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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隙,也就是三寸,惡鬼附身並非是真的侵入人體,通常是在人的背部或胸部,在背部居多,在農村,有的小孩子說看到某某大叔整天背著個人,就是惡鬼已經附在了人身上,只不過力量不足以鬧出撞客而已,然而,人身上總是有陽氣的,所以惡鬼不能貼身而附,需要與人的身體保持三寸的距離,這個距離便直接成為三寸或陽隙,如果三寸沒了,那麼人也就死了。
在一個昏過去的小混混身上取了一點血,徐國慶在自己的手上畫了一個印,然後吩咐海哥把衣服脫掉。
現在的海哥哪裡還敢爭辯,雖然不知道徐國慶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照著他的話把衣服脫去,而一旁的那個老大,也是瞪著個眼不敢出聲。
“要脫guang,一件不能剩。”徐國慶說道,緊接著一巴掌拍在海哥的胸口,這一結果直接導致手上的血印整個都印在了海哥的胸口上,血符的威力對上小鬼,效果立竿見影,眾人只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然後看到海哥仿佛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個人“嘣”的一聲撞在了監獄裡面的牆壁上,昏死過去。
那個老大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心說:海子是被拍的胸脯,人怎麼會朝前面飛出去?難道他身後有個東西?
想到這裡,老大心裡咯噔了一下,站在原地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身怕跟看不見的那東西撞個正著。
“他娘的讓他給跑了。”徐國慶嘆息了一聲,然後一眼看到愣在那裡的那個老大,心裡正好有點不爽,於是罵道:“都跑了,你他娘的還愣在這裡幹嘛,不想看著你兄弟斷氣就快點叫警察把他送醫院去。”
老大這才反應過來,衝著徐國慶點了點頭,然後喊道:“條子們,出人命了,操你媽的快點來救人”
不一會兒,就有兩名警察向這間獄室走來,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趟著十來個人,其中一個問道:“怎麼回事?獨眼阿勝,你他媽的是不是又惹事了?還有你,新來的,都給我老實點。”說著,警察打開監獄的門走了進來。
那個獨眼老大不愧是大哥,靈機應變的本事不小,剛開始還對警察一口一個“操你媽”的破口大罵,而現在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低眉順眼,連連應是。
“警察同志,快把我兄弟送去醫院,他被鬼推了一把,頭給撞在牆上了。”獨眼阿勝將海哥扶了起來,只見海哥的頭上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鮮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看到這情景,雖說這裡的人都是無期徒刑,但好歹還沒判死刑,就算是警察也不敢怠慢,當然也就沒有時間跟獨眼阿勝計較他那“危言聳聽”的話,留下一句“等會兒收拾你”,兩個警察扶起海哥急急忙忙向外面跑。
等警察走後,獨眼阿勝想要問問徐國慶剛才是怎麼回事,但徐國慶壓根就不想理他,這倒是讓他小小的尷尬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有多久,監獄裡的人一個個都陸續爬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同時多了一樣東西,敬畏,也不知道是對徐國慶的身手,還是對他的人。
“兄弟們,快點給小兄弟認個錯,陪個不是。”等手下一個個都恢復過來,獨眼阿勝說道,然後走到徐國慶的身邊:“小兄弟,以後在這裡你就跟我平起平坐,有什麼事叫他們一聲,隨便吩咐。”
徐國慶在自己的床上翹著二郎腿嗤笑一聲:“有句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要是我讓他們往東,而你讓他們往西,你說他們應該聽誰的?”
徐國慶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說白了就是要麼你做老大,要麼他們都得聽我的,你選一個。
獨眼阿勝眼珠滴溜溜一轉,心說先讓你得意個一時半會兒,等哪天你睡覺的時候,老子他媽把你做了。嘴上卻說道:“小兄弟說的是,兄弟們聽好了,以後要聽小兄弟的話”
正在獨眼阿勝說話的趟兒,只聽見監獄裡面隱隱約約傳來“叮叮噹噹”鈴鐺的聲音,徐國慶剛開始還感覺奇怪,監獄裡面怎麼會有鈴鐺,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舉手打斷獨眼阿勝的話,心說:他娘的,都說鈴鐺能驅鬼,徐爺今天就來會會你這所謂的養鬼之人!
稍後還有一章
【第二十七章 聽到鈴鐺響,有鬼來拘魂】
“叮叮叮,開飯了。”一個警衛走了進來,同時伴隨著鈴鐺的響聲,徐國慶看到這個警衛的餐車上面繫著一個鈴鐺,長舒了一口氣,心說:還好不是那個養鬼之人,如果真是他,不說我空手之下能不能打過他,即使是有備而來,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正想著事,獨眼阿勝來到徐國慶身邊,腆著個老臉說道:“兄弟,我去給你拿碗飯。”
徐國慶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沉思剛才的問題。
據他所知,養鬼之人一般都會攜帶一個鈴鐺,因為鈴鐺之中可藏魂魄,如果想把自己養的鬼給放出來,則只要搖三聲鈴鐺,意思是說到了三更天,也就是讓他出來的意思,如果想要讓鬼魂替自己辦點事,則把鈴鐺搖成某種規律,至於什麼規律,就不是徐國慶所能知道的了。
“難道這個送飯的會是養鬼之人?”徐國慶暗暗打量了那人片刻,發現他面色紅潤,精神狀態良好,並不像是常年跟鬼物打交道的樣子,因為養鬼之人一般都藏身在陰氣極重的地方,而且常年不見太陽,膚色不免有點死白,但眼前之人卻完完全全一個正常人的模樣,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還是養鬼之人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