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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所有人都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錯。”他品了一口後，眉毛揚起，道。
這時，之前搭訕林冬來的那個帥大叔先沉不住氣了，他露出與之前相似的交際笑容，轉向程天殊：“好眼光，這款酒是我的最愛。”
“......”對於這大叔的表現，眾人均表露出鄙夷。這就是個來搭訕的，廣撒網的那種，只有套路沒有真誠。
而程天殊，面對他的搭訕也不笑，語氣倒是有點調侃的意思：“看來你誰都能聊啊，估計石膏像長得帥點，你也能對著尬聊幾句。”
那大叔露出尷尬神色，但就這樣他竟然沒走，就坐在這幾人附近，一個人喝著酒。
不過已經沒有人再想理他，林冬來的男同事和女同事更關心他的“室友”程天殊。
一個對他噓寒問暖好不關切，另一個說：“哎早知道我們應該出去接你的，你看，這裡的路實在不好找，酒吧牌子也袖珍。”
程天殊對他們倒是客客氣氣的，點點頭寒暄兩句，不過依然還沒有和林冬來說話。
這下輪到林冬來沉不住氣了：“對了，林秋果在家裡好好學習了麼?”
“你覺得呢，”程天殊這才說，“我的預言很準，她現已加入班級折星星小分隊，並且被親媽當場查獲星星一罐。”
林冬來正覺得妹妹最近奇怪，卻被同事打斷對話。
他那女同事的女朋友想吃東西，黏著女同事給她買。
女同事拍拍她頭，說：“現在別鬧啦，回去再帶你吃螺螄粉。”
眾人：“.......”又想起了被螺螄粉味道支配的恐懼，那玩兒意吃完，整個人能臭一個星期，任何香水都達不到螺螄粉“留香”時長的境界。
但她女朋友各種親親抱抱地撒嬌，讓女同事不免臉紅起來，最終說“依你，依你”，然後向大家告辭，兩人去吃螺螄粉。
“你女朋友是湖南人?”林冬來問。
女同事帶著女朋友往外走：“不，她是江蘇人，被大學同學帶的，吃的有點上癮。”
“......哦，那你們走好。”
於是現場只剩下林冬來、程天殊和那個男同事。
一旁的帥大叔慢慢喝著酒，沒有再說話，燈光在他側臉鍍上一層金色光圈，單看外貌還是賞心悅目的。
只是剩下三人對這搭訕尬聊的人再無好感，有意晾著他。
直到這帥大叔喝完一杯，把空酒杯放在酒保面前時，酒保說了一句話。
酒保說：“二老板，您要續杯麼，還是再換一個?”
眾人：“......”
帶林冬來他們來的男同事十分尷尬，連忙小聲解釋：“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這酒吧還有二老板!”
程天殊笑了一聲：“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冬來接話道：“好刺激。”
在三人的目光中，那位“二老板”又續了一杯，這回他沖三人舉了舉酒杯：“剛才我搭訕太突兀了，其實只是想跟客人們套個近乎，抱歉。”
這邊三人忙借著台階兒下，化解尷尬。
於是，四個人一起，坐在吧檯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不算投機，但也沒冷場。
又過了一會兒，通向酒吧後台的門開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他面容英俊，西裝卻扣錯了一個扣子，頭髮也稍顯凌亂，似乎是剛醒來。
迅速掃視全場，他很快發現了坐在吧檯邊上的那帥大叔，繼而眼睛一亮，大步流星，風風火火地走到跟前來。
帥大叔也看到他，沒站起來，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笑了，衝來人張開雙臂：“既明。”
男人迎上來，緊抱住帥大叔的頭，而帥大叔則猛摟住他的腰，頭埋進他懷抱里，深吸一口氣。
膩歪一會兒，既明說：“叔，出差半個月，想死我了。”
“叔也是。”帥大叔抬頭，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激/情之火熊熊燃燒。
分隔太久，他們無視眾人，說了很久的話，最後才分開來各自坐好。這時那個叫既明的男人才注意到這邊目睹全程的三條狗。
既明認識林冬來的男同事，笑笑：“又來喝酒，你都成本店忠實老顧客了。”
隨後他打量了一圈兒林冬來和程天殊：“這都是新面孔?”
男同事說對：“跟我一起來的。”
“可以啊，”既明撥撥頭髮，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扣錯的扣子，便伸手擋住，對酒保囑咐，“今天叔回來了，我高興，他們這三位先生的酒都五折。”
酒保點點頭：“好的，大老闆。”
之後大老闆摟著比他大很多的二老板，向後台走去，去過二人世界了。
這邊的三個人都沒多喝，一人一杯，喝完就走出來了。
在酒吧門口分手，各回各家，男同事家在反方向，告辭坐車去了。
雖然林冬來不知道這酒吧處於城市的哪個區域，不過這不影響，因為程天殊是開車來的，既然能來，自然也能回去。
程天殊開著車，林冬來坐在副駕駛上。
“你覺得這酒吧怎麼樣?”林冬來問。
程天殊動也沒動：“還行。”
突然，他放在方向盤旁邊的手機“叮”地一聲亮了起來，屏幕上彈出紀樊曦的聊天提示。
這傢伙效率很高，才兩天時間，就已經招到合適的技術人員了，據這人自己交代，他可是馬不停蹄地在跟不同的人見面，晚上就睡四五個小時，說是要跟時間賽跑。
看到新消息，程天殊沒有伸手去點，繼續專心開車。
一旁的林冬來倒是很好奇，看了兩眼：“你不看看消息?”
“不急這一時。”說是這麼說，他腳下卻開始加速了，上高架橋，沒拐幾下，就已經停在了林冬來家小區門口。
回家後，程天殊二話不說先把平板拿出來，一邊和紀樊曦聊天，一邊處理公司的事。
紀樊曦：“好消息，我跟法國那邊的三家公司已經約好會面時間，定在半個月後。那時候，所有公司手續也已經完成，眼看著就能有大進展。”
程天殊：“恭喜。不過，這才幾天，竟然已經註冊好公司了?”
對方說：“當然，你也不看看我的效率。其實在跟你說這件事之前，我已經準備很久了。”
而林冬來則去看林秋果。
走進她臥室，人不在的，臥室床頭扔著一團毛線，和織圍巾的針，他這才意識到最近這小丫頭行為舉止太奇怪了。
折千紙鶴，疊星星，織圍巾。
短短几天之內，這小丫頭輾轉的各個小分隊也太多了。這麼“高效”，怕是占用了不少上課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寫得有點急促，不太滿意，等周六我拿出半天來好好修文。高質量才是我的追求啊。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早戀課(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