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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糗道:“心痛啦?”
秦陽搖了搖頭:“人家臨死前哭著喊著送給了我們老大十個億,我們老大竟為五百萬這區區小數目——的媽呀,他咋這麼摳捏!命都不要了呵!”
秦陽學小瀋陽學了個十足,可向明和雅姬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明天,一下子湊齊五百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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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咖啡廳。一杯普通地水都要翻上百倍地身價。秦陽這從不關心錢地人第一次覺得全身肉痛:“這杯水地名字莫非是‘心痛地感覺‘?”
雅姬瞪了他一眼:“心痛你還一口氣喝了三、四杯。”
秦陽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可這位董媽媽遲到快一個小時了。我不靠喝水來最低消費一把。人家服務生都要來趕我們走了。董媽媽怎麼挑了這麼貴地一個地方來見面。說好了啊。一會我可沒有錢付。”
向明擺了擺手:“禁聲。董媽媽來了。
嗯——還帶了一個人來。是董琪琪地父親嗎?”
秦陽大大地一聲:“什麼?還帶了一個人啊!那我身上地錢真地不夠了。薰媽媽一會帶著我們這五百萬。總會大方一點請我們這餐吧?”
雅姬拼命堵著他的嘴巴,向明只好自己上前去握手:“董媽媽,您好,請坐,請坐。還沒請教這位是——?”
秦陽滿嘴跑火車:“還用問,董媽媽旁邊肯定是董爸爸唄。”
薰媽媽點了兩杯咖啡:“不是的,這位就是我向你們說過的曹大師,曾經警告過我女兒的那位。女兒死後,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命,得曹大師點化後去佛門皈依了。”
秦陽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戴著大墨鏡的曹大師:“你的頭上怎麼不是光的?”
曹大師笑了,手持佛珠雙掌合十:“我乃是塵世之人,沒人受戒剃度,算不得什麼大師,讓各位見笑了。在下不過先天有些慧根,識得常人難辯之事,所以才得了這個虛名。比起廣大佛法,根基還是築得淺呢,大師一名,不可妄稱,不敢妄稱。”
來人一席話,謙卑有度,比之平時見到的“大師”級人物大有不同,協會三人對之頓生好感:不說別人,光是俺們邵會長,高中都沒有讀完,給自己印名片掛了十幾個頭銜,連自家兄弟都不知道他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天天給自己掛個大師的名號到處去給人講經說法傳課演講,還生怕黎美兒不知道,稍稍有點成績就去清風觀自吹自擂——
向明恭敬地問道:“所謂達為師,大師能預知人的生死,甚至能洞察所死之因,非常人所能。敢問大師——這是你的血繼天賦嗎,不對您先天的佛法慧根嗎?”向明還沒從“魂師咒術”的案子中跳出來。
曹大師點了點頭:“不修今生修來世,這是塵世人對佛教徒的看法,雖然狹隘,但也有它對的地方。我做了十世和尚,雖然沒有得證菩提,高登極樂,遠離這塵世輪迴。不過,總算種下了慧根,能在今世彰顯我佛之威,造福於民,也是一種緣法。”
秦陽佩服道:“大師,請問你是怎麼預知到我們會長大人要死於水溺的呢?他真會死要水中麼?他水性很好耶!”
曹大師抬起頭,看著遠方,雖然戴著墨鏡,可仿佛能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半天,他
點回憶的語氣說道:“有的人練功如爬山,練通個小T]四年,甚至終生不通大有人在,這種人都是前世修行不力,不帶慧根;而有的人練功不旬日即可打通任督二脈,開啟人的生死玄關,這都是前世修行積善得來的福果。還有的人練的功法不對——”
秦陽得意起來:“是啊,是啊,因為我的性子跟猴一樣坐不下來,根本入不了靜,練了很久都通不了任督二脈,幸虧得大師傳了我一**功,天天堅持做動功操,終於用了三個月打通了任督二脈;這位帥哥是家傳的醫家氣功,有祖上傳下的血繼天賦,所以聽說他三天都打通了任督二脈;而我們這位美女,呵呵,練了好幾年,丹田內連一點氣感都沒有——別拉我,讓我說嘛——”
還是雅姬封住了他的嘴,向明替他道歉:“對不起,大師請接著向下說。”
曹大師面帶喜色:“原來你們都是同道中人。敢問你們在哪家寺廟修行?”
秦陽掙扎著從雅姬的指縫中冒出一句:“我是在清風觀,傳我功法的人是牛鼻子道長清道大師。”
曹大師喜色頓落,失望道:“原來是道家道友。”
秦陽不解:“學道怎麼了?有錯麼?”
曹大師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我已經皈依釋家,以佛三寶為修行根本,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秦陽抓抓頭:“這有什麼不同麼?佛道兩家都是勸人為善的,我兩個都依有什麼不對?連孫悟空都是先學了道家的法術,後再成的佛,假如他沒有道家的法術,怎麼會百戰鬥勝?”
雅姬急得連連打眼色——我們是來求助於曹大師的,當然是他說什麼,什麼就好,至於佛道兩家孰勝孰劣關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什麼事?
曹大師搖頭道:“孫悟空皈依了佛門就是釋家弟子,跟道家已經沒有關係,他叫百戰鬥勝佛,就不會再有道家的法號。”
向明拉住還想滔滔不絕的秦陽,搶先把自己的問題再重複了一遍:“敢問大師是用何種佛家神通看到我家會長死於水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