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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可以讓這座建築出現問題,秦湛想要阻止,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

    第68章

    搶在秦湛之前的是阿列克,為了保住這座建築,來不及防禦的他為了擋下這道攻擊付出了一條臂膀嚴重損傷的代價。這是這位強大的變異者主宰第一次受傷,還是重傷,整個右臂變得漆黑,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他的舉動驚住了秦湛,也驚住了其他的異能者和變異者。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位變異者主宰會為了保護一個建築而受傷。

    對於眾人的驚訝,阿列克才不在乎,這座建築是他特意為了祭司大人的降臨而準備的,他不會讓這個地方被破壞掉。

    他的行為很蠢,祭司大人也不見得一定會從這裡降臨,但是這是他對祭司大人的敬意,就算是蠢,他也不會讓這個地方出一點意外。

    “你……”看到阿列克的舉動,秦湛怎麼會不驚訝,在他的認知里,阿列克是綁架律的壞人,怎麼也想不到阿列克會挺身保護律可能所在的地方,阿列克的行為表示著他對律,“你對律沒有惡意?”如果心懷惡意,怎麼會保護,還是不顧自身的保護,會這樣保護,只能做他要保護的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  

    “惡意,哼,我怎麼會對他有惡意。”聽到秦湛的話,阿列克對著秦湛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和律…”這話提聽起來,阿列克和律的關係好像不簡單了。

    “我出生在…”阿列克說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座因為海嘯而消失在世界上的城市,十多年的過去了,很多人都忘了那座城市,但是也有些沒有人忘,比如秦湛。

    阿列克扶著自己的右臂,“的實驗室,是科學家用亂七八糟的基因拼湊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擁有了那個時候夢寐以求的異能,早在十多年前,我就擁有異能了。”

    什麼?異能者出現的時間是在五年前,變異者是在三年前,而阿列克擁有異能是在十多年前。

    “算起來的話,我算是變異者的始祖,因為是成品的原因我一直被做著各種實驗,我恨人類。”不用阿列克說原因,眾人也能夠明白阿列克恨人類的原因,“恨不得人類全部滅亡掉。”

    “那個時候的我很弱小,在人類的科技面前,我連反抗都做不到,連死亡都沒有辦法選擇。”阿列克的語氣沒有起伏,但是眾人卻能夠感覺到一種名為絕望的無奈。  

    “我原本是要死的,不過他救了我,他讓我活了下來,他給了活下去的意義。”這麼說著的阿列克露出了一個笑容,虔誠到神聖,溫柔到滿足。

    是律。秦湛反應很快,知道阿列克說的人是律,“不可能,”隨後就是反駁,因為律從未出過國,何談救下阿列克。

    沒有人想到,聞人律和變異者的主宰有著這樣一段過往。聞人律的形象也從為了人類獻祭自己的偉大形象轉變到變異者主宰的救命恩人,甚至有人在想,變異者首領帶走聞人律是不是為了保護聞人律,或者讓聞人律在之後管理人類,乖乖的順從變異者。但是隨後又想到決戰一路的輕鬆,這是聞人律提出的要求,聞人律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他沒有背叛人類。

    可是看著律長大,和律一起長大大那些人卻知道律從未出過國,沒有出過國的律是怎麼救下阿列克的?

    曾經見過律的變異者們聽到這段過往,知道事情覺得不單單是阿列克說的那樣,祭司的稱謂,巴貝雷特陛下的稱呼,在救命之恩的背後一定還蘊含著其他的東西,只是那一切,都不是他們可以觸及的。

    “秦湛,你真的了解過他嗎?”阿列克不屑的對秦湛說。  

    我真的了解律嗎?阿列克的問題讓秦湛不由問著自己。

    不單是是秦湛問著自己,阿列克的問題同樣在聞人家的三個男人腦海來掀起了風浪,他們了解過律嗎?

    秦湛的回答,阿列克沒用興趣聽,阿列克繼續說道,“所有的人類我可以不去恨,不去報復,但是只有你,秦湛,你是最不可饒恕的。”阿列克毫不掩飾他對秦湛的憎恨,恨不得將秦湛碎屍萬段的憎恨。“你傷了他。”

    秦湛的臉色陡然一白,身軀震了震,心裡血淋淋的傷口被阿列克的話給撕開。是的,他傷過律,差一點就殺了律的傷害。

    聞人凜看到秦湛變化的臉色,察覺到他哥和秦湛之間一定發生過是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此刻不是追究的時候。

    “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阿列克的笑容帶著某種示威和某種神秘的意味,“所有對他抱有惡意的人當中,秦湛,你是最該死的一個。”秦湛最不可饒的的罪就是對祭司大人抱有污穢的欲望。

    秦湛怎麼配,怎麼敢對祭司有那種醜陋的欲、望,祭司大人是神聖的,是至高的,那位溫柔善良堅強的祭司大人,秦湛怎麼敢肖想。秦湛他犯了褻瀆的重罪,不可饒恕的罪孽。  

    秦湛神色冷沉如水,再也看不出一絲被阿列克打擊的樣子,阿列克知道他曾經差點殺了律又如何,他從未想過要掩飾,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這個罪過他沒打算躲避,而是背負起來,那是他心裡一道傷,讓他深深的記住他犯下的錯,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再犯。

    “聞人律身邊法發生的命案是你做的?!”季非煙插、入了這場對話,她最初接近聞人律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調查那離奇死亡的人嗎?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忘記過要去調查真相,這件事一直放在她的心底,一刻都不曾去遺忘。

    在異能出現之前,對於那些死亡找不到答案,在異能出現之後,她就懷疑到異能上,可是一切的資料顯示,在異能者出現之前,沒有人類擁有異能,可是此刻,她卻知道了在十多年前有一個擁有異能的存在,加上方才阿列克的一番話,心裡一直記掛著的事情不由就和當前的阿列克的話聯繫在了一起,在這樣一個時候,她不會找到真兇了吧。

    “他們該死,傷害他的人都該死。”阿列克的話乍聽起來像是承認了,可是這是阿列克的真實想法,那些人也不是阿列克下的手。

    季非煙聽到阿列克這麼說,就以為自己找找到了真兇。  

    “你太殘忍了,聞人律救了你,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些事情的。”季非煙忍不住吼了出來,聞人律知不知道自己救了一個什麼樣的混帳,還是說聞人律一直都知道阿列克的作為,以聞人律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詭異的死者絕對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聞人律是知道了,卻還是隱瞞著阿列克的身份?那麼聞人律是否也知道,阿列克是變異者的主宰?不,這一切都不重要的,對現在的事態,這些答案毫無意義。

    阿列克施捨了一個眼神給季非煙,那個眼神季非煙是如此的熟悉,那是聞人律眼中也有過的東西,不屑和嘲笑。“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套用在他的身上,污穢而又骯髒的人類。”就是這些人類的執迷不悟,讓祭司大人的心裡總是痛著,就是這些人類,讓祭司大人那樣的傷懷矛盾。“你們該死。”所有讓祭司大人痛苦的人都該死。

    不再和這些人說些什麼,阿列克開始攻擊。

    豐富的戰鬥經驗,讓秦湛迅速的應對著阿列克的攻擊,不管阿列克和律是什麼關係,他都要殺了阿列克。他不會把律給任何人,要保護的律是他,只能是他,專注戰鬥的秦湛沒有發現此時內心的恐怖獨占欲、在阿列克沒有受傷之前,阿列克就已經隱隱處在了下風,就算阿列克這此時的攻擊更加兇猛,但是那一隻太不起來的手臂就是阿列克的負擔,在秦湛毫無顧忌,有弱點就攻擊的攻擊方式下,阿列克的敗象已經呈現了。  

    數個來回之後,阿列克被逼得退出了攻擊範圍,和異能者之間拉開了一條線,阿列克準備繼續攻擊,可是身體突然湧起痛楚,咽喉一緊,不由劇烈的咳了起來,鮮紅的血液隨著咳嗽溢出嘴角,落下地上,血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不斷的湧出,阿列克用手去擋,卻怎麼也擋不住。

    所有人更是看到了,阿列克的手很不穩,他的手在抖。

    咳嗽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快,阿列克看著一手的鮮紅,皺了皺眉,“看樣子,沒時間了。”抬頭,直直的看著秦湛,那眼神中有著豁出一切的覺悟。

    阿列克再次發動攻擊,秦湛立刻指揮應對,可是這一次,阿列克沒有去管那些攻擊,任由那些力量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躲不閃,他的目標明確的指向秦湛。

    “只有你最該死的,”渾身是傷的阿列克靠近了秦湛,憎恨的話語伴隨著犀利的攻擊,他要殺了秦湛。

    比起阿列克,秦湛的戰鬥意識和實戰經驗實在是強得太多,微微錯身,避開了阿列克的攻擊,手上的攻擊也抵在了阿列克的腹部。

    “你沒有資格愛他。”最後的話語很輕,很輕,除了秦湛之外沒人聽到,能夠聽到的律已經沒有再看這場決鬥,所以律沒有聽到。  

    讓秦湛的心裡一慌,那是他內心最深的秘密,除了自己和聞人凜之外無人知道,可是此時卻被阿列克一語道破,秘密被拆穿的心慌,讓秦湛手上必殺的攻擊威力減弱,落在阿列克身上的攻擊,讓阿列克倒飛出去,落在了完好建築的台階上。

    “你…”秦湛想說什麼,可是台階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人,讓秦湛什麼也說不出來。

    第69章

    站在台階上的人,一襲白衣仿佛要和白色的建築融為一體,暴露他存在是他那和白色的建築,白色的衣服完全相反的黑色髮絲,還有白色的衣服上,金色和藍色的兩種顏色勾連渲染開的花紋,繁複而又聖潔,和這宗教聖地透露出一樣的莊嚴和神聖。

    “律。”沒有出口的話在看到這人的時候都變成了這一聲,輕輕的聲音中柔和清澈,因為太過輕柔,讓人無法辨析其中的感情,那是只有秦湛才知道的深情,心在見到律的時候才放下了一直以來的緊繃。激動、渴望在見到律的時候也悄然的不見蹤影,只要能夠看到律,對秦湛來說就足夠了。

    律還活著,完整的,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只是在心神放鬆的同時,秦湛也發現了異樣,儘管律那一身繁複的將律烘托出神聖的氣質,儘管那身衣服和時下的服裝風格完全不同,看起來相當的古老,可是這不是讓秦湛覺得異樣的原因,讓秦湛覺得異樣的是律此時不同於平日的神情所帶來。

    黑髮散在腦後,俊美的臉上是認識他的人不熟悉的神色,這人的臉上總是打著一種譏誚的高傲和不屑,嘴角揚起的笑容總是讓人覺得不慡的傲慢,這人也有冷著臉的時候,可是卻不像現在,沒有表情的臉上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疏離冷漠,冷漠卻自然的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尊貴,世間一切入了他的眼,卻無法在他的心裡濺起一絲波瀾,好像廟裡的神像,看著眾生的恩怨情仇、悲歡喜怒,卻冷眼旁觀,不為所動,不會救贖也不會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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