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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換好衣服,隨便喝了一口濃茶,連早餐都不吃便匆匆出門而去。
當張文座上自己的豐田座駕時,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今早有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在打燈開車的剎間,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昨晚發的惡夢。
在今早阿石電話吵醒他之前,他發著一個很古怪的惡夢,他夢見自己一個人在一個下著陰陰細雨的綠色天空下,自己一個人正站在一片布滿礫石殘牆的廢墟中,四周全是迷糊的樹林,一片陰綠,一片陰綠、、、、、、、
然後,一切變得迷糊起來,在陰綠天空下,他突然隱約見到有一個全身披著黑色大雨衣袍的黑衣人正一動不動站在廢墟邊,手中直直握著一把紅白相間的交通棒,指著前方斜對面百來米遠一座古怪破舊的三層別墅,別墅四面是綠綠山腰樹林,這座破別墅樓宇形狀是歐美古舊式的,樓頂是古怪三角形狀的。不知為何,這破樓別墅時而清晰,時而迷糊,令張文莫名其妙地感到很怪異很不舒服、、、、、
然後阿石打來的電話便把張文從這個怪夢中驚醒過來。
“只是個夢,只是個夢!”張文苦笑了一下便以加速驅車駛向大搖山方向。
但不知為何,夢中那古怪的別墅仍在他腦海里閃現,這種歐美舊式樓房似乎是四、五十年代的建築,現在已很少見這種類型的樓宇了。
不知為何,雖然這個夢並不恐怖,但一種不安的情緒已開始籠罩著他。
當張文的車子來到了大搖山南面山底時,已是朝陽升起,明媚清新的早晨,陣陣大雨過後特有的清涼濕潤空氣迎面湧來,令人一陣心曠神怡,張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振奮。
當他的車子來到出事現場山林公路上時,早已布滿了七、八輛警車、白車及消防車。車頂緊急燈在清晨的空氣中閃爍著令人心驚慌的光芒,十幾個警方工作人員正在現場走來走去,一條條藍色的封鎖長帶已把現場封鎖起來,幾個身穿交通背心的警察正在推開一些在不停拍照的記者。而一些身穿白衣口罩的檢驗人員正小心地在燒焦的轎車旁取證。和附近山坡上蔥鬱的綠色森林美景顯得很不對稱。張文連忙下車向現場走去。
“文哥,太好了,你來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相貌英俊的年輕便衣警察向張文走來,他圓圓的臉上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圓圓可愛的子,使他看上去好象一個娃娃似的。他便是張文的得力助手朱明石。
“阿石,怎麼這麼多記者?”張文問。
“當然了,文哥,據現場這車車牌顯示,這死者極可能是城中地產富豪王天盛和他的司機。你都知最近這條友緋聞不斷,那些八卦記者自然會來湊熱鬧了。”
朱明石停了一下,再道“文哥,我們過去看看吧!等一會兒檢驗科的人會把他們的屍體送去化驗室。”
“喂,張SIR ,有什麼猛料,聽說這一帶很邪門的!”一個舉著閃光燈的小鬍子記者想衝過來採訪張文。
“滾開,不要阻差辦公。”一個警察迅速推開了他。
張文和朱明石跨過了封鎖線,來到燒焦的轎車前,張文定神一看,天啊,這輛黑色的奔馳車已被燒至完全焦黑變形,鐵架杆、前車蓋完全扭曲焦黑變形,碎焦黑塊四布,四個輪胎燒成一灘令人作嘔黑色灘狀物粘在潮濕的路面上,天啊,這車是被燒通頂了。
燒得變形的焦黑後車門早已打開,“看,”隨著朱明石手指的方向,張文定神向內一看,只見兩具燒得焦黑變形的人骸屍體,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后座上,一陣陣燒焦的惡臭味隨著濕潤的空氣撲上來,令張文感到一陣噁心。他皺了皺眉,望了幾下,然後轉身離開,並順勢揮手向屍檢人員示意,提示他們可以收屍了。
那兩個屍檢科工作人員連忙抬起擔架奔過來、、、、、“現在掌握了什麼初步情況。”張文問朱明石。
“根據死者老婆反應,他老公王天盛昨晚由司機李中開車前往新康利醫院,時間是夜晚十點左右,之後,便沒有他的消息,手機也打不通。雖然死者的身分還是要等驗屍報告出來後才能正式確定,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車內的死者應該就是他們。”朱明石回答。
“那麼你現在可以估計王天盛他們出意外的時間。”
“據剛才一位法醫對我說,他目測估計應該是凌晨一點到兩點其間。”
“新康利醫院。”張文不由自言道“這麼說,死者最後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醫院?這是一個月前在這裡剛建成開業的療養院嗎?”他想起他看過報紙,知道大搖山北面最近新起了一座醫院。不過他還未曾去看過。
“對,文哥,就是新起的那座醫院,聽說王天盛的公司有參與這醫院的投資,對了文哥,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朱明石面有怪色。
“說吧!”
朱明石停了一下,然後道“王天盛的老婆來電說,她昨晚由半夜十一點開始,打了幾十幾百次電話給王天盛的手機,但都打不通,還聽到一些怪異象呻吟的尖尖電流聲,令她非常害怕,她認為這是她老公出事前的凶兆。她還聲稱她昨晚成晚都沒睡在等他老公的電話。”
“哈哈哈,這些有錢人的老婆就是這樣的,整天在搞滿天神佛,不要去理她這些所謂第六感。”張文不由冷笑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