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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安看了看她,冷不丁又劇烈咳嗽起來,我拍了拍他,不過看上去他的面色好象很不好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緊。
從我們學校到南昌機場只要不到二十分鐘,我們五個到了機場,今天天氣不錯,飛機應該不會延誤。一路上我們對陸嘵嘵不停的詢問那個英國筆友的事情,不過陸嘵嘵說對他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一個英國貴族學校的一名大一學生,不過他的名字卻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幾次交往都是用自己的筆名,所以到現在雖然過了好幾年了,不過雙方都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甚至沒見過面,我乾笑了笑,或許這就是筆友間不可理喻的地方吧。
“他怎麼還沒來?”陳曉風問道。
“不知道啊。”陸曉曉想了想,機場裡人山人海,我們就坐在後客廳里,伸長了腦袋往前望去,廣播裡不時傳來航班機次的播報聲,不過機場裡有不少外國來的人,要找一個英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打了個哈欠,看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機場又大,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而且也沒有事先說好用什麼方式辨認,陸曉曉自己也很奇怪,因為他上次來信說要來南昌玩,是因為學校放假了,想來中國玩一個禮拜,不過陸曉曉問他的時候,他又拒絕告訴陸曉曉怎麼才能接到他。
“呵呵,英國人都是這樣的嗎?好神秘啊。”我笑了起來。
“不知道,”陸曉曉看著往來的人群,自顧自的發著簡訊,我粗粗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黎安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種在機場裡來來往往,要找到他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誒,你在和誰發消息啊?是你那筆友嗎?”我問她。
陸曉曉聳聳肩,“不知道,一個不認識的人發錯消息了。”我點點頭,也沒問什麼。
“那,起碼應該知道點你那筆友的大概的情況吧?”陳曉風不安的說。我想也是,這樣盲目的亂找,無疑在找一個陌生人一樣。
“真的不清楚,”陸曉曉搖搖頭,“那傢伙就像一個迷一樣,在信里和我交流的時候也總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一點他的私人信息,還說什麼……”
我們看著她,奇怪的是,陸曉曉居然臉紅了。
“他說什麼啊?”
“……他說,”陸曉曉紅著臉,低下頭,聲音幾乎聽不見:“說什麼‘要親自屈駕,拜訪粉紅色的公主’……”
“……‘粉紅色的……公主?’”我們聽了,大寒不止,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陸曉曉的,不過說她是公主,除了模樣有點神似以外性格上實在是差強人意啊,估計是英國式的謙虛吧。
“粉紅色的……公主嗎?”黎安聽了,愣愣的看著陸曉曉。
“話說回來,”她忽然看向了黎安,“你的英語到底怎麼樣啊?找你來是要你當翻譯的啊,萬一聽不懂的話都不好和他交流了。”
黎安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我挺擔心他的感冒,心想他從來還沒有病過,怎麼這兩天忽然患了這麼重的感冒啊。
“你放心好了。”
吳星遠忽然替黎安說話道。
“誒?”
“那傢伙英語早過八級了,”吳星遠瞟了瞟黎安,笑了笑:“上次他整理抽屜的時候我看到他那張八級證書了,時間還是三年前的。”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我怔怔的看著黎安,那傢伙盯著吳星遠看了好一會,然後打了個很重的噴嚏,嘀咕了一句:
“羅嗦的傢伙……”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機場的人也越來越多,後客廳里人滿為患,不過奇怪的是,那個筆友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既然要我們來接的話好歹也告訴我們他長什麼模樣的吧。我不耐煩的不停對手錶,又過了一個鐘頭,已經十點了,從機場廣播裡傳來了1382次航班到達的消息,我看了看陸曉曉,出於好奇,我不禁問她:
“那,你那個筆友的筆名到底叫什麼啊?”
“我的筆名叫‘PinkVenus’,就是‘粉紅色的維納斯’,他筆名叫‘SilverCross’”陸曉曉說道,“是銀色十字架的意思啊。”
“……Silver……Cross?”我心想真是奇怪的筆名啊,為什麼叫這個筆名呢?
“……十字架嗎?”
吳星遠冷冷的在一旁,露出了一絲笑容。
“誒?知道什麼意思嗎?”陳曉風問。
“說到十字架的話,”吳星遠緩緩說道,“最容易想到的,難道不是耶穌嗎?因為耶穌就是被釘在十字架上死的,所以十字架在西方有著很神聖的含義。”
“……銀色的話,”黎安咳嗽了起來,不過吳星遠還是讓他繼續下去,“據說銀是所有鬼怪最恐懼的東西,不管是東方的鬼還是西方的,吳星遠的星寒也有‘銀色星光’之意,所以是誅殺鬼怪的利器。”他說著,冷冷的看向前方,“而且,除了耶穌和十字架有關係意外,還能想到一個東西和十字架,還有銀色有很大關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