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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算命先生戳穿他的底細,頓覺臉上無光,趕忙帶著隨從灰溜溜地走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攤前又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那漢子雖衣著光鮮,但面色灰暗,兩眼無光,行為猥瑣。算命先生問明來人要測字,便遞過毛筆,要他寫在紙上。‘我沒讀過書,不會寫字,口述可以嗎?’
‘那你要測什麼字?問什麼事?’算命先生問道。
‘我想測個人字,問現在的吉凶。’
算命先生點點頭,對漢子說:‘按你剛才報地字來看,你的禍事並未脫身,還有牢獄之災。’
來人一聽,大吃一驚,趕緊轉身走了。
暮色將近,算命先生正要收攤回家,過來一位清瘦老者。老者自稱是曾府地師爺,說曾大人請先生到府上一敘。算命先生看來者似無惡意,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便隨師爺來到曾國藩府第。
在書房裡,曾國藩笑著對算命先生說:‘本官今天上午到先生攤上測字,先生是如何看出本官身份的?’
算命先生躬身答道:‘小人不才,說出來大人莫怪。大人來測字時,我看大人氣宇軒昂,威儀不凡,已有幾分敬意。大人所寫人字,剛道有力,正是廣為傳頌地‘曾體’。那筆滾落下來,橫在人字上,正暗合‘大人’之意。另從大人講話口音來看,定是湘籍官員中曾胡四位大臣中的一個。再根據大人地年齡和百姓對大人相貌的描述,因而敢斗膽確定是大人無。’
曾國藩聽了,連連點頭。又說:‘後來又有兩人到先生攤上同測人字,實不相瞞,皆為我所指派,一為府里當差的師爺,一為牢里在押的犯人,不知先生又是如何識破他們的?’
算命先生答道:‘那師爺雖穿著華貴,又有隨從在後,但其舉止粗魯,缺少教養,所寫之字歪歪斜斜,絕非讀書做官之人。
爾後筆擱紙上,恰巧豎在人字中間,形成一個小字,暗喻來人出身卑微,因而斷定他是官府衙門裡的奴才。至於那個犯人,小人見他精神萎頓,面目無光,遠處又有兩個捕快盯著,因而推測他是個在押的犯人。另外該人不會寫字,只口述一個人字。口裡加人,豈不是一個囚字,據此可作出判斷。”
曾國藩聽了,心裡暗暗佩服算命先生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曾國藩向來是個愛才之人,見算命先生機敏過人,便把他留在府中作了清客。
這個故事是告訴我們---——”
秦陽接口道:“是告訴我們拆字的時候筆一定要放好了。”
邵易宇笑了笑:“既然是拆字,一般人都只看字,可這位拆字先生看的東西卻是字之外的功夫了,同樣的字能猜出對方是官、是仆、是匪,重要的是看對方是否行得正,坐得直。”
連向明都喝了一聲彩:“再來一個。”
邵易宇同樣答應的是向明,可眼睛仍然看著孫小倩:“這第三個是葬墳風水的故事。
話說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撿到了一本關於風水之術的書,隨便學了學就裝成很懂的樣子給別人看風水,其實無非就是照書所搬,書上怎麼寫就怎麼幫別人葬。
要知道一墳、二屋、三八字,這陰宅風水是相當重要的,不過起效很慢,所以自己按書上所寫,給人看了十年的風水都是懵懵懂懂,直到十年後才慢慢開竅:這風水之說到底靈不靈,去看看那些被自己葬過人的子孫不就行了?!”
邵易宇對向明道:“按你們醫學界的術語這叫前瞻性研究。
他這一看不得了:被自己按書所搬葬過的墳地果然都是吉地,墳主的後代非富則貴。這個風水師一看心裡不平衡了,這書既然這麼靈,那我為什麼不找一塊寅葬卯發的吉地把自己父母遷墳葬了呢?
出差一個星期,今天剛到家。寫完已經快一點了,不好意思。
--(本章結束)-多多電子書--
第308章 聽故事
是他又花了十年的時間,終於在一條深河中找到了一地,這地雖好,葬下去後人可以寅葬卯,可它位於深河之中,非要一個水性好的人才能辦到。
這風水師急得圍著河直轉悠,口角都長了泡泡。這時一個漁人來了,看到他的口角起泡,以為他是口渴如此,替他倒了一杯水,在裡面放了一點鋸屑。
風水師很生氣:心想你這不是消遣我嗎,不給水給我喝也就算了,竟在裡面放了鋸屑。不過現在葬墳的事重要,當下按著火氣問漁人這附近可有水性好的人。
漁人問他想幹嘛?自己成天打漁,水性也算不錯。
風水師本來不想告訴他這龍口吉**的事,不過自己父母的骨灰非要他送下去不可,只得實話實說,末了騙這位漁人:把骨灰在龍角上可以大,把骨灰放在龍嘴裡只能小,如果你肯幫我把帶來的骨灰放在龍角上,我可以點你一句:你可以把你母親的骨灰放入龍嘴中,讓你小做為報酬。
漁人一聽答應了,回家準備給自己母親遷墳。風水師心中暗暗得意:我騙他說放在龍角上可以大,他肯定會把他自己母親的骨灰放在龍角上,把我父母的骨灰放在龍嘴裡。
十天後,漁人按約而至。帶著兩個人的骨灰下了水。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浮出水面,把一切搞定。
改完風水,風水師果然達,在地理界出了名,賺了不少錢。十年之後,風水師再回到父母的龍口寶**去拜祭。卻現當年那位漁人已經成了當地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