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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
我們把珊珊扶回了房,只見黎安一籌莫展的看著地,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沮喪的樣子,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們都覺得他可能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或者更好的辦法。
“她沒事吧。”黎安見我們都回來了,才仿佛回過神來,儘量不讓我們看出來他的任何情況。
“受了點驚嚇,現在已經睡著了。”我回答道。“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不然我們就要前功盡棄了,該死……都怪我們大意了。”
“這不能說是你們的不對。”黎安反而這麼說道,“因為我從那裡出來之後我就預感到你們那裡有危險了,想打電話給你們的時候,情況又已經發生了。”
“說說看你那裡到底怎麼了?”我們不由得好奇,“你今天一天都去幹什麼了?那人怎麼就突然死了???”
黎安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有點沉重的感覺。
“有一股巨大的阻力在阻止我們的調查,甚至在阻撓我們幫助珊珊恢復記憶。這股阻力甚至遠遠超過了我們之前所有的想像,也可能要比無面,甚至是CSI還要巨大的阻力在阻撓我們,而我們至今仍然對對手一無所知……”
“怎麼會!”我不禁奇怪起來,“難道不是無面麼?難道不是他們一直在暗地裡搞鬼?”
“他們或許在裡面作祟,不過具體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卻不敢斷言,”黎安解釋道,“不過從現在看起來,也許他們在整個計劃里也只不過擔當了一個棋子的作用而已……”
我們頓時渾身冰涼。
黎安那紫色的眸子裡閃爍著微微的暗光,冷峻的望向我們:
“在他們的背後,還有一隻手在操縱著整個棋盤……顛倒著是非,擾亂著我們的視線。”
“可是……你指的是那個內奸麼?”陳曉風不解的問他,“是他在搞鬼麼?”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的。”黎安左手托著下巴,“但是現在看來我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我感覺從我們一路來上海,再到這幾天的不斷調查,線索不停的中斷又不停的找到新線索,每一步仿佛都是跟著這隻‘手'編寫的劇本走下去的一般……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那種被人在背後盯著的感覺從我開始調查就一直揮之不去。”
“……”
吳星遠冷冷的看著黎安,忽然抬頭嘆道:
“而且……就連我們用血歃的事都知道,甚至利用這個成功欺騙了我們……你覺得這是無面他們能做到的麼?”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他的聲音近乎沒有溫度。“就算他們知道鬼道師所有的秘術,但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你們陰陽師的秘術?如果他們涉及到的知識領域甚至遠遠超過了我們的話,那就相當不好辦了。”
“或許我們應該中斷用血歃?”吳星遠問道。
“不,還不行。”黎安斷然否決了。“因為現在血歃對我們還是非常有用的,起碼我能感覺到珊珊的生命體徵還沒消失,若是遇到危險還能有所反應,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是不是那隻‘手’在暗中操縱著,如果是,那我們必須要十分當心了,而且,要調查出這隻‘手’的真實身份。”
說完,黎安仿佛長舒了一口氣,“你們放心,他的手還不能伸到這裡,只要我們在,珊珊就是安全的,而且我敢保證,我從他們那裡了解到的情報絲毫不比他們從我們這了解到的要少,起碼我已經能感覺得到,那隻手就在我們身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下手而已。”
“說說看啊,你都調查到了些什麼呢?”陳曉風激動起來,“你在那裡是不是找到新的線索拉?”
黎安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一點點告訴你們的。”
(以下開始按黎安的口吻敘述)
毫無疑問的,迄今為止我們所有的二線調查都是以CSI內奸為線索展開的。謝正風今天早上給我發出了第三條信息,通過信息我得知了這個人以前有竊取過CSI那場調查的所有情報,因此他拜託我不要輕易的下手,而是要從他那裡得到所有的情報。而我知道,因為已經被他察覺到了,他不可能毫無動作的等待我們到他那裡繼續搜查,於是他很果斷的離開了他的就住所——也正如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但是具體去了哪裡,我也是毫無頭緒。
從今天早上,我就趕到了昨天的案發地,因為昨天血歃的突然失控導致了我急急忙忙趕了回來,之後就沒有去繼續調查。我想今天早點到那裡說不定還能發現些殘留的線索,不過很不幸的,那裡並沒有留下任何有意義的線索,按照昨天他打電話時的地點,我在周邊方圓十幾里的範圍內展開了搜查,因為如果說他在這裡唯一可以依靠的夥伴已經被消滅了,那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離開上海,甚至可能連夜坐車逃離外省,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會難辦許多了。
不過十分幸運的,我在不遠處的一家飯館裡找到了他去過的蹤跡——也許你要奇怪為什麼是飯店裡,道理很簡單,因為一個人無論跑到哪裡都要解決吃飯的問題,他不可能住在某個旅店裡,但是他一定會去附近的地方就餐,雖然是那種很破的小快餐店,而且他又不是那種十分引人注目的那種人,但是總會有人看見的,我的運氣也比較好,那裡這種小飯店不多,加上還有照片,很容易發現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