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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奇怪的傢伙……你認識的吧?”我直接問道,看著他。
此言一出,不僅是黎安,就連吳星遠也怔住了。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接著問他,因為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應該沒有錯才對。
“……”
黎安默默的看向腳下的街道,沒有回答。
“……哼,告訴你有用嗎?”
我吃了一驚,旁邊的吳星遠卻忽然對我這麼說道。
“……這是我們陰陽師和鬼道師的事情,普通人的話,莫說是你,就是連他那個警察朋友都不見得幫的上忙,”吳星遠冷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我說道,凜冽如同這十二月的陽光。“那個傢伙,也只有死在我們手上才行……必須死在我們手上……”
“……”
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我看到吳星遠的眼睛裡忽然莫名的閃起一股濃烈的殺意,看得我直發憷,他手裡的那串劍型吊墜被他捏的咯咯作響,而他仿佛還沒感覺到。
“……姚軍。”
我看向了黎安,忽然發現他正凜然的看著我,目光中滿是深沉的憂慮。
“告訴我。”我對他說道。
“……”
吳星遠走到他旁邊,頗帶警告的含義問他:“你不是真的想告訴這傢伙吧?你不怕這小子收到牽連嗎?”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黎安看了看他,回答,“我相信姚軍,說是牽連的話他很早以前就被我給牽連了,我相信他。”
吳星遠沒有再說話。
“我們走吧,”黎安整了整白色風衣,對我說,“去胡嚴哪裡,他一定等我們等了很久了。”他頓了頓,繫上了胸口最後一粒扣子,“……關於那個傢伙的情況……我一邊走一邊告訴你好了……”
我只是看著他,忽然發現,黎安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一絲猶豫和深沉,感覺上還有些許的懼意,這感覺,就好像剛剛見到那個黑影時我所見到的表情一樣,仿佛遇見了宿敵般的緊張和陰沉。
(我們三個驅車一路趕去,路上黎安開始告訴我關於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的事情。)
關於那個傢伙,我能告訴你的不多,因為那個人是我們鬼道師家族和陰陽師都不甚了解的傢伙,這是鬼道師的秘密,一個不能告訴普通人的絕密,也可能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真實,就好像死亡本身一樣,明明存在,而你又不得不否定它,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它的本質。
其實在我們鬼道師的歷代偵探記錄上都曾記錄下過一些連我們都無法破解的案子,這種事實際上並不多,每一個鬼道師都必定是智謀能力遠勝常人的,一般的詭異案子和涉及鬼道的事件都逃不過我們的偵破和推理,大多數的靈異案件可能是由一些鬼魂所導致的,稍微厲害點的,像腐嗜這類厲害的凶咒可能會導致人的死亡,鬼道師面對的大多是這種尚可在我們能力範圍內所能解決的咒術和鬼怪導致的兇案,如果不是太神秘是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但是……只有一個例外。
這個例外,就是那個傢伙。
很早以前,大概是我十四歲的時候,從我父親的記錄上我得知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我不敢說父親有沒有和他正面交過手,上面記載的僅僅是一些片語只言,也沒有交代父親的經歷。
(黎安面色沉重的轉向我,聲音低沉)
從他的手抄中,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案例,案發時間的跨度甚至超過了五十餘年,作案地點也跨越了國界,這些案件被父親特別整理出來,作為特殊參考,在這些案件中,都有許多共同的特性:
首先,被害人都是被匕首刺中胸膛而死,但奇怪的是根據父親和其他一些鬼道師的檢查,發現死者身體的血液在死前都已經被吸乾了;再有就是,所有的被害人,無不都是一些犯有死罪,或者是和命案有所牽連而警方遲遲未能將其逮捕歸案的人;還有,犯罪現場到處殘留著許多我們所無法理解的線索,當時許多鬼道師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破解這些線索;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就是——
在被害人的胸口處,都放了一朵紅色的玫瑰。
(“……玫瑰?”我震驚了。)
是的。想到了吧?和昨天那個死者胸口出現的那朵玫瑰一模一樣。
根據我們初步估計,這個案犯,應該是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十五左右,習慣在夜裡作案,行動敏捷,體格不一定強壯,但手段絕對高超,能夠用左手熟練的使用匕首的男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兇手,還有吸食人血的習慣——沒錯,就是吸食人血。因為根據現場的情況看來,死者體內的血液被完全吸食殆盡,抽血也不可能做得如此趕緊利落,還有,在死者的脖子動脈處,還發現了兩個奇怪的針眼一般大的傷口,就和昨天那個死者脖子上發現的傷口一樣。
可惜的是,儘管如此,這也只能是我們的推測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夠指出究竟是何人所為,現場也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案發現場雖然不殘忍,但是光是想到吸食人血這一可疑舉動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了,這種殘忍的嗜好,在夜裡行動,咬破脖子的動脈吸血,所有者一切奇怪的行為,就好像嗜血的吸血鬼所為一樣。而所有這些案件,警方想盡各種辦法偵破,都始終沒能告破,同樣的案件在美國,英國,俄羅斯,敘利亞,匈牙利,衣索比亞和中國也都發生過,總共犯案約20000起,受害人數達到7000000餘人,各個國家的刑偵機構,包括FBI,CIA,都想盡了辦法,但是神秘的兇手卻始終沒能被抓到,一時間,這個神秘的兇手成為了各個國家最頭疼的連環殺手,但是出於各種原因,相關機構至今仍然沒有公布於眾,也只有少數人士,還有鬼道師清楚其中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