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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笑道:“青丘若是不鬆口,我也不敢出現在杜大哥面前。”
杜子仁的手放在唇邊,一聲長哨響起,狐兒狂奔上來,隨後化作人形,杜子仁說道:“恭喜你,你可以去找自己的骨肉和愛人了,羅浮山一向禁止你們外出,所以,低調行事,現在馬上離開。”
蘇柏說道:“走吧。”
蘇柏牽起黑狐狸的手,牽引著她步出羅浮山,離開幽冥:“這一出去,你以後都沒有機會回來了。”
黑狐狸回頭望向杜子仁,嘴唇輕啟:“多謝。”
杜子仁微微點頭,回身一躍,便消失在他們眼前,待出了羅浮山,引黑狐狸去青丘的重任就交給嬰寧,一家三口團圓,箇中欣喜自然無法用言語言表,小白得了族長繼承權和雙親,欣喜莫名……
岳青與白墨軒此時正在醫院,許輝的精神狀態相當不錯,十分配合地喝著湯,崔穎說道:“這樣調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許輝說道:“除了奶奶,從來沒有人這麼精心地照顧我,謝謝你們。”
“有什麼客氣的,你才十六歲,和我們弟弟似的。”崔穎說道:“這么小的年紀就攤上這種事情,真讓人無奈,好了,他飯也吃了,湯也喝了,你們倆可以匯報了吧?”
“小輝,那個和尚你見過幾次?”
“在老家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許輝說道:“只是聽奶奶怨恨地提過幾次,如果不是那個和尚出現,我們一家說不定還好好地,十一歲到帝都後見過那個和尚三四次吧,反正,我一看到他就走,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塊。”
“這方手帕你認識嗎?”
許輝看了一眼,便對崔穎說道:“崔穎姐,我的衣服在哪裡?”
“我去取。”
許輝入院以後就穿著醫院的病服,自己的衣服清洗後一直放在貯物間,崔穎取來後,問他:“你幹嘛,想出院?”
許輝笑一下,在衣服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塊小手帕來:“這是我的,奶奶說,這是我小的時候,我媽給我繡的,上面繡的是一個輝字,字雖然不同,可是兩塊手帕上繡的花紋是一模一樣的。”
“字體也很相似。”白墨軒說道:“一個芳字,一個輝字,字形很像,相信都是出自於你母親之手。”
“這塊手帕,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許輝問道。
“和尚身上掉下來的。”岳青說道:“我們也覺得好奇,他承認自己就是六棱洞裡的精怪,在那個山洞裡,我們看到你母親的畫像,許輝,事情可能與你想像的截然不同,我們現在需要做一件事情。”
許輝怔在那裡:“要做什麼?”
白墨軒上前扯下許輝的一根頭髮:“我們需要這個。”
許輝看向白墨軒的掌心,在他的掌心裡一共躺著兩根頭髮,一根是自己的,另外一根是?
“是許傑的,我今天在寺廟裡偷偷扯下來的。”白墨軒不無得意地說道:“岳青,連你也沒有發現吧?”
岳青汗顏:“你什麼時候下的手?”
“離開寺廟的時候。”白墨軒說道:“雖然老太太說懷疑小輝不是許傑的親生兒子,但我還想用證據說話,dna結果為證。”
許輝完全支持:“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白墨軒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想抓住那隻狸貓精,取來他的毛髮一同去化驗,可惜,狸貓精的速度太快,沒有得手,他腦子裡有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許輝母親落洞後的時間才是關鍵,那是改變一切事情的關鍵點。
dna結果沒有出現意外,老太太的生活經驗是豐富的,懷孕的時間不對,許傑並非許輝的親生父親,看著這一份檢驗報告,許輝突然吐了一口氣:“太好了。”
“太好了?”崔穎與嬰寧對視一眼:“你這孩子不是嚇傻了吧?”
“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這麼多年這麼對我,我就覺得理所當然吧,所以,太好了。”許輝興奮地說道:“不過,他不是我的父親,誰是?”
白墨軒啞然:“這一點我們還需要確認。”
此時,柳尚生失魂落魄地走進來,一把揪住了岳青的胳膊:“岳青,你必須幫我。”
“幫就幫吧,你這是做什麼?”岳青被他扯得緊緊地,都掙脫不開了。
這幾天沒見柳尚生,他就一臉的胡碴子,柳尚生苦巴巴地說道:“我想了很多辦法,做了很多試驗,就是沒有辦法把那些粉末完全弄出來,太失敗了,太失敗了!”
原來就是這點事,白墨軒冷冷地說道:“我們原本就沒對你抱希望。”
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柳尚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用醫學上的方法是沒有可能了,岳青,只有靠你們了,手術沒有辦法解決。”
岳青說道:“血僵粉一直停留在許輝身體裡也不是辦法,我研究一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它們出來,如果能夠直接化解更好。”
“平時對付殭屍都是正陽符,將符化水,怎麼樣?”崔穎已經開始天馬行空。
“符化水可以讓血僵粉的力量打折,但是不能將其吸附出來。”岳青說道:“治標不治本而已,崔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先用符水鎮壓住許輝體內的血僵粉。”