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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風穎月見她生氣,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很著急幫我破這案子,但是我怎麼可以讓你為了我而去冒險呢?我風穎月就是破不了案,讓皇上怪罪下來,我也不可以讓我喜歡的人去為我走一條危險的路。”
趙君茹聽到他的話,心中又是喜又是無奈,溫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疼我,那你總能去探探他的虛實吧,去一趟對案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也許在蔡京那還真的會有收穫也說不定呀。”
“好,我答應你去太師府,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去冒險。”風穎月那雙深邃而犀利的雙眸緊盯著她的眼睛。
也許風穎月心裡明白,這只是趙君茹的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讓風穎月牽扯住蔡京,然後自己卻偷偷的去找證據。可是,太師府是何等地方,上一次經過這麼一鬧,這回他們還不嚴加防備嗎?更何況,就憑蔡京那隻老狐狸,這麼重要的證據怎麼可能會留在世上,更不會留在自己的身上了,就算是去了也是白去。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大不了讓阿露和阿娜看著我好了。”
次日,風穎月照趙君茹所說,來到太師府拜會蔡京。經蔡府管家引進正廳,一進正廳便見蔡京與一人在談話。
風穎月見蔡京淺笑道:“風穎月見過蔡太師。”
蔡京毫不在意的瞥了眼風穎月並未說話,轉過臉繼續喝著茶,心想:一個三品小官見到本太師竟然敢不行跪禮,如此囂張的氣焰老夫到要好好的制上你一制。於是,他連個正眼也沒給風穎月,可是剛才那麼一掃,突然感覺到這張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想起前兩天的那件事,心下有些擔心起來。雖說蔡京年近八旬,但說話仍如洪鐘不顯蒼老,眉羽間透著一股英氣。有傳聞說他年青時,眉目疏朗俊秀,風度儒雅從容,也是個俊美的男子,但如此容貌仍絲毫不妨礙他做事的陰毒狠辣。
親查蔡京調虎離山
於是,蔡京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定視著風穎月道,目光中羼雜著一絲殺意,但又有些矛盾:“風大人果然年青有為呀,如此的年青竟然有這等本事,了不起呀!”
說著蔡京指向坐在身邊的那人:“過來見過童太尉。”
風穎月看向那人,心下一想:看來竹君說得沒錯,今天還真的是沒白來。他淡淡笑道:“風穎月見過童太尉。”
“不必多禮,真沒想到風穎月竟是個,如此年青有為的人呀。”童貫笑道。
雖說他已年過六旬,但他武功高強,再加上長年的保養,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多歲。只見他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面色黢黑,頤下生著鬍鬚,一眼望去,陽剛之氣十足,並不像是閹割後的宦官。他那雙目炯炯有神,在風穎月臉上一掃而過,心中已是有數。
“兩位大人過獎了。”
“不知道風大人今日來老夫府上,可有何事呢?”蔡京說著向童貫睇了一眼。
“噢,下官來到京城已數日,因上官將軍一案無暇拜訪眾位大人,所以今日一來向兩位大人謝罪的。”風穎月強笑道。從來也沒嘗試過昧著良心說話,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很肉麻,就連他自己也都快要吐出來了。
“風大人說笑了,老夫何德何能呀,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老夫都是很歡迎的。”蔡京陰陽怪氣的說到。
風穎月聽蔡京這麼一說,知道他已認出自己就是那天救走刺客的人,風穎月若無其事的笑道:“太師過謙了,二位大人乃朝廷的中流底柱,下官禮應拜會。”
風穎月聽著自己說的這些話,心中厭惡這樣的朝廷,每個人都要帶著虛偽的面具做人,眛著良心說這種阿諛奉承的話,還甚有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那種敗德之事。這樣的嘴臉,這樣的朝廷,讓風穎月看來是那樣的噁心。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來不圖功名,哪怕自己是如此的才華橫溢。
正在三人在正廳說一些不是自己心裡話時,太師府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風穎月走後趙君茹假意身體不適回房休息,換上男裝偷偷離開淮王府,來到太師府後她把蔡京的臥房和書房翻了個地朝天,可是仍沒找到任何證據,在她正準備離開之時卻被一護院發現。
幾人聽到有賊的喊聲後衝出了正廳,見一蒙面男子打扮的人正與護院打著。風穎月思索著此人的來頭,見他的招式如此熟悉方知曉她正是趙君茹,可是又恨自己現在的身份無法去幫她。總之不管了,若是見她有危險一定要出手相助,不管自己是何身份。
風穎月剛想到這裡,只聽童貫說道:“正好老夫很久沒有舒展筋骨了,就讓老夫親自拿下這小賊吧。”
風穎月聽後心中一驚,誰不知道童貫此人武功高強呀,別說是趙君茹,就是風穎月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風穎月忙攔道:“童太尉,不如讓下官來吧。”
“風大人,請不要與老夫爭呀。”話音剛落他便飛了出去。
童貫來到趙君茹面前,只見趙君茹一拳打來,童貫輕鬆的落了過去,順式抓住她打來的手向她睇了一眼。趙君茹一個轉身從他手中滑出,一躍飛上屋頂跑了出去,見童貫跟著飛上屋頂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