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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借過一下。”黎安卻一反常態的朝他的方向走過去,不過我忽然發現,與其說是走過去的,不如說是故意撞過去的。
因為來的太突然,這個戴著帽子的人完全沒有防備,加上黎安走路的速度太快,兩個人一不小心撞了個滿懷,兩人個子後退了一步。
“哐當!”
這麼一撞,兩個人的飯菜都打翻在地了。
“哦,對不起!”黎安趕忙道歉,幾乎與此同時,這個戴帽子的人也下意識的彎腰伸手想撿起地上的飯菜,卻恰巧碰到了黎安的手。
但是我忽然發現,這個人竟然還戴著手套。
“沒事吧?要不然這份飯菜算我的。”黎安彎腰看著他,關切的問他。
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個戴帽子穿藍色工作服的人竟然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兀自拾起了地上的飯菜。
“……”
不過黎安的眼神卻同樣一直盯著他的左手看,眼神猛然一凜。
然後,這個人站起了身,背過身準備離開。
“你的右手手套呢?”
黎安忽然問道。
在場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向了他。
而那個戴帽子的人也突然停下了腳步。
“只有左手戴著手套,是為了掩人耳目吧,不過就算戴著手套也難掩飾你無名指那裡癟下去的痕跡。”他一步步小心的挪過去。
我方才明白,剛才黎安故意撞他一下,是為了確認這人的左手是否少了根手指啊。
幾乎在黎安話音落下的同時,眼前這個人,陡然朝我們扔來了他手裡的飯盒,然後撒開腿開始飛奔!
“別逃!!!”
黎安吼道,同一時間追了出去,我還蒙在鼓裡,當我發現時,這兩個人已經追出了好一段路了。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運動,也可能是因為緊張和壓力,眼前這個人跑的竟然不是很快,我們兩個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趕上,這個人慌不擇路的一路撞開行人,試圖鑽進人多的地方,我和黎安一路緊追過去,但饒是如此,這人卻已經盡顯疲憊,我甚至能聽到他那急促的呼吸聲,有好幾次他都險些跌倒在地。
“黎安,真的是他嗎?!”我問他。
“錯不了。”黎安眼神冷峻,“剛才我輕輕撞了他一下,雖然撞翻了他,但是他做了一個明顯的閃避騰挪的動作,速度極快,這個動作是自由搏擊中的基本閃避步法,撞在他身上的瞬間我感受到這個人身體實際上十分強壯結實,說明他經受過相當的搏擊術訓練,況且他的上半身基本呈倒三角狀更能證明這點——這是經過自由搏擊訓練的人才有的職業特徵,因為這種搏擊術對上半身的強壯度需求很高,經常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所以顯得上半身要強壯許多。”
我心裡一愣,這人竟然還會自由搏擊麼?那他為什麼要逃走呢?就算我們追上去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麼?
這個人眼瞅著要被我們追上了,忽然間來到了一條馬路上。
“糟了!”
黎安忽然意識到什麼,剛想追上去,卻見前面的綠燈慢慢轉成了紅色。
而這個人卻先我們一步跑了過去。
“混蛋!追上去!”黎安對我說。
我們不顧紅燈阻攔,一口氣追上去,險些被車子撞到。
眼見我們沒有要放棄的樣子,這個人顯然是急了,腳步也更加凌亂了,三兩下竄上了人行道,跳過了隔離護欄,幾步衝進了人潮中。
“他已經無路可逃了。”黎安嘴角抹過意思笑意。
街道上的人被前面的那個人撞開了一條路,我們緊隨其後,他根本無暇旁顧,轉眼之間已經追到了中心廣場的附近,但是這裡的人更多了,要是讓他逃進了人群中,那就更不容易抓到他了。
“站住!”黎安對他大吼一聲,我看到他已經掏出了一組銀針,不過我還不知道他這時候拿出銀針出來幹什麼。
當我們與目標相距不足五十米的時候,黎安摸出一根針,準備飛擲出去。
“喂,你這是要幹什麼?”我有點不明白。
“這個距離不一定能擊中他,我在銀針上抹了點麻醉藥,”黎安不緊不慢的對我說,“小時候父親訓練我過飛鏢的投擲,說要百步穿楊是假的,不過這個距離要想命中他實在也有點困難,所以看運氣了!”
我聽了幾乎呆住了,這小子還會暗器?!
但是黎安卻不是開玩笑的。
我只看見他手輕輕一揮,緊接著一根銀色的針狀物體從他手心裡飛了出去,速度之快肉眼幾乎無法捕捉,但是這個距離未免太遠了,除非學到了一定境界,否則像這樣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這麼遠的距離投擲一根銀針,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反觀黎安,卻一臉輕鬆的笑容。
“!!!”
僅僅一瞬間,我愕然發現,前方的目標忽然全身一震,就像是被子彈擊中一般抖動了一下,旋即身體一個不平衡,踉蹌了兩步,頹然癱倒在地上。
“假的吧!!!!”我忍不住感嘆出聲來。
“……”黎安卻一臉肅然。
我們的腳步卻沒有停,這個人被黎安帶有麻醉藥的銀針擊中後出現了短暫的麻痹現象,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束手待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