,徐爺我怎麼能夠死在這裡?怎麼說也得拼一把了,況且曾爺爺還在村子裡等我把玉佩送回去呢!
【第三十二章 得救】
於是咬了咬牙,徐國慶用指甲在手心裡一嘩啦,準備畫一個鎮妖印,先把白煞給鎮住了再說,其餘的就只能是拖延時間,但這還要看一個鎮妖印能堅持多久,要是無效,徐國慶也只能暗嘆倒霉,而且由於身體出血泄了氣,要再想用千斤定就有點不太可能了。
不過讓徐國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剛剛劃破手心,千斤定被破了之後,那白煞整個身體一下就彈了起來,徐國慶都還沒來得及畫上鎮妖印,就被白煞向上的彈力給彈到了半空。
“他娘的,徐爺我恩?”徐國慶在絕望之下本來想再嘆息一聲,但事情說起來就是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